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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握緊了拳頭,心中滿是不甘。 徐涵清絲毫沒有懷疑,端走了一些燒烤就回屋里去了。 這個院子又是這群孩子的天下。 可是氣氛之中彌漫著尷尬,姜寬和姜闊對陳言陌開始排斥起來,連說話都不愿意,也不愿意吃他燒烤的東西,而且不早了,很快里面的大人就領著自家的孩子回去了。 陳言陌的手插在褲兜里,目送他們離開。姜慈走到一半,下意識的回頭去看他,他眉目間滿是清冷,卻在她回頭瞬間,綻開如煙花般璀璨的笑容。 姜闊一言不發地拉了拉姜慈,無聲的表示抗議。 上車后,徐涵清見雙胞胎心情低落,不是很愿意說話的樣子,還有點疑惑:“怎么了?這是剛剛去陳家的時候不是還挺高興的嗎,怎么回來的時候這么不高興?是不是鬧別扭了?” 姜闊搖搖頭,悶悶道:“沒有。” 徐涵清無奈:“這叫青春期嗎?” 姜慈知道原因,哭笑不得,拍了拍坐在身邊的姜闊的肩膀,“待會來jiejie房里寫數學作業,數學競賽快開始了,你要沖刺一下,多刷些題。” 他點頭。 “你們寫作業是好事,但別寫太晚,明天還要早起去酒店呢,明天要給jiejie慶祝她數學競賽拿了二等獎!”徐涵清笑道。 徐家也在準備明天的慶功宴。 徐老夫人平日里這個時候都已經乏了,準備休息了,可今天還精神矍鑠的在準備禮物。 張毓和于媛這倆兒媳婦在她身邊陪著,張毓看上去就一臉不是很情愿的樣子。 “媽時候不早了,睡了吧?”張毓皺眉道。她還好多事情沒干呢,可沒準備為了一個小丫頭片子的慶功宴在這折騰一晚上。 徐老夫人的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這才哪跟哪呀,你明天穿什么?給我拿過來看看。” 張毓一愣,她哪里有準備什么衣服?本來就沒放在心上的一個小聚會。 于媛捂嘴笑起來:“嫂子肯定準備了,咱們這樣的人家隨便宴會不都得是盛裝出席的?更何況是咱們拆的慶功宴呢。” 張毓剜了她一眼,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個人除了會拆她的臺,還會干什么。 張毓見老太太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像是要發怒的樣子,趕緊開口試圖挽救:“我當然準備了,早好幾天就準備好了,可是這不是皺了嗎?我昨兒就拿去熨了一下,明天早上去拿!” 孰真孰假,誰心里還沒點數了。 徐老夫人真是被這個大兒媳婦給氣死,也不知道老大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就娶了這么個糊涂的媳婦。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她也懶得再跟她瞎扯這些,叮囑于媛:“待會回去你好好跟老二說一說,他明天要是再敢給我出什么幺蛾子,你看我饒得了他不。” 于媛最會哄老太太開心的,一口一個保證,“媽,你放心,我上次就跟他好好說過一遍了,其實啊涵澈沒什么壞心思,心底里不也是疼jiejie的孩子呢嗎?他就是倔,怎么也不肯低頭,覺得沒面子!我待會回去再好好說一說他。” “嗯,對,慈慈這孩子是個好的,而且不容易,你說在那種環境下還能一步步的變得這么優秀,這哪里是一個尋常孩子能做到的?這孩子以后肯定是有大出息的!” 張毓撇了撇嘴,得了吧,那個死丫頭還能有什么大出息。 “老大家的,都這么晚了,兩個孩子回來了沒有?出去老半天了,就算是周末也不能這么玩,那學習最近也沒提上去。” “快回來了,小瑜跟同學逛街去了,都是一些學習成績很好的女同學,媽你放心吧。小玨是男孩子就更不用cao心了!”張毓賠笑道。 徐老夫人也不是好糊弄的,張毓的話她都懶得信,“哪里不用cao心?學習糟糕成這個樣子,明天好好問問慈慈怎么學習的,跟人家取取經,這個樣子以后怎么上重點高中!” 張毓訥訥應是。 出了老太太房間門,于媛心情不錯,揚著嘴角就回屋去了。張毓就不一樣了,整顆心都被堵著,一口氣上也上不來,下也下不去的。她就在客廳等兩個孩子回來,準備把從老太太那里得到的怒氣都發泄到自家兒女身上去。 還跟姜慈學習,還跟姜慈請教怎么學習。呵,見鬼去吧! 像是想到什么,她又打電話給經常去的服裝店訂了一身新到的禮服。 真是浪費她的錢。 徐瑜比哥哥還早回來,一回來就被逮了。 “你說你個女孩子這么晚才回來!”張毓氣得擰了一把她耳朵。 “媽!你干嘛!”徐瑜更生氣,無緣無故的發什么瘋! “還不趕緊去洗洗睡!明天一大早還得給姜慈準備慶功宴呢!人家得了數學競賽二等獎,可厲害壞了!” “我不去。” “你說不去就不去?你去跟你奶奶說,跟我說有什么用!”張毓插著手罵她,徐瑜又氣又無辜。 一邊嫉妒姜慈,一邊生氣明天要去給她慶功,一邊生氣一回來就被罵。 她一跺腳就跑了,“你等我哥回來罵他吧!干嘛專門逮我!” “你這死妮子——” 于媛也在逮人,她逮徐涵澈。徐涵澈應酬到了半夜,渾身都是酒味,腳步都有些飄地打開房門,卻發現于媛居然還沒睡。 “怎么還沒睡?”他松了松領帶,脫下西裝放椅子上。 “記得明天有什么事嗎?” 徐涵澈頓了頓,他當然記得,在備忘錄上好幾天了。 “是慈慈的慶功宴!媽剛剛還在跟我說,好好跟你講,你明天好好的,可別再惹媽和姐生氣了。” 徐涵澈揉了揉她發頂,“知道了,快睡吧。” 于媛還有些不放心,還想說些什么,徐涵澈強硬地把她按在床上,“快睡,待會明天起不來了。” 姜老夫人那里早就聽說了姜慈得獎的事情,也聽說了她明天要辦慶功宴的事情,只是一直沒有接到讓她去參加慶功宴的電話。 她一直等到十二點,坐在沙發上靜靜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十二點的鐘聲敲響,電話卻始終沒響,她才嘆了口氣,撐著膝蓋艱難的起身挪著步子回屋去了。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