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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繼承者羅杰(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4

分卷閱讀44

    像在安慰我。

他說得這么平靜而確定,像在敘述一件注定要發(fā)生的事,但事實上我不確定。這事沒個定數(shù),如同他曾說我是個好人,說相信我有個想要做好事的靈魂,我卻不能肯定。

這個世界充滿變數(shù),人類根本算不上萬物之靈,連自身都無法掌握。靈魂是身體的奴隸——我曾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直到身臨其境,這才發(fā)現(xiàn),某種疾病就夠摧毀一切曾以為至死不渝的信念。我依然能感覺到自己情感的流失,很緩慢,卻如同指間流沙。總有一天,我害怕僅存的愛也會消失。

我不能想象那是怎么一種感覺,不敢去想,但我能猜想出那會有什么后果。如今我依然兢兢業(yè)業(yè)的理由不是為了什么萬民福祉,只是為了給杰弗里提供更好的條件,讓他過得舒心,他就像一張圖紙上僅存的圖釘,讓剩下一角沒掉下去的圖紙茍延殘喘。我可以為他拯救世界,也可以為他毀滅世界,除了他以外的整個宇宙對我而言已經(jīng)沒有意義。要是這個錨點也不在了?

我會變成一個怪物。

這個怪物不愛杰弗里,他可能因為隨便什么理由輕易地殺了杰弗里,像踩過一根野草。這個怪物強大得過分,沒人能阻擋,他可以毀滅我曾經(jīng)珍視的一切,不帶一點喜怒哀樂。他毫無人性,毫無歡樂,活著不如死了。

我希望杰弗里長命百歲,也希望在變成一個怪物前為他下葬。如果“我”的消失比杰弗里的離去更早……

我會想出解決辦法。

第32章

我?guī)Ы芨ダ飬⒓恿藘蓚€公證儀式,一個公開,關于解放“貓”,另一個只有若干親信參與,關于權力過渡和繼承人,會等情況穩(wěn)定后對外公布。鋪墊多時后,反對的力量單薄得能輕易鎮(zhèn)壓。即使今后我想要反悔,也得進行曠日持久的拉鋸戰(zhàn),足夠杰弗里的族人轉移。

兩個儀式后,杰弗里看起來松了口氣。他的目光怔怔地看著文件,仿佛不知道接下來該干什么似的。我借機和他一起站在原地,目送其他人離開小教堂。

等其他公證人離開,我拉著杰弗里來到了神像前。我掏出一個項圈和一枚戒指,他看起來完全不明所以。

“這個戒指的寶石是活動的,你只要這樣旋轉,”我演示給他看,“項圈里就會有針伸出來,其中的毒液能毒死十頭大象,哪怕是傳奇斗師也不會幸免。”

杰弗里微微睜大了眼睛,似乎明白我想做什么了。

我又說:“項圈上有魔紋,戴上后會連接脊椎神經(jīng),拿下來會導致癱瘓。”

我把戒指戴到他的無名指上,把項圈放到他手中——開始我想要一對戒指,但是戒指太小,無法儲存足夠毒液,又戴在手上,不能完美地產(chǎn)生即死效果,因此只能是項圈。項圈也不錯。我對杰弗里半跪下,像國王等待加冕。杰弗里看了看項圈,看著我,對我搖頭。

“不。”他說,“沒有必要,我相信你……”

“我不相信自己。”我說,“疾病會不斷惡化,到我徹底淪為怪物的那天,請殺了我吧。”

杰弗里該明白的,他看過這么多扎克瑞亞斯家族的人日漸病重,變成魔鬼,他怎么會想不到病入膏肓的我會變成什么樣子呢?但杰弗里垂下了拿項圈的手,他對我搖頭,想扶我起來,可惜遠遠沒有把我從地上拔起來的力氣。

他的手腕太瘦了,我反手輕輕握住他,能感覺到突出的骨頭——好像一用力就會折斷。我突然想起遇見他的第一天,肖恩公爵死不瞑目地抓著他,最開始吸引我目光的也是他的手。握著死亡的手和杰弗里,時間,傳承,像什么宗教隱喻,我低頭吻了吻他的手腕。

“不……”杰弗里堅持道,他欲言又止,只是搖著頭,“如果出現(xiàn)了什么意外呢?這太危險了,羅杰,有這么多敵人和意外,你不會想因此不戰(zhàn)而亡。”

“我相信你。”我把他說的話還回去,“在你手中不會有什么意外。我們明天就可以離開這里,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直到我不愛你,或者你厭煩了我,到那時你旋轉戒指上的寶石,你就自由了。”

我把戒指交給他,我愿意把生命交予他手,無論他想要如何處置。我想要與他度過無論多長的余生,也樂意死在他手中。

杰弗里的睫毛顫了顫,他連睫毛都是灰白色的,像覆著一層霜雪。他的表情復雜難辨,輕輕地摸著我的臉頰,我想他最終會答應。

我是個狡猾的人。盡管做過很多糟糕的事,在他所遇到的一群人渣中我依然算對他很好的一個。我知道杰弗里喜歡我,憐憫我,所以杰弗里會跟我一起走,即使他不愛我,他也會收下我喪失情感前短暫的余生。

用本來就無藥可救的生命換取最后的時間有杰弗里陪伴,沒有比這更劃算的買賣了。

“羅杰,”他深深地吐了口氣,“我快死了。”

……什么?

“發(fā)生了什么?”我騰地站了起來,“你生病了嗎?”

杰弗里笑了笑,說:“我只是太老了。”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他從懷里掏出那雙他兄弟的皮毛制成的手套。杰弗里指了指那灰色的毛發(fā),又指了指自己的頭發(fā)。

“我們是雙胞胎,從出生開始我們都是一個顏色的。”他說,“你看看我。”

杰弗里的頭發(fā)比手套淺好幾個色號,不如說比起灰色,更接近銀白。

是什么時候的事情?我們剛見面時他的頭發(fā)是這個顏色的嗎?與他每一天都待在一起,我根本沒注意到一日日細微的變化,直到猛然得到一個參照物。

“可你才四十五歲?”我說。

“‘貓’的年齡不是這么算的。”杰弗里平和地說,“第一年能化為十二歲的人類,二到七歲等于人類的十三到十八歲,接下來三十多年則一直在人類的十九到三十歲之間……生長開始很快,之后變慢,直到過了每只貓都不太一樣的某個巔峰年齡后,飛快地老化,并在老得不能看之前死亡。”

“怎么會這樣?”我竭力否定,“這不合理!”

我的聲音震得自己的耳膜都嗡嗡響,仿佛這樣就能讓杰弗里說的話變成一個謊言。杰弗里抿著嘴看我,目光悲憫。

“這的確不合理。”他慢慢地說,“可我們早就不是自然生物,而是人類幾百年育種培養(yǎng)之后的產(chǎn)物,像是……某種觀賞植物。培育者需要我們能盡快投入使用,保持長久的年輕美貌,提高自愈能力,即使代價是透支后半生的壽命。衰老對于觀賞植物來說是件倒胃口的事情,對外的預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