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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地陰謀加身。從一開始的排擠到后來的刻意傷害,她仗著我親人對她的寵愛而為非作歹,次次陷我于死地。 最令我傷心的是,我的父母兄弟,皆為她所用,他們不堪為我父母,不配為我兄弟。 我希望從此以后我能一路繁花,忘卻陰霾,走向陽光。我希望我能擁有屬于我的愛,來自世界對我的愛。我希望我能遠離世間黑暗,遠離所有痛苦。” 在場一片寂靜,反應過來后是熱烈的掌聲,雷霆一般,似乎想用掌聲給這個可憐的小女孩一點愛意。 可對姜桓和徐涵清來說,姜慈的每一句話都仿佛利刃,狠狠地刺在了他們心臟中央,毫不留情。他們的心仿佛有鮮血噴薄而出,痛得難以呼吸。 周邊那若有若無的討論聲更是將他們置于絕地,把他們的心放在火上烹炸。 “我的天,怎么會有這樣的親人?” “這個女孩好可憐,她要是我女兒,我得把她寵到天上去!” “她英語發音太棒了吧!” “受了那么多苦今天還能這么優秀,也是難為了這孩子!” “真不知道她父母是怎樣鐵石心腸的人,才會連這樣的孩子都不愛。” 孟芝擔憂地看著徐涵清,她已是淚流滿面,又抬眼去看姜桓,他亦是眼中赤紅。 只能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從來沒有兩全其美的好事兒,要么割舍了這個,要么拋棄了那個,才是對的。 她雖只見過姜慈寥寥幾面,卻也看出這孩子的孤獨與孤僻。 同為人父母,她也心疼極了。 躲在人群中的姜容卻是滿臉蒼白,姜慈這是非逼著爸爸mama把她趕回去才肯善罷甘休嗎?! 她這哪里是演講,分明是處心積慮地在準備著對付她! 她知道她的親生父母已經在牢里,老太太和姜寬也緊緊護著她,再加上十多年的感情,這是她手里最大的王牌。可姜慈步步緊逼……她也不知道姜桓會做出怎樣的決定……她心里實在沒底。 她恨恨地看著臺上姜慈的背影,恨不能把她盯穿。 姜慈不顧眾人各種反應,鄭重地一鞠躬,回后臺去了。 步伐卻沒她想象的輕松,略帶三分沉重。 成念悠心疼又佩服地看著她,陳言陌亦是一臉玩味。他本來以為他的稿子已經是今晚的亮點了,沒成想還有個更厲害的。 她的文學功底他也不得不承認是極為優秀的。他的英語尚能與她一較高低,語文卻是不能。 姜慈無視后臺所有的目光,拿著手機開始放松起來。 趙琦萌的消息首當其沖,她發了一連串:“寶貝真棒!今晚一等獎沒啥懸念了!” “哇姜容得被氣死吧!” “寶貝我們什么時候去喝貢茶!我請客給你賀喜!” 字里行間滿是喜悅與對她的盲目崇拜。她沒有去問她的選題,沒有多問什么,只是堅定地站在她的身后做她最忠實的后盾。 姜慈按下鍵盤,“好,頒布名次后我們先去吃燒烤,改天讓你請貢茶。” 她又給姜桓發短信:“你們先走吧,我還有聚會。” 她沒忘記跟同學們的約定。 姜桓從口袋里拿出手機,俊逸的臉上微動,腦子里卻已經在不停思考著對策。 姜容的存在,怕是會成為他們父女、母女間的一根刺。 可姜容親生父母都已入獄…… 還不待他作出決定,老太太已經打來電話。 姜容在聽完姜慈演講后,當機立斷去安靜的角落里打電話給老太太,滿腹委屈傾倒一空。 “奶奶,爸爸mama是不是不要我了?嗚嗚嗚——” 姜老太太嚇了一跳,“怎么會?容容啊,發生什么事了?!” “奶奶!我只有你了!爸爸mama都不要我了!” 姜容一邊哭一邊說姜慈的演講,“她說我是壞人,我搶走了她的東西,她恨我、恨爸爸恨mama恨弟弟們,我知道都是我的錯,我搶走了她的東西!可是我也不想的呀奶奶!” “哎喲喂我的心肝兒,奶奶知道,奶奶都知道,你是我帶大的我還不知道你嗎?乖孩子,別哭了,他們不要你,奶奶要!” 姜老夫人被姜慈氣了個仰倒,立馬打電話給姜桓,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斥罵姜慈,“小小年紀心腸如此歹毒!她是不是非得逼死我這個老婆子才肯罷休啊!” 姜桓太陽xue發疼,一邊是女兒讓人窒息的控訴,一邊是母親聲淚俱下的討伐。 他差點直接精神分裂了。 “媽,你不要那樣想慈慈,她也不過是個孩子,是我們欠她的——” 姜老夫人冷笑一聲,“生下她,給她一命還叫欠她?!你們新房子收拾出來了是吧,容容也不稀罕住,把容容行李給我收拾好了送來,我親自照顧她!反正她從小到大也不是沒被我帶過!” 也就是這兩年身體不太好了,姜容才少在她跟前,從前常常跟她一起住的。 一想到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孩子受了這么大的委屈,她心都疼得抽抽。 可自己兒子心里怎么想的她也知道。對姜慈的愧疚與疼惜也是理所當然。 “媽,你這樣——” 姜桓噎了噎,這似乎又是最好的處理辦法。 “好,我讓張媽收拾一下送過去。” 姜桓猜到姜容不止表面上對付姜慈,暗地里也不知怎么欺負的她,兩個孩子如今竟然硬生生成了仇人。 既然一定要舍棄一個,那他也不得不做出選擇。 徐涵清在旁邊急得不行,實在不知姜桓怎么這么爽快就答應了,等他掛了電話,雙眼通紅地埋怨他:“你干什么呀!你怎么能答應?容容可是叫了你十幾年的爸爸啊!” 姜桓疼愛妻子,也不由得嘆一聲婦人之仁。 “涵清,我以為到了今晚你已經看明白了,可沒想到你還是天真地想兩全其美。這已經不可能了,兩個孩子必須割舍。割舍慈慈——反正我是絕對不同意的。再說了,容容只是去奶奶家住,你想她了就去看她,媽也不會委屈她的。” 徐涵清哪里不知道,只是不想知道。 她語帶哽咽,“容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