績要杜顏考全校第一說起”

蘇慕揚嘆了一口氣“剛開始我看到杜顏的時候是在我初二放學的路上，我坐著司機開得車無聊的看著窗外。我看到一個很清秀的小男生騎著一個自行車。我不知道怎么了，我讓司機跟了他一天，我知道了他叫杜顏，我知道了他是全校的第一。我知道了他在濱臨中學。所以我跟爸爸說我想轉學。我爸爸不同意我就告訴他我會給他考進這座城市最好的高中，只要他給我轉學。我爸爸就答應了。我每天死皮賴臉的纏著杜顏，剛開始他不理我他說他不喜歡有朋友。可是經不住我的死纏爛打。我們成了最好的朋友。我發現他學習真的很刻苦。而且我去過他家里。他mama是一個聾啞人。他們日子過的很苦。杜顏的mama每天要在外面擺小吃攤。杜顏爸爸是鐵路工人。杜顏說他mama身體不好，所以他一定要拿到獎學金才能減輕他mama的負擔。我以為我們會永遠是好兄弟好朋友。可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看到杜顏對我笑，我的心跳會加快。我會覺得呼吸困難。我很恐慌。我知道我變成變態了，我變成別人眼中的同性戀。我也覺得自己惡心。可是我越想壓抑越無法控制。我甚至不敢看見他聽見他說話，更不要說我碰他。我知道自己徹底完蛋了。我喜歡上了杜顏，我極力逃避。他希望我跟汪彩晶好，我就跟汪彩晶好。有晚我忍不住抱了他。可是杜顏很害怕。我很煩躁、我很絕望。所以那天我那樣罵了他。可是秦老師我不是真心的，我真的不是真心的”蘇慕揚用兩手捂在了臉上低低的哭了起來。

班主任長長了嘆了一口氣“慕揚三天前我一次聽見的時候很震驚，我一直在考慮怎么跟你談這件事情，要不要通知你的父母。后來我決定先聽聽你怎么說，如果你全部告訴我，我就知道怎么做，如果你不告訴我，那就說明你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件事，那我會通知你的父母把你帶走。因為人只有在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干什么的時候是最可怕的。”

慕揚從班主任開始說的第一句話就愣在那里“你說你三天前知道了”

“是杜顏告訴我的”

“他知道了”

“恩”

“他，他知道了，那他說什么了”

“他說你是他唯一的朋友他不想失去你”

“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秦老師”

“你等等，你不是想知道杜顏去哪了嗎？我告訴你”

“不用了秦老師，我不知道他在哪，對他對我都好，不然我會忍不住去找他，只要他好就行，我會在他來學校以前轉學”

“不用了，杜顏已經轉走了”

“你說什么？”

“所以坐下聽我說完”

蘇慕揚急忙坐在凳子上。

“慕揚，杜顏家不是他mama身體不好，是他身體不好。杜顏是個苦命的孩子在他十歲那年查出患有I型糖尿病。這幾年來他每天要打兩次胰島素。他每天只能吃不沾油水的黃瓜跟白菜。他爸爸跟他mama為了給他看病每天過的很辛苦。所以他害怕自己犯病。所以他才渴望那些獎學金。慕揚，我從你的話語里聽的很明白你掙扎過也痛苦過。聽老師說，同性戀不可恥，也不是變態。只是恰好喜歡的人是同性而已，跟男女的戀愛沒有什么不一樣，你要正確面對自己的情感，這樣你才能活得更好”

“我為什么不知道，為什么杜顏不告訴我”

“杜顏說剛開始不想別人同情自己，后來不想唯一的朋友擔心自己。慕揚，老師跟你說這些，是希望你振作起來，好好生活”

“老師，杜顏現在在哪我想去看看”

“杜顏三天前就已經走了，慕揚，一直悔于自己犯下的錯誤還不如打起精神，為明天奮斗。在自己有能力的時候再去彌補。你的學習這么好為什么不報考XX醫科大學。往大了說是為祖國的醫療事業做一份貢獻。往小了說是為了拯救自己喜歡的人或者重要的人的生命，你說呢”班主任說完看到蘇慕揚眼睛里對希望折射出的光芒。笑著點點頭“去吧，老師相信你”

“秦老師謝謝你”

“慕揚，現在你喜歡杜顏這件事不要對任何人講，等你有能力了等你覺得自己可以承受這些的時候再告訴身邊的人也不遲”

“我知道了，謝謝你秦老師”

“去吧”

☆、第五章

第五章

（回憶一件事情真的很費神。何況是回憶幾年前所有的事，我覺得自己腦子要爆了。所以我簡短吧）

“慕揚你起來了嗎？”

“沒事你說”

“今天陪我買幾條金魚吧，我家里金魚死的還剩一條挺孤單的”

“好你等著”

蘇慕揚掛斷電話，揉揉自己的腦袋。洗了個澡換上衣服出門了。

記得當時蘇慕揚在回國的第二天，沒有理會導師跟楊健他們的迎接儀式，就趕到秦娟的家里，就是當年的班主任。

“你好，請問秦老師在家嗎？”

“你是？”

“我叫蘇慕揚，是當年秦老師的學生，我想看看她”

“我是他兒媳婦，我婆婆出去遛彎了一會就回來，您先坐下等會吧”

“好的，謝謝你”

“不客氣”

蘇慕揚覺得時間已經過了有一個世紀那么長，可是看看手腕上的表才過了十五分鐘。聽見看門的聲音。

“秦老師”蘇慕揚站起來看著秦娟

“你是？慕揚”

“您還是這么漂亮”

“呵呵，得了少奉承我，快坐下”

蘇慕揚跟秦娟坐下說著以前的事，秦娟看著蘇慕揚“慕揚我們去我房間吧，正好讓你看看我后來帶的那些學生”

“好的秦老師”

“坐吧，現在就我們倆你說什么事？”

“秦老師，我想問問杜顏現在在哪里？”

秦娟嘆了一口氣，“慕揚你還沒有忘記嗎？”

“我知道自己學醫是為了什么”

“現在你也大了，有些事情不需要老師多說什么了。”

“這些年您見過杜顏嗎？”

“慕揚秦老師實話告訴你吧，當年我見到杜顏的時候是在醫院，他已經不行了”

“什么”

“哎！當年我以為你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會慢慢忘記杜顏的，所以才那樣說的，我根本不知道杜顏他們搬去了哪里，當時，杜顏的病發作了，很厲害當天晚上就被送入了醫院。第三天我去看的時候，說病情已經控制住了。我進去看的時候，那個孩子臉色慘白，三天就讓他沒了人形。他看見我對我眨眨眼睛。我坐在他的身邊他用手語一直比劃著。后來是他的爸爸告訴我說

“杜顏希望秦老師不要告訴蘇慕揚，說蘇慕揚是他唯一的朋友，他不希望慕揚擔心。他知道慕揚那天是無心的。是自己不好給慕揚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