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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褪去,陸箏抬頭,卻發現,秦奕風正看著他,那眼神,似乎有些意味深長。剛退下去的熱度,又騰地一下升上來了。突然起身,陸箏想去把內褲收起來,可,這樣做太明顯,似乎有些欲蓋彌彰,他更怕,他們會深想。余光瞥見窗簾,陸箏眼前一亮,“我去關窗簾。”關上窗簾,就能阻隔他們看向外面的視線了。話音落下,陸箏人已經走到窗邊了。秦奕風也沒出聲阻止。窗簾拉上,再看不見外面的景色,陸箏這才轉身,偷偷觀察秦奕風的表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他總覺得,秦奕風的眼神,讓他有想要逃跑的沖動。所以,在看到沈云出來時,他匆匆落下一句,要用洗手間,就把自己鎖在廁所了。一個人靜了會,沒聽到外面的動靜,陸箏的心也跳的沒那么快了。平靜了,可還是有些不想出去。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緊張,是害怕。一想到晚上要跟他們睡同一個房間,他就覺得,渾身上下都難受,所有的細胞都在叫囂著抗拒。靠在洗手臺前,陸箏腦子有些放空,又胡思亂想了一通,腳下像是生根了一般,就是不想離開。手無意識地碰到了什么東西,等拿到跟前看清,陸箏的心跳又開始不規律了。又是內褲,一條純黑的內褲,三角內褲,和他的,截然相反。可,他今天,為什么要和內褲這么有緣,一直逃不開這個詞呢?第44章幫忙洗衣服“我們一起?”陸箏沖進廁所后,外面只剩下秦奕風和沈云。看向旁邊已經被陸箏動過的床,沈云狀似隨意地開口。小的時候,他覺得秦奕風就他一個朋友,為了證明他們兩關系好,他提過和秦奕風一起睡。因為,在那之前,他就聽秦家的人說過,秦奕風從小就是一個人睡得,從來沒人和他同床過。為了驗證自己的特殊,可結果,他被毫不留情地趕下床,趕出秦家,變故快得他當時都懵了。那是他第一次和秦奕風鬧別扭,單方面的鬧別扭。當時既委屈又生氣,還揚言要和秦奕風絕交,但最后,巴巴湊上去的,還是自己。這些年,他們一起出去過很多次,可他都記著秦奕風當年的反應,從來沒在這上面動過心思。不過,今天,情況特殊。讓陸箏來這個屋子,是秦奕風選的,整個房間,也只有這么兩張床,連個沙發都沒有。秦奕風剛才既然進屋了,沈云很清楚,那代表著,他今晚肯定會在這里睡。兩張床,除了他身下的這張,就只剩下陸箏剛才趟過的那張。他寧愿相信,秦奕風的選擇是他所期待的,也只能這么相信。語氣看上去輕松,可到底,心是緊張的。好在,秦奕風的回應讓他如愿了。輕輕的一聲‘恩’,意料之中,卻又讓他意外不已。有些驚愕地看著秦奕風,總覺得有些不真實。多年前就放棄過的事,沒想到,卻因為一個他厭惡的人,毫無預兆地成真了。余光瞥見旁邊的那張床,沈云才從那種不真實感中清醒過來。讓他感激陸箏是不可能的,可,這件事的結果,他確實很滿意,連帶著,這些天下來因為陸箏而來的郁悶,也跟著淡退不少。還是討厭陸箏,他厭惡著靠近秦奕風,讓秦奕風另眼相看的每一個人。但,今晚,他可以暫時不討厭陸箏,只是暫時的。秦奕風已經上床了,就在他旁邊,蓋著同一床被子,側身看著那張側臉,沈云腦子里漸漸多了些旖旎的畫面。還來不及擴展延伸,陸箏的聲音打破了他的幻想。“你們,要不要洗衣服?那個,衣服還是當天洗比較好。”在看到那兩條被仍得有些零亂的內褲后,他又看到了被秦奕風和沈云仍在地上的衣服,就像是垃圾一樣,看不出不久前還沒主人穿在身上,也沒了光鮮亮麗。陸箏倒是不介意幫他們把衣服洗了,家里沒有傭人,不止是飯菜,連衣服都是他洗的。可,內褲這種私密的衣服,想到先前沈云的話和秦奕風的眼神,他就有些不好意思了,那兩個人或許也不愿他幫他們洗。或許是這些年持家習慣了,陸箏是有些看不得這樣臟兮兮亂放東西的,強迫癥也好,潔癖也好,僅僅只是掙扎了一分鐘,他就決定問問那兩個人的意思。雖然開門的時候已經足夠平靜了,可對著當事人,陸箏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不用。”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只是陸箏不知道他這句‘不用’,到底具體指的是什么。沈云或許是心情好,又一次充當秦奕風的傳話筒。“不好就不要了,明天自然會有人來給我們送衣服。”淡淡的陳述帶著與生俱來的高高在上,也只有像他們這種從出生就不用為生活發愁的人,才能如此輕易地舍棄一套將近平常人家一年生活費的衣服。那么地輕松。他們無所謂,陸箏卻無法如此坦然地面對這種浪費。在確定沈云和秦奕風是真的不打算動手后,陸箏放棄了勸說。睡覺。秦奕風和沈云同床,陸箏并不意外,但還是松了口氣。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忙活了一天,全身都有些倦了,可精神卻景繃著。直到再也堅持不住,陸箏才迷迷糊糊地睡著。深夜里,一道黑影從床上爬起,看了看旁邊床上熟睡的人,躡手躡腳地起身,朝著浴室走去。門被關得嚴嚴實實,只開了一盞小燈,燈光很暗。撿起被仍在地上的衣服,放進盆里,放了些水,稍大的水聲讓接水的人有些緊張地看向外面,發現外面沒動靜,這才繼續有行動。幾件衣服很快洗完了,動靜被控制在最小的范圍。可躲在浴室里的人沒看到,外面本該熟睡的人,都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已經睜開眼了。只是,兩個人都沒有動,不看眼睛,根本看不出來他們是醒著。在手邊的兩條內褲上徘徊了幾秒,剛才還在洗衣服的人,又開始新一輪的工作,不過這次的速度明顯比上次快。出來的時候,拿著濕衣服的人又像是做賊般出來,還是看向床邊,黑暗中,他愣是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