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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無視了他的雄性特征,將他劃分到無法生育的特殊雌性里。直到現在。阿七沒有多說什么,將他們解救出來,讓他們先躲在一個灌木叢掩著的洞里。他自己則來到離洞口幾米的地方裝作采摘植物,他要用身上雄性的氣息掩蓋雌性們的存在,所以不能走得太遠。他告誡雌性們在族群雄性找來之前,絕對不能離開洞xue。躲在洞里面,有雌性小聲發出擔憂,覺得柔弱的阿七根本不可能保護他們。其他人沒有說話,但面上的表情分明是認同。阿七應該是被保護的那個。最大膽的吉北心里也有隱憂,他在樹枝交錯的縫隙里向外窺視。游獸很快出現在視野里,從吉北的角度只能看到那些高壯的家伙站在了阿七面前,看不到腰部以上的動作。布滿冷光鱗片的獸人腳掌與阿七細致白嫩的腳趾離得很近。作為獸態時小小的鹿蹄和細瘦纖長的四肢,常常給人一種輕易就會被折斷的錯覺,化為人形竟也是這樣柔軟嬌嫩的模樣。他們不知交談了什么,那群游獸竟然就這樣離開了。吉北來不及阻止,身后幾個雌性已經長舒一口氣撥開灌木叢,急著鉆了出來。下一秒,幾個埋伏的游獸如影子般從樹梢上一躍而下,撲倒了那些毫無防備的雌性。還躲在洞里的吉北眼睜睜看著這一幕,又惱火又害怕。“你果然在騙我。”有著金色豎瞳的游獸首領安塔爾說。阿七沒有說話。安塔爾繼續道:“加入我們,我原諒你的欺騙。”二吉北從來沒想過,鹿這種溫馴的動物也能成為染血的獵手。阿七化為了獸身。那是一頭宛如森林精靈的美麗生物,樹枝般繁茂錯雜的鹿角,曼妙至極的纖長四足,頸項到脊背是優雅至極的弧度。一個正準備扛起雌性的游獸看到他的模樣,大笑起來:“是誰家迷路的小鹿,來我懷里撒嬌吧!”下一刻,如他所愿。鋒利的鹿角如同匕首,插|進了他的腹部,將他重重甩飛。噴濺的鮮血激起了游獸們的血性,伴隨著無數獸吼,一個個顯出了獸態。游走奔跑在一群龐大的食rou動物中,白鹿看起來實在十分嬌小,但也足夠靈活。化為巨蜥的安塔爾陰冷地看著阿七。“你最好期待不要被我抓到,否則我一定會讓你成為我的雌性和口糧。”阿七嗤笑了一聲。他躲過一只游獸的攻擊,突然轉換回了人形,抽出背上古怪的長條工具——吉北聽族人說過,那是阿七自己制造的武器,名字叫做弓。弓弦拉滿,疾射而出。安塔爾的一只眼睛被射中了。終于族群雄性趕來,游獸們不得不撤退。但安塔爾臨走前獨眼望向阿七那淬毒的視線,讓吉北感到渾身發寒。他一定會報復的。吉北正在想怎么說服阿七回來獸人領地和大家一起生活,好避免游獸的復仇,突然聽到一個高亢的聲音:“阿七,我要做你的配偶!”吉北驚愕地看向發聲的人——柏,族長的二兒子,是個眼睛明亮身材高挑的雌性。話一出,其他雌性也開始嘰嘰喳喳起來,對阿七剛才表現出來的強悍表示贊美。雌性們可選擇性太多,一旦看中某個雄性并且主動追求,必然會得到美滿結局。所以他們沒有什么競爭意識,柏第一個提出來,剩余的人就沒有再爭取的想法,哪怕有些人感到不服氣或者酸澀,也只習慣放在心里。吉北咬住了下唇。——柏怎么好意思提出做阿七的配偶呢!剛才他也是沒有聽阿七的話提前出來的一員,為什么毫無拖累他人的羞愧之心?阿七絕對不會答應的!“阿七,你愿意做我的配偶嗎?”柏受到鼓舞,再次大聲問道。吉北緊緊盯著阿七。他玉雕般的鹿角上還有血漬,白皙面龐也濺了血。但就算他剛經歷了一場殺戮,卻不會給人兇惡的感覺,眼神依然如同山澗潺潺溪水,安靜又清澈。不要答應他!吉北在心里祈求,不許答應他!但是……沒有人聽到他的禱告。阿七點了點頭。這頭漂亮而孤獨的鹿,從那一刻開始有了歸屬。阿七的英勇和柏的主動追求在族中成為一段佳話,被人們津津樂道。隔了幾天,族里要舉行慶典,慶祝這次狩獵沒有失去族人、收獲頗豐,也慶祝阿七和柏結成對。但是,在慶典發生了一件讓吉北感到目瞪口呆的事情——當祭祀宣布阿七的配偶時,說出了兩個名字。除了柏,還有柏的兄長森,族里最強大的雄性,也是未來的族長。吉北看向阿七,在他美麗的眸子里看到了疑惑和茫然。阿七是不知情的……那對兄弟竟然擅自決定共同分享他?他們到底想干什么!但是已經來不及質疑了,祭祀將手里的血酒灑了出去。正常來說,這時候雄性會化作獸身當眾撲倒雌性,當眾完成第一次交|配。因為不理解為什么配偶會突然多了一個人,阿七慢了半拍,被化身巨虎的森粗暴地撲倒在了地上。柏在他身前跪下,笑吟吟地按住了他的手腕。三雌性天生受獸神的寵愛,傷害雌性的雄性會受到精神和rou體的雙重懲罰。游獸并不受這種限制,但背棄信仰被放逐,就意味著失去了繁衍后代的能力。吉北在想,如果當初阿七答應安塔爾,成為一頭游獸就好了。就不會遭受今天這樣的屈辱。面對森的強迫他可以反抗,利用力量和敏捷的身姿來戰斗,哪怕他用弓射殺森,大家也只會覺得森技不如人,沒有人會苛責他。但是柏呢,柏是個珍貴的雌性。無恥的雌性。現在柏在阿七的身前,從上往下俯視著那張漂亮的臉,幾乎是跪伏在地的姿勢,輕輕舔著阿七的臉頰,低聲說著什么。化為巨獸的森用爪子撕開了阿七的衣物。阿七被兩人按在中間,吉北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柏的動作——柏正用手握著阿七美麗又鋒利的鹿角,在自己的手臂上劃下一道道血痕。他在利用這樣變相的自殘,讓阿七遭受著獸神的懲罰,失去掙扎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