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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說話也流暢許多,“粉色蠻好看的。”林景衡無奈的看著他,嘴上說著,“什么眼光。”但卻把腳伸出來,開始穿起了襪子。顧即滿臉興奮的看著林景衡,等兩只粉色的襪子套到林景衡的腳上,兩個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一個男孩子穿著粉色襪子,竟然還有點詭異的可愛。顧即美滋滋的盯著林景衡的腳丫看,仰著臉哈哈笑著,“我覺得你穿粉色還挺好看的。”林景衡無奈的皺皺眉頭,到底什么樣的審美才會覺得粉色襪子好看呢——他想不出來。但看顧即這么開心,他也不想掃興,干脆難得陪著鬧了,動了動五只腳趾頭,像只正在跳舞的小怪獸,惹得顧即更是捧腹大笑。笑著笑著,就有點笑不出來了——兩個人聲音漸漸小下去,表情也慢慢斂了,目光對望著,空氣變得很安靜。在這奇異的安靜里,顧即聽見自己心跳又開始加快了,噗通噗通的,一下一下像要沖破胸口,他想伸出手去撫按住胸口,但又覺得現(xiàn)在做這個動作太突兀。林景衡的腳趾頭也不動了,空氣流淌著什么,在暖氣之中,變得更加溫情旖旎。顧即害怕這種變化,距離上一次心跳加速的時間并不久,他真的恐慌自己是染上了什么絕癥,更怕自己的異樣被林景衡看出來。在這詭異萬分的時刻,兩個人突然異口同聲——“我......”“你......”顧即及時止住話頭,于是林景衡也沉默了。一定是林家暖氣開得太足了,要不然他怎么突然變得這么燙,顧即想自己臉上一定是紅撲撲一片,該不會是又發(fā)燒了吧。他慌張起來,甚至如坐針氈,手足無措。林景衡好像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他全身懶洋洋的,只是看著顧即就覺得渾身舒服——他喜歡看著顧即現(xiàn)在這種近乎窘迫的表情,那讓顧即的臉呈現(xiàn)一層很可愛的紅暈。林景衡決定打破這個僵局,顧即卻比他先一步嚯的一下站起來,滿臉通紅的低頭看著他,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我,我得回家了。”顧即不敢再在這里呆下去,他心臟砰砰直跳著,覺得有什么東西就要沖破體內(nèi),酸酸的,漲漲的,把他整個人都盈滿。林景衡沒有挽留顧即,他甚至什么都沒有說。他看著顧即瘦弱的背影,有點恍惚,他好像抓住了什么東西,卻又只是悄然從他手中流走,有點失落,也有點莫名的恐懼。——那是對未知的一種害怕。直到顧即開了房門,林景衡終于喊了一聲,“顧即。”顧即像是受到驚嚇一樣回過頭來怔怔的看著他。林景衡擺了擺自己的腿,在光亮里微笑,“謝謝,還有,新年快樂。”窗外很是安靜,但那一刻,顧即的世界里仿佛炸開滿天空的璀璨煙花,令他目眩神迷,突然找不到方向——他迷路了,不知歸途,可他也在一瞬間清楚,路的盡頭,站著的一定是林景衡。作者有話要說:初中還是走懵懵懂懂的感情路線吧~另外,不知不覺十萬字了,開心!!第32章chapter32中國人是不大注重新歷過年的,此時九點半,樓區(qū)門前還是和以往一般,顯得很是寂靜,唯有風雪和路燈堅守著。顧即慌張的從3棟樓出來,他抬頭看天,遠處不知道是哪里在燃著煙花,只能聽見細微的聲響,過年是屬于廣場上的年輕人的,再過不久,廣場上就會有一堆人在倒數(shù),大家一起笑迎新年的到來,企盼在新的一年又一個好的新開始。樓區(qū)很安靜,安靜得顯得有些落寞,顧即腳踩在雪地上,回頭看了水泥砌成的樓梯,唯有燈光而空無一人。孤獨襲來,他裹緊大衣,按捺住內(nèi)心狂亂的躁動,逃也一般的跑回自己所住的樓區(qū)。顧即很害怕,在這個懵懵懂懂的年紀,他還不敢確定自己為什么在面對林景衡時會慌張,為什么會極度在意林景衡的感受,又為什么心跳得這么快。所有的疑問像天上落下的雪,紛紛揚揚的,似乎沒有個頭。小小的身板快速的往樓上跑去,他幾乎是飛奔著的,樓道昏暗,他輕車熟路的跑著,氣喘吁吁的停在了家門口。門虛掩著,本來就忐忑的心情因為這個發(fā)現(xiàn)演化成驚恐,他下意識想往外跑,但空蕩蕩的走廊,安靜的樓區(qū)無時不刻提醒著他,除了眼前這個地方,他沒有地方可以去。顧即幾乎是認命的放棄掙扎,手不安的在褲子上蹭了蹭,帶著抖進了家門,他只得在心里祈禱男人已經(jīng)睡過去了,可當他躡手躡腳將門關(guān)了的時候,回過頭卻在黑暗里看見男人盤腿坐在地上,僵硬著一動不動。他渾身寒毛直立,腳步頓住,上下牙忍不住打顫。男人只開了一盞黃色的燈泡,坐在陰暗和暖光的交替里,臟亂的頭發(fā),胡子拉渣的臉,穿著一件發(fā)白了的藍色工人外套,像是睡著了。地面上是三個空了的劣質(zhì)白酒瓶,顧即曾經(jīng)給他跑過腿,這些白酒沒有廠家也沒有生產(chǎn)日期,但卻是最便宜的,男人一喝就是幾瓶,往往喝得滿臉通紅,不省人事。顧即聽人說,這種酒喝多了是會出事的。男人依舊沒有動,顧即緊緊咬著牙,放緩自己的呼吸,踮著腳尖,慢慢的挪動著。只要不吵醒男人,應(yīng)該就不會有事了吧,他拼命安慰著自己,實則怕得腿軟。房間的門像是一道分割線,他眼看著幾步路就能進房,男人粗嘎的聲音驟然響起,在靜謐的屋子顯得可怖,“阿蕓。”顧即渾身一震,赫然睜大雙眼看著男人,為男人突然叫自己去世的母親的名字而震驚。“回來了,”男人意識很不清醒,打著酒嗝,搖頭晃腦的,“過來給我捏肩。”顧即不知該做如何反應(yīng),他見過自己母親的照片,也曾經(jīng)在鏡子里恍惚,不得不承認,他與母親的眉眼是有相似的。男人把他,認成他母親了。顧即懼怕起來,站在原地不敢亂動。男人不耐煩,低吼著,“老子講話你沒聽見,聾了?”說著還撐著身體好像要站起來的樣子,顧即五指抖著,強自壓住油然而生的恐懼感,又站了幾秒,用一種視死如歸的表情慢慢走過去。大不了就是一頓毒打,他用力閉了下眼又睜開,有點兒想笑——聽老人說,年頭和年末挨打的話,接下來一年都是要挨打的。有時候老人的話還真是有一些道理的。顧即繃著臉,腳步虛浮的走到離男人三步之內(nèi),電燈泡的光落在他的臉上,讓他看起來又多了幾分柔和,但也是因為這光亮,令男人徹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