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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過去這新環山路怕是就更冷清了。 薛敬一直覺得能玩賽車的人膽子都是很大的,他也自詡膽大無人能及,卻不成想今天遇見了這么一個不要命的瘋子!什么東西還值得他把命都搭上?! 等眾人回過神來, 二毛子的人往山上跑去看看二毛子有沒有事,他被卡在懸崖邊上動彈不得, 說不定還得叫吊車啥的來一趟。陳言陌的人往他那邊跑,“老大,沒事吧?” 當然沒什么事,陳言陌說是沒分寸也沒分寸, 可又哪能真沒分寸呢。只是—— 他動了動腳,剛剛驟然剎車,整個人即使有安全帶也往前猛地一傾,這時候發現似乎折了腳。 郭一鳴和洛靳指使著大家伙把車給弄了上來,打開車門讓他出來的時候, 陳言陌才悶悶道:“腳折了。” 他的第一反應是他和慈慈的小島之約泡湯了。 郭一鳴的第一反應卻是破口大罵:“陳言陌!你想氣死我啊你!你為的什么你那么拼命?啊?!你居然沖出去了!我魂都被你嚇丟了我!” 他越說越想哭,一陣后怕還在層層涌來, “你說說你可是陳家的獨苗苗, 你要這樣去了,面對你爸媽的時候我直接以死謝罪算了!我的天我一想到那個畫面我——” 他閉了嘴,狠狠呼吸了一口,恢復了一下嚇得跑光了的理智, “真是要命。” 活了十幾年還沒見過這么膽大的。 剛才決定勝負的幾秒鐘天知道他經歷了什么。 明明車差點沖出懸崖,正常人不都是應該趕緊停那里想辦法把車往回開嗎?趕緊開回正常軌道才是正常人該做的事吧?可這個瘋子竟然就那樣沖了出去。他當時瞳孔一縮,跟見了鬼似的站在原地嚇得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要真出了事他哪還有臉去見陳叔孟姨?真是就差給老大跪了。 這成長環境怎么也算個溫室吧?哪里鍛煉來這么大的膽子? 不過老大既贏了一大筆錢,又保持住了不敗的神話。開玩笑,對手是誰?薛敬哎,那個在國外混得風生水起跑回來嘚瑟的薛敬。 薛敬之所以答應二毛子比這個賽何嘗不是意欲奚落國內賽車手?這種崇洋媚外的人郭一鳴見得多了,卻從來沒見過這么賤的,在國外學到點東西就來國內炫耀,一心想著昭告天下國內水平遠輸于國外。今天要是薛敬贏了他肯定站在勝利者的角度嘲諷國內的賽車選手水平低下。 在國外生活了幾年連自己的祖宗根都不知道在何方了。 郭一鳴突然知道了老大咬死了也不讓薛敬贏的原因。 他剛剛看透薛敬,可老大是誰,怕是早就看透了。 難不成還能真為了那點錢?陳家的家業都不知道能包圓多少次賭注了。 但陳言陌不僅是看不慣薛敬,而且也為了那筆錢。有錢賺傻子才不要。 再者他的傲氣也不允許他此生碌碌無為地就此繼承父輩衣缽,定要有所作為,不管大小。 二毛子雖然及時剎住了車,可嚇得不清,車也損壞嚴重,一群人一合計,直接把倆人送醫院去好好檢查檢查。 薛敬自然不用去,一行三人,就他安然無恙。他開始疑惑為什么就他沒事? 答案其實也很簡單,他豁不出去。 陳言陌要去醫院的時候,薛敬沉沉地看了他一眼:“算你厲害了。” 陳言陌笑了笑,笑容里暗藏嘲諷和蔑視:“中國人嘛,面對一些人一些事那肯定寸步不讓的,真比起來,不定誰厲害。最好笑的還是些自以為行業第一的人,忘了根忘了本再厲害又如何?” 薛敬臉色黑沉得能滴出墨來,“很好。我還就不走了,我倒是要看看在這里我能學到些什么厲害的本事。” “我又不是你老師也不是你父母,既決定不了你能學到什么也決定不了你的天賦。”陳言陌聳聳肩,即使腿瘸了嘴上也依舊欠扁,一點都不怕來不及跑,“再說了你得到了什么又不孝敬我。” “你!” “哎哎哎快走了待會耽誤包扎哈哈哈——”郭一鳴和洛靳一前一后逃也似的趕緊抬走了人。再不走怕是要挨揍的吧。 老大這嘴皮子六的一批。 但是好歹看看形勢,待會跑都來不及可咋整。 他們在醫院待到了半夜,好歹把陳言陌給包扎好了,幸好骨折的不嚴重,如果嚴重點就要做手術了。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二毛子倒是沒什么事,就是被嚇破了膽。但也是好事,讓他以后少碰點賽車。 陳言陌本來包扎完就想走,硬是被摁著給做完了全身檢查。檢查結果第二天才能出來,他們這才愿意送他回去先休息。雙腿受傷的大佬平時再有能耐此時此刻也只能任他們擺弄。 只是剛把陳言陌放床上要走的時候,郭一鳴想起了什么又折回來:“對了老大,剛剛姜慈來了電話,你在做檢查,我就把你接了一下。” 他縮著脖子,小心翼翼地說。 看他這樣子,怕是什么該說的不該說的全抖摟了。 陳言陌陰測測地瞥了他一眼:“還不走?” “這就走這就走。”郭一鳴得了大赦似的跑了。 可真不能怪他。 老大精明的快成精了,姜慈也真毫不遜色,剛開始他還想瞞一瞞,可是人家三兩句話就把事情全給套完了。 不愧是天生一對。 他們這種凡人怎么是他們的對手呢。 “等等。” 郭一鳴腳步頓住,苦著臉回頭:“怎么啦老大?” “那個段宇你認不認識?今晚怎么會出現在那里?” “段宇?……好像是跟二毛子來的。不太清楚,我待會去打聽打聽?” “嗯。”他眼神一掃,郭一鳴趕緊溜了。 此時已是深夜,姜慈一整個晚上聯系不上陳言陌,好不容易聯系上了卻是郭一鳴接的電話。 她心下已是暗叫不好,猜也是出了什么事。 郭一鳴還想著瞞她,只可惜謊話有點拙劣。 但她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能從醫院檢查完,就沒有再打電話來打擾他們。陳言陌手機在手中把玩了一會,不知在思考些什么,過了半晌,嘆口氣,撥去了電話。 姜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