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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的家當還真不少。嚴隋霄:三哥的家當還真不少。顧別陳:哪一車是我的?羅小雨:全是我的!咩哈哈哈!這一日午后,岳家三小姐正在試穿剛剛做好的大紅喜服。當然是有寶絹寶蕓協助的。因為羅小雨雖然長得比姑娘還姑娘,可畢竟不熟悉姑娘的套路,比如如何正確穿著女裝、如何正確疊放身上的香巾手帕什么的……怎么會那么多件啊?怎么會那么多帶子啊?一套衣服到底是為了什么要搞得這么復雜啊……那套大紅的喜服就更不用說了,繁瑣的簡直沒有兩個人幫手你絕無可能自己穿上!絕無可能啊!試過那套喜服,羅小雨已經累得夠嗆,趴在床上就不想起來了。寶絹又拿出一套雪白的衣裳來,道,小雨,再試試這一套。羅小雨哀聲道,還要試啊……寶絹哄道,這套也是和城主一樣的呀。羅小雨抬眼看了看寶絹手里那雪白的羅裙,感嘆道,情侶裝啊……寶蕓一笑,道,應該是夫妻裝才對。等這一身飄飄白裙穿在身上,羅小雨對著鏡子都忍不住微微的感慨起來。那鏡中人竟是如此之美。玉骨冰肌,白衣勝雪,彷如雨后驚落凡塵的虹女。那般純凈,纖塵不染。恍惚間像是有衛莎的影子。在心里想著衛莎平日里淡然的模樣,于是面上也故意擺出一副冷冷的樣子,從鏡子里頭看去,和衛莎還真是有那么幾分夫妻相了。寶絹看小雨那表情,忍不住笑道,小雨這是學城主呢?羅小雨一挑眉毛,冷道,我美不美?寶絹和寶蕓笑著點頭。顧別陳同安叔確認完成親相關的事情從邊廳出來時,剛巧見到阿息在小花園中練劍。那個有些冰冷的小小少年,劍鋒一起一落,像極了從前的衛莎。或許他還并不知道,自己手中握著的是一把天下利器。能殺一切人的天下利器。而羅小雨此時正抱著小貝殼坐在一旁茶亭里,認認真真的看著。大可愛抱著小可愛,一臉的甜蜜。顧別陳忽然覺得有兒有女這件事,似乎也不是那么可怕的。也不是那么難以接受。嗯,看上去好像還有那么點不錯。走進茶亭,顧別陳坐在桌邊,伸手勾了勾小貝殼軟嘟嘟的小下巴,笑道,小貝殼,要不要到我這里來?我可比你爹帥多了。羅小雨嗤笑道,顧巨巨俠的無恥神功果然已經登頂宇宙了。顧別陳道,我哪里無恥了?我說的是事實,你那只能叫美,和帥根本就不沾邊。羅小雨揚了揚下巴,道,孩兒他爹來了,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衛莎。衛莎走進茶亭坐了下來。羅小雨一邊給衛莎燙了捻杯斟上茶,一邊告狀道,城主,顧巨巨俠剛才說他可比小貝殼的——爹——帥——多——了!顧別陳幽幽道,你非要這么陰陽怪氣的嗎……羅小雨壞笑不語。衛莎看了看顧別陳,道,比一場?顧別陳繼續幽幽的道,不比……羅小雨不屑道,比都不敢還要說比人家帥!顧別陳郁悶道,我說的是比你帥好不好……羅小雨道,我又不是小貝殼的爹。顧別陳道,你不是難道我是?小貝殼摟著羅小雨,奶聲奶氣的道,叔叔!蠢蠢哦!顧別陳黑線的……著。羅小雨嘲笑道,怎么?不叫叔叔難道想她叫你哥哥啊?我是不介意啦……顧別陳無語的看了羅小雨一眼,道,小貝殼乖。小貝殼從羅小雨懷里探出頭來,認真的忽閃著大眼睛,叔叔怕爹爹!羅小雨一樂。顧別陳不甘心的道,那要看你說的是哪個爹了。小貝殼有些迷惑的看了看衛莎,爬起來摟住羅小雨的脖子,奶聲奶氣的問,爹爹……有很多個嗎……羅小雨道,當然只有一個了。小貝殼乖巧的點頭。顧別陳幽幽的看著羅小雨,道,不要告訴我你是他娘。小貝殼高興的拍手,叔叔!膩害哦!說罷小小的額頭緊緊挨在羅小雨的肩窩里,是娘哦,誰也不能搶走哦……顧別陳無語的看衛莎,張了張嘴,最終也沒說出什么來,只剩下……了。羅小雨笑道,反正外面不是都說我女扮男裝的嘛!這不是剛好!顧別陳道,別說是外人了,我從第一天見到你就懷疑你女扮男裝了,說罷哼笑一聲,又道,外面的人哪里可能知道什么真相。羅小雨道,因為真相往往是最難接受也最無趣的那種情形。顧別陳有些感嘆,道,是啊,有些人就和真相一樣,恐怕永遠也不會被提及了。羅小雨當然知道顧別陳在感慨的是誰。云真。成王敗寇,一個注定被永遠遺忘的人。此時阿息練劍結束,收了劍走進茶亭,道,爹、娘,顧叔叔。衛莎淡淡嗯了一聲。顧別陳……的點點頭。他還是有點不適應……羅小雨笑瞇瞇的給阿息倒茶,阿息快過來坐,口渴了吧?小貝殼一伸手就要阿息抱,哥哥哥哥!阿息抱過小貝殼,在碳火盆里加了碳,然后坐在羅小雨旁邊,安靜的喝茶。羅小雨在陶壺里重新添了泉水放在小爐上滾著,一邊給衛莎斟茶,一邊隨意道,你想說「卿本佳人,奈何從寇」?顧別陳捏著捻杯,道,他確實是棋差一招。羅小雨笑道,那就不是一招兩招的事情,那是格局的問題,他根本坐不了皇權。顧別陳道,為何?羅小雨把精致的茶點分成小小塊,喂著小貝殼,道,上位者第一是要夠狠,可是他搞反了,那狠不是對別人,是對自己。顧別陳頓了頓,道,克己斷念。羅小雨道,不錯,手握大權必然要孤獨,因為永遠不可以有自己,唯有秩序。暴虐只是幼稚小兒手中的頑劣游戲,不足以抗衡真正的權力。顧別陳道,但他的確聰慧之極。羅小雨道,他確實夠聰明,心有七竅玲瓏,極負智慧,但那與政治無關。一個追求公平擁有對錯觀念的人,不懂權力更加不會懂政治。政治是灰色的秩序,鋼筋鐵骨,與對錯無關。他能摸透別人心思,卻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