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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侵蝕,也不會被他感應到。”石桀在腦海中稍微對古云深解釋了一下原因,然后對秦思危說道:“那么就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說一說吧。”秦思危自嘲一般地笑了笑:“我可以做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不過,也許我并不能給你們想要的答案。左右不過是些無用的往事,也沒有誰刻意去隱瞞過什么,只是對現狀于事無補,所以無人再提而已。”石桀什么也沒說,似乎是在給秦思危整理的時間。“青丘之國。”秦思危吐出這四個字,聲音顯得有些悠遠,“那里和外面的世界并沒有什么區別,家國,城池,生生不息的居民。生老病死,一切的一切,都沒有什么不同。但事實卻根本不是那樣,青丘之國,不過是九尾狐的一個幻境。”“幻境?”“沒錯,就是幻境。這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么青丘之國,所謂的青丘,指的其實就是九尾狐制造的幻境。你們看見的那些戰亂饑荒,生靈涂炭,其實全部都是幻境里上演的事情。”“傳說九尾狐擅長幻術,以此懾人魂魄,一旦被九尾狐所迷惑住,魂魄就會跌入它制造的幻境當中,也就是所謂的青丘之國。可是進入其中的人,卻一無所覺,就像在這個世間一樣。勞苦之人日落而息,日出而作。廟堂之上,勾心斗角,爭權奪利。”“如此日復一日,這些各司其職活在其中的人,為九尾狐提供了支撐幻境的力量,幻境越大,九尾狐的力量就越強大。那個被毀掉的地方便是那樣,繁榮昌盛,堪稱盛世。平民百姓在其中奔波忙碌,生兒育女,其實人生也不外乎如此。”“既是幻境,又是真實,那些悲歡離合,兒女情長,又與現實有什么不同?所有人生存在幻境里的人,直到死去,也不知道自己存在于一個幻境之中,所經歷的一切甚至連一場夢都算不上。包括我和秦悠,不過是幻境中的滄海一粟罷了。”結束了這一番陳述,秦思危停頓了一下,就好像夢醒之后還不能回神一樣。過了片刻,他終于把話頭指向了幻境中最核心的那個人:“可偏偏就有這么一個人識破了幻境,這個人,就是青丘之國的帝王。”聽到這里,古云深和石桀心里都有數了。秦思危繼續說道:“一旦幻境被識破,一切皆是虛妄。幻境中的人,不過是在重復著被攝入幻境那天的生活,反反復復,自己卻根本不知道。想想看,如果你周圍的所有人都永遠活在某一天,不會前進,不會變化,你會不會瘋掉?或者說,他就是一個瘋子。他要拉著整個世界陪葬。”“雖然幻境是假,可是血腥殘酷卻是真。那些窺不破幻象的人,是真正的在經歷戰亂之苦,饑荒和瘟疫,死亡的恐懼,都在折磨著他們。當受盡折磨的人死去,魂魄便會成為難以消散的鬼魂,就像這個世間一樣,兇煞之氣造就厲鬼,如果所有人都死了,所有人都成為厲鬼,那么青丘之國,就是個名副其實的鬼國。一個徹徹底底的地獄。”“幻境無法為九尾狐提供生的力量,九尾狐自然會死。所以為了脫離這個幻境,他可謂無所不用其極。我和秦悠,還有無損獸,化蛇,鳴蛇,里面所有的人,不過都是他達成目的的一個棋子而已。”這一瞬間,那些零零散散的線索,終于串聯了起來,成了一根完整的鏈條。那人之所以想要毀掉那個世界,根本不是因為所謂的昏庸暴戾,而是看穿了幻境。他先是利用鳴蛇和化蛇掀起天災,再利用自己的地位,制造人禍。古云深回憶里的劇情,不解道:“那么九尾狐就那樣眼睜睜看著他毀掉青丘之國嗎?”秦思危慘笑道:“這可能就是我的報應吧。當他將無損獸賞賜下來后,我便為他編織假象,用來騙過九尾狐。可能九尾狐也不曾想到,天生擅長幻術的神獸,居然會被自己體內的幻境欺騙。與我一同完成這個任務的,還有諸多會法術的人,所以那個假象是那樣完美。等九尾狐反應過來的時候,青丘之國已經是一片地獄景象了。”“當九尾狐死后,他成為了青丘之國的主宰。就像一個陣眼。只要他還在,變成地獄的青丘之國就還在,里面的厲鬼冤魂就永遠不會得到安息。”說這話時,秦思危看了懷中的秦悠一眼。古云深終于明白了無損獸當初所說的那番話是什么意思了,她說秦思危和秦悠尋求的不過是一個解脫。原來這個解脫,并沒有什么更深奧的含義。確實就是字面上的含義。秦思危剛剛說所的“被同化的速度暫時停止了”,也就是說,秦悠墮入的餓鬼道,根本就不是他所想的那個地獄,而是變成活地獄的青丘之國本身。而秦悠正逐漸被那個世界同化。可他們沒有與之一戰的能力,時間卻是不等人,這才打起了饕餮的主意,做的是背水一戰的準備。可是卻碰上了一個更難纏的石桀,最終計劃落空。古云深終于明白秦思危看見秦悠被反噬后,那種深重的絕望是為什么了。“九尾狐臨死前的困獸之斗,也讓他身受重傷。所以他不得不附體在自己的后代,也就是你們古家人身上。他將你們當成一個吸取陰煞之氣的媒介,來修復自身。可同時你們古家人也禁錮了他。沒有你們,他就無法移動分毫,只能是一個影子一樣的存在。”“可是這也造成了投鼠忌器,想要避開古家人將其除掉,根本是不可能的。他就像埋在古家人體內的炸彈。”秦思危說到了最為關鍵的部分,他的口吻不無遺憾。古云深感覺手中的眼球傳來一股熱量,他知道這是石桀想讓他安心。于是將眼球湊到唇邊,仿佛是很猶豫的樣子,然后,蜻蜓點水一樣,輕輕在上面印了一個吻。于是秦思危就看到前一秒還肅然地聽著他敘述的石桀,突然像犯了什么病一樣,臉騰地一下紅起來,一副被針扎了的樣子,然后就這樣莫名其妙離開了地下室。第30章30石桀來到寺廟外面,坐在臺階上,不停地做著深呼吸,勸告自己要冷靜,否則他真的忍不住要沖到古云深面前,狠狠將他抱緊。變成鬼也不開放的節奏。可是他們之間現在相隔雖然不算遙遠,卻是不能見面,也不能相擁的距離。二人都為了對方而克制著,心里卻有一種馬上炸成煙花,出現在對方的眼前的沖動。過了好久,兩人都沒有說話,都害怕一旦開口,那股沖動便一觸即發。很奇怪的,古云深聽到秦思危那樣說,卻再沒有產生那種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