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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人嚇得抖了一下,自己昨天怎么又稀里糊涂的同阿軒睡在了一起。他看向暴怒的梁小姐,慌忙解釋道:“不……不是你想的那樣。”扶瑾軒也被吵醒,卻仍閉著眼,手纏在蘇見歡腰上沒有放下,懶懶問了句:“岳姑娘不見了么?”梁小姐立即像是被人戳破的沙袋,臉上的憤怒一下子垮了下來,神色戚戚道:“早上我一醒來,就找不到岳jiejie了。”蘇見歡問:“那你起來的時候,自己睡在哪里,身上有無被褥?”梁小姐委屈道:“我醒來的時候,正躺在jiejie睡的地方,身上還蓋著薄被。可是我怎么也找不到岳jiejie了。”扶瑾軒終于起了身,道:“岳姑娘應(yīng)該是清醒了自己離開了,你不必擔心。”“可是岳jiejie會去哪呢?她身上還有傷。”梁小姐的眼淚終于憋不住了。蘇見歡勸道:“你岳jiejie肯定是回藍教了。岳姑娘武功高強,又是藍教圣姑,沒人會傷害她的。”梁小姐撲上去抱住了蘇見歡,像是抓住了一塊浮木,哭道:“岳jiejie,她……她會不會恨我,我……我真的……不想……不想的……”蘇見歡撫上梁小姐的背想再安慰幾句,懷里的人卻被扶瑾軒一把扯開。扶瑾軒蹙眉拉住踉蹌?wù)径ǖ牧盒〗悖溃骸八热浑x開之前沒有殺你,那就是根本沒有怪過你。”又看著那張抽噎的小臉:“我和阿歡要洗漱更衣,你站在這礙事,出去吧。”蘇見歡勸了好久才讓哭了一夜加一早上的梁小姐吃了點飯,趁對方有些安定下來,問道:“絮兒,后面你有什么打算?”梁小姐茫然地看著他:“伯伯,我不知道。”蘇見歡溫言問道:“那你先回家,等岳jiejie的消息好不好。”梁小姐愣愣點了下頭:“好。”又癡癡問道:“我回家了,岳jiejie會來找我嗎?”蘇見歡用上了平生最溫柔矯造的語氣:“會的。岳jiejie是青臺山的大小姐,一定會回去,回去了就一定會找你的。說不定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回家的路上了。”梁小姐點了點頭,蘇見歡忍著一陣惡寒撇過頭去,正好對上了阿軒滿是嫌棄的眼神。他只好訕訕一笑,問道:“扶掌門后面有什么打算?”扶瑾軒一拍桌面,震起桌上的曦華,利落地拔劍出鞘,將劍鋒擱在蘇見歡脖子邊。蘇見歡登時嚇得魂飛魄散,聽得對方冷聲道:“你叫一聲‘扶掌門’,我便砍你一次,你信不信?”蘇見歡忙擺手道:“信信信,我信,扶……扶瑾軒,你先把劍收了,我們好好說話。”扶瑾軒面色好了些,收劍坐下,說道:“常山我是回不去了。我要先打探一下江湖的動靜再做決定。你呢?”蘇見歡看了一眼形容枯槁的梁小姐,沒說話。扶瑾軒道:“我陪你。”一方面,“蘇見歡”已經(jīng)重現(xiàn)江湖,并且和藍教攪纏在一起,另一方面梁小姐終日神色恍惚,悶悶不樂,蘇見歡斟酌了半天,覺得風險挺大,便雇了最快的馬車一路奔騰。到了洛川,蘇見歡左轉(zhuǎn)右繞終于選定一間客棧,進門的時候,正好看到了一幫少年,有常山的,也有落星宮的。蘇見歡仗著這幫孩子沒見過自己的真容,大搖大擺走進店內(nèi)觀察,果然看到了怔立在一旁的邵華。趁著邵華落單的時候,蘇見歡立即上前捂了他的嘴,拉著他狂奔到一條小巷內(nèi)。邵華拼命掙扎無濟于事,終于被松開了口,長長喘了一口氣,看見眼前立著扶掌門和一個綁架自己的陌生男子。邵華看著一如既往的扶掌門,忍不住上手摸了摸,被對方一把打開后,道:“扶……扶掌門,你不是已經(jīng)死了么?”那陌生男子笑道:“那扶掌門是不是被藍教新招的魔頭蘇見歡打死的?”邵華點了點頭:“是盟主親自說的。”接著,在扶掌門和陌生男子的詢問下,邵華將江湖上發(fā)生的大事詳細說了一遍。先是上任常山掌門沈桐說扶瑾軒被藍教和蘇見歡殺死了,于是沈掌門重新接掌常山。不久后落星宮遭藍教毒手,震驚江湖,在常山的號召下旋即再度成立江湖聯(lián)盟。因為常山實力最為雄厚,沈桐的資歷也最拿得出手,盡管再三推辭,最后還是被人們推舉為盟主。邵華說道:“落星宮遭難以后,我們大部分師尊弟子暫時作客常山,我同幾位師兄弟被派到青臺山,恭迎岳掌門南下。”扶瑾軒聽完之后面無表情,一旁的男子卻喜道:“如此正好。邵華,我這里有一位姑娘需要回家,你們可否護送她北上。”落星宮弟子自從老家被藍教端了之后氣勢就矮人一截,此時的邵華不想沾惹不必要的麻煩,思忖片刻便打算推拒。那男子卻笑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難道不是江湖的規(guī)矩?況且那位梁絮兒梁小姐是位弱質(zhì)女流,更是容易在路上受到欺侮。難道堂堂落星宮弟子,這么點責任也擔當不起?”邵華的耳朵敏感捕捉到“梁絮兒”三個字,驚喜地抬頭:“閣下說的那位姑娘,可是梁小姐?”對方點頭:“只是梁小姐在羌山遇了點事,心情低落,還望邵公子在路上多多開導她一番。”邵公子被帶著去找了悶坐在馬車里的梁小姐,雙方交接一番終于萬事俱備。蘇見歡正要離開的時候,邵公子終于忍不住問道:“閣下面善,不知我們以前是否見過?”蘇見歡對著這種同女子搭訕慣用的話語笑出聲來:“也許是我和公子前生有緣吧。”蘇見歡帶著扶瑾軒返回客棧,又在去柜臺上說了一番話,兩人在樓上的廂房坐定。蘇見歡掏出一本藍色賬簿,放到桌面上,解釋道:“當初你把賬簿交給我保管,我怕遺失便專門托人寄存到了這間客棧,今天正好物歸原主。”扶瑾軒沒有伸手去動賬簿,只是給自己斟了一杯茶。蘇見歡道:“如今的局勢已經(jīng)很明顯,沈桐奪你常山掌門之位,為的就是謀求江湖盟主的地位。而根據(jù)這本賬簿,想來他與藍教之間多有牽連,此次明面上說是要攻打藍教,恐怕起的是統(tǒng)一武林的心思。”扶瑾軒眼神透亮,補充道:“當日青臺山火藥案一事,應(yīng)該是沈掌門所為,其目的與你的猜測是一致的。”如若當日真的成功,就算不能炸死各派掌門起到輕松合并武林各派的目的,也能震懾各派讓江湖聯(lián)盟的苗頭再次出現(xiàn)。蘇見歡突然想到,當日若火藥案事成,也許眼前的這個人早就不在了,不由在心里嘆道:“沈桐竟還真是做得出這種事,且不說當日阿軒在那,他的親兒子沈敬之難道就不會受到殃及?”扶瑾軒神色從容,主動挑起話頭:“欲成大事者,至親皆可殺。沈掌門的作為也在常理之中。”“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