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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著這張清雅淡然的臉,實在叫人嫌棄不起來。行政主管皺皺眉轉(zhuǎn)開臉,對著方圓,“她沒有經(jīng)驗,以后接待和會務(wù)服務(wù)的工作主要還是你來做。收發(fā)信件快遞,接聽電話、記錄來訪還有其他的一些零碎工作你教教她,以后主要由她負(fù)責(zé)。” 方圓心中一喜,接待和會務(wù)服務(wù)才是在人前露臉的好機會,以前可都是江夜茴之前那位在負(fù)責(zé),如今終于可以名正言順派給自己,立即愉快地應(yīng)了。 她如今再想想早上顧先生在前臺停下來說早上好,還不是因為江夜茴主動對著顧先生嬌滴滴的笑,顧先生出于禮貌怎么也得回一句。 才來第一天,就把野心表露得這么明顯,還真把自己當(dāng)盤菜了。她也不想想這些年跟顧先生傳過緋聞的都是哪些人,遠(yuǎn)的有豪門千金,女企業(yè)家,近的就有陸明明,余佳蘊,哪個不是有頭有臉足夠優(yōu)秀?再不濟還有二十一樓的孫秘書,那也是名校畢業(yè)工作能力突出和老板幾年朝夕相處才有那么一出。 她一個前臺,想傍顧先生這樣的人,也太不自量力了些! 江夜茴淡淡瞥一眼方圓表情豐富的臉,自然也能感受到主管態(tài)度的冷淡,心中無所謂爭這一時,只安然地站在一旁不說話。 主管瞥她一眼,接著又交待兩句就走了。 等到只剩下兩人,方圓白她一眼,臉色冷下來,把桌上剩了一半的三明治“啪”地一下扔進垃圾桶,陰陽怪氣地抱怨,“慢死了!要不是等你的水,我早吃完了,也不會被主管逮個正著!真倒霉!” 江夜茴眼里閃過一絲冷意,早就聽說職場如戰(zhàn)場,但是她沒想到連前臺這種前不著村后不著店有別于其他工種的職位也用得著勾心斗角。 不過,江夜茴倒也沒覺得心煩,諒這個方圓戲再多也不會多過江家小公舉江茵茵,何況自己從小到大在那些姐妹堆里也不是個戲少的。 她神情淡定地拿起方圓的水杯,特地擰開杯蓋遞到她跟前,面露歉意,“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洗了很久的,你檢查看干不干凈?” 杯子杵到跟前,方圓身體下意識往后縮了縮,狐疑地看她一眼,見她目光真誠,表情和善,一時竟分辨不出她剛才是故意拿話來諷她,還是真的討好讓她檢查杯子。 在江夜茴注視的目光下,她撇撇嘴看向杯子里。 “干凈嗎?” “……不知道,看不清楚?!狈綀A神情有些不耐煩。 “是嗎?”江夜茴視而不見她不怎么好看的臉色,拿起杯子,手勢向下,“嘩啦啦”把里面的水一滴不剩全倒進垃圾桶。 接著,一臉無辜地把空杯底亮給方圓看,“這樣能不能看清?” “你!”方圓一時震驚,胸脯上下起伏,神色復(fù)雜地盯著她,明明氣得不輕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江夜茴溫聲溫語,“前輩,如果不干凈你可以直說,我再去給你洗?!?/br> 良久,方圓才像是從牙縫里憋出兩個字:“不用。” “也好?!苯管钗⑿Γ澳蔷驼埬悻F(xiàn)在和我講講工作的事吧,剛才主管說什么來著?” 方圓緊緊閉著嘴不說話。 江夜茴坐下來,托著下巴看她,“不講也可以,我大概會和主管打小報告。” 方圓難以置信地看著她,她曾經(jīng)也打過別人小報告,那也是私底下偷偷摸摸的,這個江夜茴竟然就這么當(dāng)著她的面說要去打小報告? 她這才知道是碰到硬茬了,可是一時又拿她毫無辦法,整個人都有點喪起來。 江夜茴心中好笑,她哪那么無聊,也就隨口嚇唬嚇唬她,還以為是個多厲害的,原來是只紙老虎。 縱使再心不甘情不愿,接下來,方圓還是應(yīng)付式地把江夜茴要做的工作快速講了一遍。 江夜茴倒也沒什么不滿,因為這些事對她來說都不難,只是有些零碎繁雜而已。 她很認(rèn)真地拿了本子把要做的事情一件件記錄下來。 這時,她意識到有人進入大廳,一抬頭,遠(yuǎn)遠(yuǎn)就見多日沒見的江如正一臉吃驚地往這邊走,離了三四米遠(yuǎn)不敢置信地盯著她,停住腳叫:“太……” 就在江夜茴拼命使眼色,江如另一個“太”字即將要出口的時候,后面跟著的江月一記胳膊肘拐過去,搶了她的話:“太漂亮了,這是什么花?” 江夜茴暗松一口氣,還是江月有眼力見,差點露餡。也怪她自己,事先沒跟兩人說她來銘基的事。 方圓剛才在看電腦屏幕,聽到江月說話才抬起頭來,親切說道:“早上剛送來的,師傅說是什么美人蕉,名字怪好聽的。” 兩人來到前臺。 江月點頭,“比之前那盆紅掌好看。” “我也覺得!是顧先生點名要換的?!?/br> 方圓大概見來熟人了,又有些活過來。 江夜茴聽著剛才的話卻有些訝異,顧景承連前臺擺什么花這種小事情也要管? 其實,她今早來報道時就已經(jīng)注意到桌上放著的這瓶黃色美人蕉。 顧家花園里這幾天美人蕉開的正盛,大多是常見的紅色品種,謝叔還專門培育了兩簇比較少見的黃色美人蕉。 她見了喜歡,那天晚上教謝叔插的就是這個,只不過那件得意之作最后因為某個事件摔了一地。 這幾天,謝叔按照她教的方法修剪插了幾瓶,如今家里各個房間擺著的都是黃色美人蕉。 沒想到顧景承也注意到這花,竟然讓人把公司前臺的擺花都換成這個。 大概是知道別人不知道的,方圓話里有些得意,“其他辦公室的盆栽綠植也全都換了新的,之前那家園藝公司被顧先生炒掉了。” 江如奇怪,“為什么炒掉?之前的不好嗎?” “我也覺得納悶?zāi)?,顧先生以前哪里會管這種事!反正昨天他路過這時看了之前擺的那盆紅掌一眼,不太高興的樣子,然后第二天就有新的園藝師傅來了。” 方圓低頭聞聞花香,一臉陶醉,“現(xiàn)在擺的這個比之前有意境多了。” 江如摸摸腦袋,“可是那盆紅掌不是已經(jīng)擺了兩三個月了?怎么現(xiàn)在才覺得不好看?我覺得挺好看的啊,生機勃勃。” 方圓余光瞥一眼江夜茴,捂嘴笑,“你的審美能跟顧先生比?顧先生眼光挑剔著呢,說換那就有換的道理,你只管好好守你的門,就別瞎cao心了?!?/br> 話一說完,方圓就覺得有些不妥,她本意是要寒磣江夜茴好好當(dāng)個前臺小妹別癡心妄想??蓜偛拍窃捄孟裼衷谥S刺江如是個守門的保安,她偷偷看一眼江月,發(fā)現(xiàn)她正在專心研究花,似乎并沒注意她剛才說的話,暗暗松口氣。 江夜茴看在眼里,知道這個方圓是個看人下碟的。 她似乎對江月很客氣,但是心里又瞧不起江如。畢竟江月在銘基資歷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