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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還能另外發展個校外“約會”的機會。 顧宴清剛坐下,梁溪就把手提袋推到他面前,盛滿光亮的水眸專注地盯著他:“學長,這是給你的。昨天的事都不知道怎么謝你。” “是你的話,就不用謝。” 顧宴清聲音很淡,但說出來的話總能讓人遐想連篇。 梁溪偷偷瞄了一眼他淡定的臉,總覺得自己想太多,從話里聽出了另一層別的意思,忍不住耳尖微微泛紅。 她看著顧宴清動作優雅地從手提袋里先拿出了演唱會門票,攤開在手心仔細翻看了一眼,“演唱會?” “嗯,這周五的。學長有空去嗎?” 梁溪說著晃了晃自己手里另一張連號的票,“一起呀。” 顧宴清像是想到了什么,一瞬臉色復雜:“我倒是可以,但你也有空?” 她怎么就不能有空了? “有啊……” 被他一問,這句回答反而沒了多少底氣。 顧宴清眉梢微微一挑,只是裝作不經意提了一句:“周五晚上要開家長會。我以為你會在學校。” “……” 好像還真有這么回事。 這可怎么辦? 心里兩個小人又開始打架。 去吧,她一個軟妹、乖乖女,怎么可能為了看場都不知道有誰的演唱會翹了必須同梁大偉一同出席的家長會。 不去吧,這可是她最喜歡的活動啊,放以前連考試都阻止不了她去體育館的步伐。 少女臉上浮現出為難,良久之后,終于當著顧宴清的面忍痛割愛:“唔——那就看不了了。” 她遺憾地嘆了口氣,繼續追問道:“那學長還去嗎?” “你不去,我去干嗎?” “叮——” 心里搖擺不定的小鈴鐺快樂地響了一聲。 那可太好了,你要不去,我就偷摸去。 以防萬一,梁溪打算挑個離他最遠的座位去看。 這么一打算,憂慮的表情漸漸散去,她又眉開眼笑起來:“就是。演唱會哪有家長會重要。對了,你快點吃早餐,今天的是感恩版飯團!” 顧宴清無比順從地從手提袋里把下面壓著的飯團取了出來,手指一觸碰,就下意識覺得今天這個感恩版非常不得了。 手指一扣,竟然沒能順利合攏。 等從手提袋里取出,露出飯團的真面目,饒是顧宴清也差點崩裂一貫的淡然。 平時她帶來的飯團已經算是料特別足的那一款了,今天這個堪稱飯團界的巨無霸,足足要平時三合一才能有如此宏偉壯觀的效果。 真·巨無霸。 躲在小賣部里靜靜圍觀的一眾人等也差點把下巴驚掉到地上。 他們小嫂子是把大哥當豬喂呢? 莫西干頭離得最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感嘆道:“大哥一個人肯定吃不了,咱們兄弟幾個是不是有口福了?” 昨天那事兒,最后還是莫西干頭幫忙收的尾。 梁溪聽他在背后討論,朝他招了招手,“你沒吃早飯嗎?要不分一點兒?” 莫西干頭在一眾小弟中被小嫂子點名脫穎而出,美滋滋地往跟前湊。 誰知人還沒挨到桌邊,就被顧宴清涼涼地瞥了一眼:“徐涉,沒吃早飯?” 也不知道大哥從哪兒打聽到他的名字,莫西干頭虎軀一震,他一點兒也不喜歡自己的名字,特別是當了個團體里不大不小的人物之后。 涉哥。 總覺得聽著怪怪的。 平時底下一眾人等也只敢叫他徐哥,這會兒被顧宴清連名帶姓地喊著,突然覺得脊背發麻。 “……吃了,我還是不來湊熱鬧了。” 顧宴清抬眉,看著還挺耐心:“沒關系,沒吃的話,坐過來一起吃。” 還是別了吧,他總覺得背后涼颼颼的。 剛往后撤了兩步,果然這種不祥的預感化作了現實。 他大哥撐著桌沿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地盯著他:“你的頭發,怎么還沒剪?” “……” 委屈。 *** 同樣的東西連著吃兩三天還能忍,吃一個禮拜已經開始生理性厭惡。 顧宴清懶得算自己到底吃了多久的飯團,也不知道將來還要吃多久,面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但最近頻頻入夢的飯團多少反映了一些早就吃傷了的現實。 每天早上一個飯團幾乎成了他和梁溪見面的唯一紐帶,然而這枚紐帶有著越來越壯觀的趨勢。 顧宴清抿緊唇線,重新拆了一盒健胃消食片塞進書包夾層。 他覺得是時候尋找其他繼續保持聯系的紐帶了。 周五一大早,高二一班班主任方娟就把顧宴清叫到了辦公室。 不為別的,今晚放學后是高一高二年級的學生家長會,而因為摸底考試時間沖突的高三年級正巧被排除在外。 正因為如此,作為常年霸著高二年級第一寶座的顧霸霸理所應當被點名要求上電視講座發表學習感言。 整個年級組的老師沒有一個提出異議的,全票通過。 方娟教了這么多屆學生,顧宴清屬于不管放在哪一屆都鳳毛麟角的那一咖。 平時為了自己班的學生爭年級代表的事情,多多少少也會影響教學組內部的關系,但自從有了顧宴清,什么都不需要爭,裝的佛系一點,隨緣一點,往躺椅上一靠,自然會有其他老師主動提出:“不如就一班的顧宴清吧?” “嗯,顧宴清我看也行。” “行了,有你們一班的顧宴清在,我也不用推薦自己班學生了。” 這次作為學生代表在高一高二年級家長面前發表學習感言的殊榮,自然也非他莫屬。 方娟心情挺好,把他叫過來事情一說,手下馬不停蹄勾著試卷答案,頭也沒抬:“好了,回去準備準備稿子,一下午對你來說還綽綽有余了吧。” 顧宴清跟進辦公室以后,都是單方面聽方娟說事情,這會兒才有了第一次回答的機會。 教師辦公室窗明幾凈,他透過玻璃往高一教學樓方向瞄了一眼,眉心輕蹙。 桌邊的黑影遲遲沒有行動,方娟抬起眼皮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得意門生:“怎么?還有哪里有問題嗎?” 一直沉默著的少年迎著她的視線終于張了張嘴,嗓子眼發出低沉又短促的一個音節。 頓了許久,才很努力地說出一句完整的囫圇話:“老師,我病了。” 聲音極限低沉又沙啞,帶著nongnong的鼻音。除了“老師”兩個字她還能分辨得清楚,后邊幾乎是看他口型才能對上內容。 方娟啞然,這病的也太不是時候了吧。 但對學生的關心還是多余其他,她沉默幾秒再次確認:“需不需要請假去醫院?” “明天會去。” 依舊沙啞得不像話。 要是這樣還讓他去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