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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光臨,不勝榮幸之至!”文諾毫不掩飾地打個寒戰:“假得掉渣渣了,鳴哥。”吳鳴伸出只手與成深握手,另一只手老實不客氣地在某人PP上狠狠掐了一下。小屁孩雖然瘦,偏偏這地方松軟厚實如羽絨枕頭,手感極佳。靳大明星就算看出了什么,也沒表現出來:“不嫌棄的話就坐我的車去機場吧,免得跟那些道具師什么的擠。”沒等吳鳴開口,小屁孩已經一口答應:“好啊,上次那個母老虎拿落地燈架掃到我,還兇了我一頓,到現在我腿上還烏青一塊呢!”成深目光落在小屁孩的牛仔褲上,意味復雜地笑笑,強行接過吳鳴手中的行李箱。“文諾!文諾!”沙啞的男人喉嚨從走廊透過敞開的房門一路響到房間里。這聲音沒把文諾叫出來,倒引出了吳大帥哥:“干什么?昨晚那輛小面包壞了,你們逮著他修了大半夜,這才剛睡下多久,又有什么事?”梅副導干笑:“這不是沒法子嘛,鼓風機又壞了,不修好下一場戲沒法拍啊!”聽了他的話,吳鳴眉頭皺得更深了:“就沒有別人能修?你們當他是什么了?就算是機器,這么沒日沒夜地干也要出毛病的!”“怎么啦?”身后傳來一個低沉溫和的聲音,吳鳴心底一悸,回頭望去,文諾正揉著眼皮睡眼惺忪站在臥房門口,發梢朝不同方向亂翹仿若雀巢。“鼓風機壞了——”不識相的梅副導嘴很快。這話一出吳鳴就知道沒戲唱了。果然,小屁孩轉身就去拿外套,準備跟著人走。吳帥哥垂死掙扎地試圖勸阻:“可是你這樣會累壞的,還是別去吧-------”文諾已經套上衣服,一邊繼續揉眼皮一邊笑笑:“我沒事。”這個溫柔的笑容直接把吳鳴的心融化成水。要不是梅副導在旁邊,吳大帥哥早就變身吳大灰狼撲上去了。故作鎮定地抬手理一理他的領口,吳鳴淡淡地叮囑:“早點回來。”一面心底暗自佩服自己的演技。文諾低頭笑著,應了聲是,輕輕在吳鳴的手背上摩挲了一下。這一回文諾說話沒有算數。他回來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后,而且期間沒有開手機,把個吳演員急得拿著臺詞本子念念有詞卻完全不知所云,熱鍋螞蟻般在房間里亂轉。更惡劣的是回來后他倒頭就睡,對吳鳴急切的詢問充耳不聞。電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心情煩躁到極點的吳鳴可算找到了發泄途徑,對著話筒冷冰冰回答:“--------沒有-----沒有-----不行,他睡著了------”活像一個BT營業員。擱下話筒后,他還補上一句:“什么人哪這是!”氣哼哼一拍床沿。床上,小屁孩睡得香甜,全然無知無覺。☆、第十章公元九一O年。這一年,都城的雪來勢洶洶,漫天飛絮紛紛揚揚,像人心里紛亂的心思扯不斷理還亂。天終于放晴,積雪初化,空氣清新冷冽如陳年燒酒,純凈透明吸進胸中卻激得人打顫。軍營里難得的一天休假,有人趁機進內城去找花街柳巷里的老相好,還有結伴去酒肆買醉的,唯獨工字營的小隊長李平生和隊副張正楷卻留在了空蕩蕩的營地里。“呀,把你那臭爪子拿開,冷得像鐵了!”正楷嬉皮笑臉地繼續在小隊長的衣袍內上下其手:“所以才需要你來給我溫暖嘛!嘿嘿!”好脾氣的平生推了幾下沒反應,索性也對著正楷上摸下摸,怎奈他那細爪子掃過那具壯實如熊的軀體,如同螞蟻給大象撓癢癢,效果就是毫無效果。互相取暖的方法還是很有效的,兩人體溫漸漸都在升高,很適合開展某項運動了,卻聽“嘩啦”一聲水響,旁邊的護城河里傳來了奇怪的聲音。這個天氣,不應該有魚會浮出水面透氣呀?而且聽聲音,這條魚也未免太大了點。難道是契丹人揀了這個時候來偷襲?小隊長與隊副對望一眼,都是滿臉的驚疑不定。正楷做了個手勢,躡手躡腳走出兩步,撥開枯黃的葦草叢,探頭朝水聲傳來的方向望去。見那個厚實的黑色背影定在原地很久沒有動彈,平生緊張起來:“怎么啦?真的有情況?”湊過去踮起腳尖也朝那個方向看。眼前情景把平生也驚得呆住了。那個完全無視寒冷天氣浸泡在碧水清波中的年輕軀體,真正的膚光勝雪,整個人散發出柔和的光芒,似一尾玉琢的美人魚。回過神來,平生狠狠捏了下還在流口水的某人胳肢窩:“看夠了沒?”正楷猝不及防,痛得大叫一聲:“哎喲李平生你謀殺親夫啊!”被指控謀殺的人只是冷笑,水中人魚卻受到驚嚇,一個翻滾潛入深水區。平生干咳一聲,往堤岸上一站,端起隊長身份喝道:“文諾,馬上出來!不然——不然我以企圖減弱都城衛隊戰斗力的罪名逮捕你!”“嘩啦”又一聲響,少年布滿透明水珠的雪白臉蛋上,黑得泛藍的眼珠定定地看著隊長:“為什么逮捕我?”“這么冷的天,你跑水里泡著,不是找病生嗎?你要是生了病,我們衛隊的戰斗力不就下降了嗎?”平生理直氣壯地回答。文諾略低了頭,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不會的。”平生揀起一塊小石子扔了過去:“快起來!你丫有病別連累我!不然陛下問起來我怎么交待?說你是自己個泡水里冷出病來的?”少年偏了下頭,任石子從自己耳側飛過:“他不會問的。”平生蹲下來,懇求道:“你就起來吧,這冰水里泡著舒服嗎?陛下到底是你親姨父,等他氣消了自然接你回宮,到時候我一個小小衛隊長還不是由著你捏圓捏扁?”“那你轉過身去。”文諾話是對小隊長說的,眼睛卻看著他身后的正楷,氣得后者大口啐了一下:“誰要看哪?”邊說邊背轉身,然后補充一句,“反正剛才都看全了!”小隊長看著少年皙白的臉上泛起紅暈,方才的妒意突然轉成了不忍:“好了好了,正楷他是個粗人,口是心非的,你別跟他計較。”少年慢慢從水中起身,拿起岸邊的衣物,正要開始穿,小隊長忽然回頭:“對了你為什么不在廚房里打熱水洗——”若不是被拽住了胳膊,他的突襲把文諾嚇得幾乎要跳回水中!平生看著少年滿身的青紫紅腫,怔怔地問:“這是怎么搞的?你怎么從來沒說過?早知道我就不給你安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