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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行小字: ——顧宴清十二歲生日快樂 顧宴清小時候的照片?在這棟房子里? 她突然福至心靈,明白之前他們母子倆打的什么啞謎。 她倒沒事,畢竟文菁差點兒在她面前直接透底。顧宴清應該是怕她的朋友們不自在,非把自己的房子說成是民宿。 難怪說起來對這里這么熟悉…… 他這個人,怎么總是心口不一,偷偷摸摸地細膩,偷偷摸摸地溫柔,偷偷摸摸地做好事兒不留名。 梁溪從床頭柜把還在充電的手機拽了過來,對準照片咔嚓拍了張照中照,發給顧宴清:【你家啊】 過了一會兒,手機嗡嗡震動兩聲。 他回復:【噓,保密的話,再告訴你一個秘密】 一看有秘密交換,梁溪迅速把相框塞回抽屜,安安穩穩放好,端正地坐回床沿上小學生似的乖巧等待:【什么?】 幾秒正在輸入之后,進來一條新消息:【你睡的是我房間】 梁溪一下子從脖頸到臉,紅了個徹底:這個人怎么回事!!!才和程飛揚待了小幾十分鐘!不對勁了啊!!! 見她顯示輸入了半天沒回復,顧宴清大概猜到了這邊的光景,又給旖旎的氛圍添了一把火。 【我習慣睡靠露臺一側】 手機握在手里越來越燙,梁溪飛快打出【才不!!我不!!!我就睡另一邊!!!】一行字,像握著燙手山芋似的一下子把手機丟出去老遠,悶悶地砸在大床上。 她抬手捂著臉頰,做賊似的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充電線,又踩著拖鞋跑到浴室門口聽了一會兒,確保王幼安還在洗澡。 緊接著用畢生最快的速度迅速扯下充電線一個翻滾從大床這頭翻山越嶺到了另一頭,心虛地把充電器又插了上去。 一套動作做完,浴室水聲剛好停下。 房間瞬間安靜下來,梁溪幾乎能聽到自己砰砰砰亂撞的心跳。 她掐著手指,連坐姿都顯得僵硬:不就是換個位置么!你心虛什么! 王幼安出來的時候,梁溪正半躺在床上刷手機,一派和平景象。 她擦著頭發,突然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左右看了一眼,咦了一聲:“溪仔,你剛不是說睡里邊么?” “……” 果然被發現了。 梁溪幾乎把頭埋進手機屏幕里,硬著頭皮瞎掰道:“那邊空調太冷了。” “哦,那我幫你調一下。” “別別別,不用!”梁溪終于抬起頭來,眼巴巴地望著王幼安:“幼安姐,我今天特別特別特別的,想睡外邊。” “……行吧。” *** 剛才的牌局才到一半,倆女生洗完澡又下樓。 梁溪像做了虧心事似的,眼神滿屋子亂飛,就是不敢和顧宴清對視。 她不敢看他,自然也沒發現對方也是一樣。 少女一襲天藍色棉紡睡裙,細嫩的胳膊露在外面,細白無暇,臉上還沾著沐浴后熏染的淺粉。 視線往下,落在柔軟的某處,不大,只堪堪一握。 心里的躁火一下子躥了上來。 顧宴清轉開視線,隨手從沙發上扯過一枚抱枕壓在手肘底下,心亂如麻。 倆人各懷鬼胎,偏偏王幼安還邊出牌邊提起梁溪最不想讓人知道的小秘密:“小時候住一塊兒,溪仔非要睡在里邊,最好再拿一面墻把她給圍起來。現在真是不怕了,今天和我說要睡靠外面,長大了哈。” “她想睡就讓她睡唄,多大事兒。”程飛揚緊盯著牌局隨意搭腔,“欸?這我有,三個皮蛋帶對尖兒,還剩一張。” “你今天這手神了啊,又沒了?” 他們幾個的關注點從始至終都在牌面上,王幼安隨口說的那句只在倆人心底烙下痕跡。 程飛揚甩著手里最后一張牌在梁溪面前兜了一圈:“六兒,你出不出啊,不出我可就跑了。” “……不、不出。要不起。” 她耳根又紅又燙,七魂六魄勉強被程飛揚喚回來一點。 “perfect,最后一個三,走你!” 程飛揚甩空手里的牌,大爺似的往沙發上一靠:“高處不勝寒吶。” 他連勝好幾句,鬧得王幼安看他特別不爽,把手里一把剩牌甩在茶幾上偏頭去看梁溪的牌。 “靠!這不有三個K嗎!溪仔,你不會是故意放水讓程狗走的吧?!” 梁溪懊惱地把牌一丟,環著胳膊抱住自己,不行啊!顧宴清坐對面完全玩不下去啊啊啊!!!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由以下幾人組成。 王·永遠賣隊友·幼安、 梁·口嫌體正直·溪、 顧·拿個抱枕掩人耳目·宴清 第五十六章 當天晚上,梁溪成功霸占了靠露臺的大床一側。 然后她一覺睡醒才后知后覺發現一個秘密。 偌大的露臺呈弧狀環繞著臥室,轉角過去不起眼的小角落,還有一扇玻璃移門。 清晨的陽光打在玻璃門上,像鏡子一般反射著穿著吊帶裙的自己的倒影。 王幼安還沒醒,她一個人無聊順著露臺一路踱了過來,就這么發現了一扇小門。 梁溪本來就是個好奇心特別重的人,對著玻璃門左晃右晃轉了好幾圈,開始腦補別墅密室類刑偵案。內容還沒想好,光片名就給擬了好幾個——、等等。 她盯著自己的倒影,仿佛透過玻璃門看到了里邊另一雙眼睛在看著自己。 大早上太陽是暖的,她越是深想越身如冰窖,雞皮疙瘩一層一層地起來。 少女原地抖了一下,無意識地雙手環胸揉搓著自己的臂膀,強迫自己打住胡思亂想往積極向上的內容上靠。 這是顧宴清家,才、才沒有什么消失多年藏匿的尸體。 如果有,那……那也是一地五年高考三年模擬的殘肢。 強迫自己這么一想,好像是松快了不少。 她輕輕舒了口氣,就怕一轉身背后出現什么怪物似的不敢背過身直線逃離,目光緊緊盯著玻璃門,一步一步小心摸索著往后倒退。 忽然間,玻璃門內還真隱隱約約出現了一雙眸子,和她盯著門內一樣,對方的視線也穿過玻璃一動不動盯著她。 梁溪頭皮一下子炸了,原地尖叫著蹦了起來。 門吱呀一聲開了。 顧宴清一身精致的綢質睡衣斜靠在門框上,眉眼帶著少有的倦怠,朝她抬手:“過來。” 梁溪拉開嗓子:“你先出來。” 晨光灑在他身上,木地板上勾勒出影子。 哦,有影子。 她也不知道自己一大早腦子里在瞎琢磨什么,肩線一點點放松,抿了抿唇:“嚇死了,原來露臺和你房間是通的啊。”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