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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詫異,便問她:“阿寧今兒個身子不舒服?” 漪寧搖搖頭:“不是啊,我吃了烤rou。” “烤rou?”順熙帝蹙了蹙眉頭,“什么烤rou?你跟誰一起吃的?” 漪寧道:“今天阿寧起得早,看到邵哥哥和三哥哥在烤野雞,我也吃了。” “好吃嗎?” 漪寧點頭如搗蒜:“可好吃了,香香的。”她說著用粉色的舌尖舔了一圈兒嘴唇,似乎還在回味。 順熙帝有些無奈,還真是嬌生慣養的不知福了,一只烤野雞居然開心成這樣。他小時候最不喜歡那東西了,嫌野味兒太膻。若說雞,還是尚食局做的好吃。也不知這丫頭什么怪口味,瞧那念念不忘的小表情。 早膳過后,順熙帝在外面給兒子、伴讀們訓話鼓氣,等所有人策馬進了林子,順熙帝這才看向一旁站著的漪寧:“阿寧想騎馬嗎?” 漪寧順勢望過去,眼見有侍衛牽了一匹馬走來,她猶豫片刻輕輕點頭。 順熙帝抱著她坐上馬背,漪寧屁股下面墊了厚厚的軟墊,又有順熙帝兩條胳膊摟著,她坐在上面很是安穩。 這匹馬個頭很高,她這個素來只能看到侍衛們大腿的小個子如今坐在上面,連大家的頭頂都能看見了,還清楚瞧見侍衛們頭頂的帽子上有紅色的流蘇。 視野開闊的感覺可真好。 “坐穩了。”順熙帝溫聲囑咐了一句,見她點頭,他一夾馬腹向前駛去。 漪寧太小,順熙帝便沒帶她去太遠,只在營帳附近的空地上奔馳。馬背上傳來小姑娘銀鈴般的笑聲,在這空曠的獵場格外清脆。 ———— 樹林里,諸位皇子自進入后便分道揚鑣了,大皇子帶著兩名伴讀和隨行侍衛去了南面,太子和幾個手下去了北面,還有其他奉旨前來的武將們也都分散開來,各自尋找自己的獵物。 若論起來,此時最悠閑的莫過于岑琰和邵恪之了。 兩個人愛僻靜,遣退了隨行的侍衛策馬并肩在林子里走著,速度很慢,還不時的說著話兒。邵恪之還順便獵下了一只梅花鹿和一只小野羊。 岑琰看著他馬兒一側掛著的獵物,欽佩道:“每次都是一箭封喉,照你這速度和手法今兒個豈不是要拿下頭名?” 邵恪之無所謂的夾了馬腹往前走:“不打了,不如你我比試賽馬如何?” 岑琰知道邵恪之的心思,今兒個狩獵是皇子間的爭斗,他這個三皇子體弱不在大家考慮之列,故而亦可以說是太子和大皇子的較量。邵恪之作為伴讀,風頭太大的確不妥。 岑琰笑著點了點頭,他雖體弱,但御醫也說該勤加鍛煉,策馬狂奔一會兒還是可以的:“好啊,我也正好試試太子的這匹馬威力如何。” 他話音剛落,坐直了身子拿鞭子往后一甩,還未做好準備,馬兒卻突然嘶鳴一聲疾馳而去。 邵恪之略微有些愣神,待反應過來時卻見岑琰正策馬在前面橫沖直撞,他身子左歪又斜,努力拉著韁繩才能讓自己不掉下來。這騎馬的樣子,分明有些不太正常。 不好,馬兒受驚了!邵恪之握著韁繩的手不由得抓緊,立時飛奔趕過去。 岑琰本就體質孱弱,如何經得住被馬兒這般顛簸,又來來回回的被樹枝刮傷了臉和脖子,他整個人腦袋一陣發懵,越發搖搖欲墜起來。 這時,那馬突然再次仰著脖子叫了一聲,跑得越發快了。岑琰迷迷糊糊間往前一看,卻見迎面便是一棵參天大樹,那樹粗壯結實,少數也有上百個年頭了。眼看著自己就要和馬兒一起撞上那棵樹,他臉色越發慘白,脊背上頓時冒出一波冷汗,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情急之下,身后傳來邵恪之的聲音:“殿下,跳下去,快!” 岑琰來不及思索跳下去會面臨什么,下意識的松開韁繩縱身往下跳。趕來的邵恪之先他一步從馬背上跳下來,在岑琰落地前用身子擋了一下,多少讓他落下來的那股沖勁兒有了緩和。岑琰緊接著從邵恪之身上滾下來,腦袋撞到地上的石頭,頓時眼前一黑暈厥了過去。 至于邵恪之,他到底年紀不大,力量有限,方才又用自己的身體去擋了岑琰那一下,此刻被砸得也是不輕,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只覺得右腿好似被壓斷了一般,疼的入骨。 當太子帶著侍衛們路過此地時,看到的便是這般觸目驚心的一幕—— 飛奔的馬撞倒在粗壯高大的古樹上,殷紅的血濺在地面,馬夫微弱的起伏著,氣若游絲。 離馬幾步之處,岑琰渾身是傷的躺在地上,臉色白的嚇人。旁邊的邵恪之,似乎沒比他好到哪兒去。 太子驀然一驚,忙對著侍衛們喝道:“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去幫忙?” ———— 順熙帝正帶著漪寧策馬嬉戲,眼見太子身后的侍衛馬背上駝了兩個人,他臉上的笑意斂去,眸中閃過一絲凝重,卻坐在馬背上一動未動:“怎么回事?” 太子翻身下馬,對著:“回稟父皇,三弟的馬似乎受驚撞在了樹上,三弟和邵恪之都受了重傷。” 順熙帝往那邊看了一眼,吩咐道:“找御醫給他們醫治。” 等侍衛們將岑琰和邵恪之拖走了,順熙帝如鷹的雙目依然緊緊盯著岑璋,靜默良久:“老三的馬為何會突然受驚,朕記得那馬是你給他的?” 順熙帝下頜弧線繃得緊緊的,一雙深沉的眸子凜冽中透著王者與生俱來的威嚴和霸氣,只坐在馬背上一動不動便氣勢迫人。 漪寧坐在他的懷里,清晰感受到一股冷意自脊背傳來,她小小的身板兒瑟縮一下,踟躕著不知該不該替太子說話,最后也只是呆愣愣的表示沉默。 岑璋早已嚇得雙腿一軟,倏然跪倒在地,一臉無辜地道:“父皇明鑒,兒臣的確送了那匹馬給三弟,可真的不知馬兒因何突然受驚,瘋癲傷人。” 太子明顯唬得不輕,雖只說了這么一句話,他的身上早已冒出不少冷汗,能清楚感受到汗水打濕褻衣粘在肌膚上的異樣之感。他臉色慘白著,雙唇微翕,眼眶里血絲遍布,有晶瑩的液體隨之滑落。 到底還只有八歲呢,如何禁得住這樣的質疑? 漪寧突然扭頭仰著巴掌大的小臉兒,軟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