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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不少人說過黑車的問題,直接認定這車是黑車。不喜歡車的他對車沒了解,不然一定會知道,能開的起這種車的人,根本不可能去開黑車。不過,現在的陸箏不知道,以前的陸箏也根本不可能回去考慮黑車,可現在,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俯下身,探過腦袋,還沒開口,車門就開了,陸箏一愣,卻對這種熱情更招架不住,很想直接轉身離開,可他還是笑著看向里面的人問到,“你好,能送我去芙蓉山嗎?”話音剛落,里面的燈突然亮了,適應光亮的陸箏看著轉過頭來的那張臉,驚訝得嘴巴大張,幾乎都能塞得下雞蛋了。第23章‘暈車““是你?!”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即使車內的燈光有些暗淡,陸箏也不會認錯。驚訝之后,便是尷尬,他竟然把秦奕風當成黑車司機。臉色有些微紅,好在現在是晚上,看不太出來。秦奕風對他的尷尬視而不見,依舊冷淡地看著他,似乎沒有什么能值得他動容的。陸箏也在他的冷淡中回過神來,想到他攔著的目的,也顧不上和秦奕風交流,道了聲,“秦同學,我有事先走了,拜拜。”他對秦奕風很有親切感,可對著那張臉,即使再想親近,陸箏還是本能地選擇了用這種疏離的稱呼。說完也不等秦奕風的反應,陸箏轉身就準備離開。心里掛念著陸樂陽,他也沒心情和秦奕風寒暄。“上車!”轉身的同時,一直沉默的秦奕風開口了,聲音冰冷得讓陸箏哆嗦了下。習慣地想著拒絕,陸箏不愿麻煩別人,可這個念頭剛升起,在看到周圍有些空蕩的街道時,又忍住了。這里的出租車很少,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麻煩你了。”還是坐上了車,身體緊繃著,陸箏努力地讓自己不要多想,“今天要不是遇上你……”車子的移動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即使再怎么讓自己不去想,卻沒有一次成功的。鼻子好像又聞到了血的味道,腥中帶膩,胃里在不斷翻涌,很想吐,殘存的一絲理智還記得有人在他身旁,陸箏強迫自己要忍下。這是他一個人的傷疤,他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可,秦奕風就在他旁邊,又怎么會一點都沒察覺。陸箏臉上的蒼白和強忍他都看到了,卻也沒多想,只以為陸箏是暈車了,不著痕跡地放慢了速度。陸箏這會兒的心思全都用在抵抗夢魘上,根本沒注意到車速的變化。好在這個時間點沒什么人,陸箏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時間剛剛好。一下車,陸箏再也忍不住了,可都是干嘔,什么也吐不出來。秦奕風沉默地遞了瓶水過去,陸箏擺擺手謝過,他不是真的要吐,只是難受。不過現在,沒有時間讓他平復。“秦同學,今天麻煩你了,我有點急事要走,明天去學校請你吃飯吧!”在秦奕風點頭后,陸箏這才急匆匆地離開。不遠處,不少年輕的少男少女都聚集在一起,很是熱鬧,根本沒人注意到附近又多了一輛車。陸箏走過去,一眼就看到現在跑車旁的陸樂陽,心下松了口氣,連帶著那份惡心感也消失不少。“圖圖,我來了。”調整好狀態,面帶笑容走過去。陸樂陽聞聲轉頭,臉上的高傲在看到陸箏時變成了不屑。他也沒說什么,只是轉過頭,好像不認識陸箏一樣。陸樂陽穿著簡單的白T恤牛仔褲,頭發染成了褐色,耳朵上還帶著紫色的耳釘,整個人看上去桀驁不馴。臉上的稚嫩是這個年齡最明顯的特征,他的高傲,讓他更像被寵壞的孩子。陸箏一直認定陸樂陽對他的不喜歡,只是因為叛逆,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對著他生氣的陸樂陽真的就像是通過發脾氣得到更多關注的小貓。所以,對著陸樂陽的不屑,陸箏依舊笑臉如故,聲音愈發溫柔,“圖圖,我來接你回家了。”他的聲音里,充滿著向往和柔情,臉上的笑容讓人移不開眼。不少人開始議論陸箏,甚至已經有女人朝他暗送秋波了。可陸箏什么都不在意,只是帶笑看著陸樂陽,眼里只有他一個。周圍人的議論讓陸樂陽黑了臉,看著陸箏的笑容愈發不爽了,眼睛一轉,壞心思又起了。嘴角揚起,壞壞的痞痞的,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這是在想什么壞事。陸箏對他這樣的笑容不陌生,可他其實很喜歡陸樂陽這樣的笑,雖然和小時候的不一樣,可,除了這樣的笑,陸樂陽再也沒像小時候一樣朝他笑過了。只是,陸樂陽的話,讓他為難了,很為難很為難,僅僅聽著,他的心都在發慌打怵。“回去可以,不過,我應下了他們賽車的事,要是你愿意替我比賽,我就考慮跟你回去。”第24章陸箏的阻攔“怎么,連這點小事都不愿意?”久久沒等到陸箏的回應,陸樂陽臉上的笑容冷了下來,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突然話鋒一轉,聲音更冷了,“不愿意就趁早滾蛋,別再這里假惺惺的,看著就想吐。”說完不再看陸箏,冷著臉打開車門。陸樂陽的臉和陸爸爸有七成相似,只是陸爸爸在陸箏面前一向溫和,兩人的氣質方面相差很多。人還沒坐進去,就被突然伸過來的手攔著。陸箏就站在他旁邊,蒼白著臉色一臉驚恐地看著他,聲音都在顫抖,“圖圖,你不能……不能……”后面的話,也不知道是聲音顫抖得太厲害沒被人聽到,還是他根本沒說出來。陸樂陽對他的反應倒是毫不意外,被陸箏擋著,索性也放開了車門,雙手環抱胸前,冷笑著湊近陸箏反問道,“為什么不能?你敢說你沒盼著我和爸媽一樣……”話還沒說完,陸樂陽的嘴就被陸箏的手堵住了。或許是陸箏從來沒這么對待過他,陸樂陽一時間驚訝得大睜著眼。“圖圖,不要亂說話。”陸箏說話的時候微垂著腦袋,陸樂陽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那聲音,和他所想的,和他印象中的,都不一樣。好像在命令,又好像在哀求,有種說不出的脆弱。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