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噴得邦兒硬的發型,一抬手摸了個空才悻悻收回手,轉瞬又用邀功的眼神望著顧宴清。 后者頓了幾秒,才道:“程飛揚的事,你還知道多少?” “那看你想知道什么了,比如怎么當上的明德一哥啊,比如亂七八糟的花邊新聞啊,比如手底下有多少人啊,打起來哪個比較厲害啊……這一下子也說不完。” 徐涉一邊掰扯著一邊去細細打量顧宴清的神情。 見他興致懨懨且有些不耐煩時,終于想通了一向話少的大哥突然開口打聽起別人的事是為了什么。 他小嫂子來二中前不就在明德嗎?! 和程飛揚又是多年好友…… 他終于明白大哥繞來繞去到底想打聽什么了! 徐涉恍然大悟,猛得擊掌道:“大哥,你想打聽小嫂子的事你早說嘛!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 徐涉拍著胸脯打完包票沒幾天,也不曾想到自己會有一天戰戰兢兢打開顧宴清的聊天框,半天敲不下半個字來。 事情過去好半天,他內心的復雜程度半點沒下去,反而臨門一腳在向大哥轉告打聽到的內容之前,心情更復雜了。 三言兩語怕是說不清楚,徐涉糾結許久,終于一個電話撥了過去。 聽著電話那頭清淺的呼吸聲和突然被打擾而顯得有些冰冷的聲線心一橫,顫顫巍巍地開口:“哥,就明德吧,有個傳說……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一下……” 徐涉已經用盡畢生的表情管理能力把傳說的內容一字一句盡量用平靜的語氣闡述完,偷偷吁了口氣,“是,是有點玄乎吧?” “……”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緊接著傳來的聲音比他更平靜:“還有呢?” 不愧是大哥!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 “主要就是這些,我那些哥們說,咱小嫂子真的很能打,現在還有人動不動打聽她轉哪兒去了,想奪回明德一姐稱號。我真是信了他們的邪,小嫂子多嬌弱可愛一姑娘啊,連說話聲音都甜甜軟軟的,怎么可能呢?哥,你也不信吧?反正我覺著不太……” 徐涉還沒叨叨完,就聽那頭冷冷淡淡一聲:“和你有關?” “沒沒沒,沒關系!大哥你先緩著啊,我先掛了!” “嘟——” 電話被徐涉單方面跳腳似的掐斷。 顧宴清握著手機的手指微微收攏,屏幕暗了下去,倒映出自己半張無甚情緒的臉。 他把手機丟到一邊,從沙發上站起身,深深吸了口氣,幾乎把肺葉收得無處可緊才一息一息間吐出一口長氣。 腦子里過電影似的幾個鏡頭來回快閃。 一會兒是程飛揚揶揄的笑臉:“你別惹事啊!” 一會兒變成梁溪仰著下顎半點兒不懼怕的樣子:“小錢包沒有,小拳頭要不要?” 吸氣間隙,又陡然呈現出少女攀著學校圍墻上不得下不來局促的畫面。 他抬手按了下眉骨,腦中的片段就跟提前分門別類歸整過一般,畫風頃刻間變了一變。 梁溪小口小口抿著玻璃瓶里的草莓牛奶,朝他淺淺笑著。 還有每次嘴里含著水果糖,眼神都如會星辰般閃耀,長睫微眨彎著眉眼看他。 過往的片段漸漸交匯冗雜在一起,飛快地倍速播放。 顧宴清微微抬起小臂觸向空無一物的半空,很多一閃而過的畫面雖然短暫,但他似乎在里邊把所有不曾深想的小細節都一一找到了驗證。 在他讓徐涉打聽之前,心里不是沒有懷疑。 這些天的課補下來,毫無察覺才顯得奇怪。 不過,他的懷疑在今天之前僅僅停留在小姑娘口口聲聲說的好成績上。 期末放榜那天,他一大早就已經看過高一年級榜了,梁溪,兩百九十九名。 他沒過問,她也緘口不提。 不過這也不算什么,在此之前,每一次補課時她的表現太過于循規蹈矩,仿佛一切按照設定好的路線按部就班地進行。偶爾他試探性地跳脫開當時講的內容,少女臉上總會閃過一絲慌亂和迷茫。 學霸都有些不為人知的癖好,而顧宴清,通常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習慣性戴著耳機聽著金牌班習題講解當安眠曲。 別人可能看不出,身為學霸,他對這套公式化的講課風格不能更熟。 排除這一切,甚至更早之前,梁溪對補課內容的曖昧不定,最后一口咬定從初中內容開始補習起,他就猜想過這種結果。 只不過,徐涉帶給他的消息,比他想到的更刺激。 就像最初只是打算看一場普通電影,真正坐進放映廳才發現,其實正在播的一場設定偏離,劇情離奇的大戲,帶給他全新的3D視覺盛宴,4D感官體驗,5D切身互動。 有驚亦有喜。 在他眼里嬌嬌俏俏的少女,形象一下子豐滿了不少。 圍繞書桌三周半的運動已經讓顧宴清完全冷靜下來,他傾身向下,打開手邊第一個抽屜。 里邊干凈得像被特意清理過一遍,就擺著一個長條形木盒,絲絨內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么高級珠寶盒。 但盒子中央確確實實只有一根平平無奇的水筆,一定要說出什么不一樣的話,帶貓爪的筆帽兒和顧宴清這整個房間沉悶內斂的裝修格調大相徑庭。 手指落在筆帽兒上,指腹一點一點摩挲過刻意放大的粉色貓爪。 顧宴清垂著眼皮,終于在掛完電話后的第十五分鐘,眼底閃過一絲淺淡的笑意。 他壓了下情不自禁上揚的唇角,兀自低聲喃喃:“裝的倒還挺全套。” 第三十六章 顧宴清本質是個學霸,學霸的思維方式多少有點異于常人。 用蔣棟的話來講,就是路子野。 在梁溪這件事的反應上,絕大多數人可能會先生個兩天氣,等氣消了緊接著而來的是疑惑,她想干什么?這么做有什么目的? 但顧宴清不是。 自從知道梁溪一本正經在他面前偽裝后,嘴角控制不住瘋狂他媽上揚。 說到底,他自己也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站在自己的立場上設身處地一想,他最初成為騙子的目的就是為了接近她,為了成為她身邊的一份子、生活的一部分。 毫無疑問,梁溪以同樣的方式做了同樣的事。 這么一想,想不高興也難。甚至還要為兩人不約而同的默契起立鼓掌。 啊,這該死的突如其來的愛情。 *** 今年王幼安有事沒能回的成國,發小幾個還有人要去海南過春節,一年一度的大聚會就從年后生生被挪到了年前。 程飛揚發來短信通知的時候,還和梁溪私底下一起偷偷探討了一番王幼安能有什么天大的正事兒不回家過年,兩人在這方面出乎意料的統一,沒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