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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堂、紅堂、青堂,分別負責財政管理工作、外派營運工作、后勤保障工作。兩司,藥行司和賞罰司,顧名思義,分別負責治病救人和評判賞罰。 至于左右護法,統觀全局,教主的左右手。 除此之外,還有個特殊的存在,那就是鹿照初。 他不屬于三堂兩司的任何一個部門,平日里也只給人問卜吉兇,好像一直處于一種游離的狀態。 雖然不知道他為何會加入九幽,可這并不妨礙九幽教教眾把他當神祗。 鹿照初是誰,那可是玄門少主。 玄門之主,江湖人光是聽聽,都會肅然起敬的身份。 這可不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稱呼,這個稱呼的背后,代表的是無邊的神秘和強大。 玄門中人上通天文,下通地理,五行八卦、奇門遁甲、琴棋書畫,甚至農田水利、經濟兵略等亦無一不曉,無一不精。 作為玄門少主,鹿照初顯然青出于藍勝于藍。 他就像是一汪寒潭,深不見底,雖表面平靜無波,卻讓人望而生畏。 花尋酒可能是那個唯一看不出寒潭之深的人,她只看到了寒潭表面的綠波微微,便一往無前,一腳踏了進去。 “你到底看上了鹿照初什么?又冷又悶,多無趣。”沈三石忍不住發問。 “天之驕子嘛,高傲冷淡些多正常。我喜歡他,就不會在乎他冷不冷、悶不悶,即便他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做,我看著也會心生歡喜。” 沈三石聽的直撇嘴:“你可真rou麻。” 在沈三石眼中,花尋酒雖長得細皮嫩rou跟個小姑娘似的,性格也是天真爛漫,可到底是個男孩子。設身處地想一下,若花尋酒整天追著他表白,呃,一身雞皮疙瘩。 “小花,聽話,還是喜歡個女人吧,你這樣,不太好。” 花尋酒暗暗翻白眼,她要真的喜歡女人,那才是不太好呢。只是喜歡鹿照初,似乎也沒有比喜歡個女人好到哪里去,同樣艱難。 一想到他的拒絕,就喪的不行,她哪里不好呀? “臭鹿,要不是看在你好看的份上,我肯定就生氣啦。” 相隔不到千米之外的總壇另外一邊,鹿照初冷不丁連打幾個噴嚏。 竹簽趕緊拿來丹藥,伺候鹿照初服下。 初春時節,微風襲暖,鹿照初坐在窗前書桌旁,望著窗外春景,一時有些悵然。 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萬事難全。玄門中人,天生聰慧,后天又習得通天徹地之能,于才智上幾乎登峰造極。可有得有失,與強大才智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病弱的身子。 驚才絕艷的背后往往是慧極必傷。 “少主要不歇息一下,明日再默寫也不遲。”竹簽勸道。 “無礙,你先下去吧。” 鹿照初提起云紋狼毫筆,卻遲遲沒有落筆,一貫清明的雙眸此時有些晦暗不明。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他方手斂衣袖,皓腕低垂,開始落筆。一本已經已經失傳于江湖的武功秘籍,就這樣自他筆尖流出。 花尋酒跟沈三石兩個只用了一下午的功夫,就把總壇攪合的雞飛狗跳。 兩人當真是一個不落的去盤問了總壇里的每一個人。 在白堂、青堂還好,別人還能配合他們。紅堂的人就沒那么好說話了,那可是一群能動手就絕不動口的暴力分子。 一言不合,雙方就打了起來。 沈三石這種損友,一見有危險比誰溜的都快,花尋酒武功也是稀松平常,從紅堂里逃出來著實費了一番力氣。 這一下午,不僅沒調查出夜闖宅院的賊人來,反而挨了一頓打。 甭提多郁悶。 等花尋酒回到自己院子,已經到了掌燈時分,她雖覺得臉上疼,也沒來得及上藥,趕忙匆匆拿上一瓶清肺止咳丸,去看鹿照初。 自來到九幽教,她每天早中晚各去看鹿照初那里一趟,被沈三石戲稱為請安。 鹿照初正對著棋譜擺慘局,屋子里光線有些暗,他穿著一襲雪色衣衫,斜倚在榻上,慵懶閑適,見她來,微微抬眸。 就這隨意一瞥,便看到了一對烏眼青。 花尋酒眼眶四周烏青烏青的兩個圈,跟熊貓一樣,看起來十分滑稽可笑。 “眼睛怎么弄的?”他問。 花尋酒有些窘,訕訕道:“沒事,不小心撞到門上了。” 一聽就是在騙人,還是不走心那種騙。 鹿照初不輕不重的把手中棋譜往桌上一扔,冷然道:“你可真會撞,你再撞一下給我看看?” 花尋酒心里咯噔一下,知道鹿照初不高興了,趕忙殷勤的倒一杯熱茶,小心翼翼的端過去討好。 “我錯了,不是撞的,是下午去紅堂,正趕上魏音塵出任務回來,被他給打的。”委屈巴巴。 “你去紅堂干什么?” 花尋酒免不得老老實實的把下午如何去紅堂調查盤問,又是如何被紅堂的魏音塵打成烏眼青,沈三石又是如何不夠朋友,扔下她跑掉的事情,都交代了個清楚。 光是聽著,就很熱鬧。 鹿照初清俊的面容上露出一絲不悅。 “活該。” 花尋酒委屈的耷拉著腦袋,有些傷心,不安慰就算了,還說她活該,忒無情。 話一出口,鹿照初自己都愣了,他素日里對人雖算不得寬和,但是客氣是有的,只在面對花尋酒的時候,總是很惡劣。 可讓他拉下臉道歉,也肯定是不能的。 兩人靜默相對半天,鹿照初才開口道:“茶涼了。” “啊,我去重新沏。” 花尋酒瞬間就忘記了傷心,匆匆忙忙就去沏茶。 她一直都是這樣,情緒來得快走的也快,說好聽是想得開,說不好聽就是沒心沒肺,要不然也不會被拒絕這么多次依舊這般契而不舍。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啦 ☆、福兮禍兮 鹿照初看著花尋酒忙忙碌碌的身影,心里有些煩躁。 他怎么也預料不到,牽動自己紅鸞星動的,竟會是眼前這個看上去天真懵懂,甚至有些傻乎乎的小姑娘。 真真造化弄人。 “給,這回是熱的了,你嘗嘗,看合不合口。” 花尋酒諂媚兮兮的把白瓷茶碗端到他跟前,討好的咧嘴一笑。 她皮膚很白,晶瑩剔透,吹彈可破,容貌雖尚有幾分稚嫩,卻也是極好看的,不難猜出,幾年之后,等她容貌長開,定是傾國傾城的佳人。 只是,烏青的眼眶,在雪白的肌膚的襯托下,顯得有幾分可怖。 雖然不喜歡花尋酒,但是畢竟這是牽動他紅鸞星動的人,看她被打成這樣,鹿照初心里難免郁結難消。 “魏音塵為什么打你?” 花尋酒撇撇嘴:“不為什么,就是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