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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我干什么?自己那么厲害不也被抓進來了?”又帶著哭腔對蘇見歡道:“伯伯,你快想辦法去救救岳jiejie吧,她現在被藍教抓走了,也不知道過得怎么樣。”蘇見歡帶著她往屋內走,編排了一通話,像是“你岳jiejie被抓走不過是藍教想威脅青臺山,所以對方不敢傷她的”之類,才將她安慰下來。到了晚上,洗漱過后,蘇見歡回到自己住過的房間,看著熟悉的裝潢擺設,忍不住感慨了一句:“昔為賓上客,一朝階下囚。”卻聽見門口吱呀一聲,回身便看到是扶瑾軒進來了,他剛想問有何要事,對方就面無表情地解釋道:“我來同你一起睡。”蘇見歡本是抱著敬虛山上的一切都沒發生過,等著阿軒自己掀去這一頁的想法,但內心多多少少有些尷尬,還是勉力維持著波瀾不驚的神色道:“不必。今夜藍教圣姑必定會來找我,你還是回去睡著吧。”扶瑾軒走到他床沿:“正因如此,我更要待在這。”☆、夜對當庭院中響起琴聲的時候,二人便出了門,看見蒼蒼竹林前有一女子在朦朧的月色下輕攏慢捻,指間瀉出和暢曲調。一曲撫畢,一直如臨大敵的扶瑾軒也贊了聲“好琴藝”。蘇見歡笑道:“在圣姑審問我之前,在下還有幾個疑惑未曾解開,可否先容在下一問?”岳姑娘露出一個合體的笑容:“蘇先生既是長輩,親自垂詢,晚輩自當言無不盡。”蘇見歡問道:“青臺山的火藥案,想必不是姑娘所為吧?”“不是。”“那么扶掌門湘北遇刺一事,是岳姑娘動的手吧。”“前輩慧眼。”“那么敢問,謀劃其他事宜的人是何方神圣,也是藍教中人嗎?”女子道:“有一人是,有一人不是,但都是二位的故人。前輩可還有疑問?”“差不多了。只是,我以為今晚,會有筆墨紙硯的大刑伺候,來了之后卻發現什么都沒有,著實有些失望呢。”“要那些浪費時間的事物做什么。前輩還是要信得過我的能力。”“可是抱歉,”蘇見歡負手說道,“迎風執炬之法我已經廢了,原籍也被我燒了,就算有殘損的資料,應該也被扶掌門銷毀完了吧。”女子起身,走上前:“可是,我們教主,對此秘籍確實很感興趣,不知是否能麻煩前輩回憶一下?”蘇見歡帶著扶瑾軒后退一步:“你當日應該聽得很清楚,此種功夫天理難容,練習之后生不如死。你應當勸勸你們教主,不要妄動長生之念。”“勸過了。但是教主依然想要,做屬下的只好盡忠竭力。前輩,你為何不覺得奇怪,深入毒教竟現在還沒毒發?”蘇見歡笑笑:“你們藍教素來不行傷天害理之事,我自當相信你們。”“前輩還是太高看我們。藍教與正天教同根同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八個字可不是言而無信的。當然,前輩當年遭受過心魔焚身之苦,怕是對一般的□□手段沒有畏懼,所以我只好在您最親近的人身上下蠱。”蘇見歡一驚,看向扶瑾軒,問道:“可是湘北的時候?”岳緋清頷首,扶瑾軒卻從容說道:“藍教既與魔教同根同源,難道就沒聽說過化歸心法?”化歸心法是魔教秘法,算是薛十五改創的,可以應付中毒較淺的情況和蠱毒。蘇見歡在這一瞬間終于重溫了自己教育成果的顯著,心頭的得意翻了上來蓋住了不安。那女子無言沉默了一陣,道:“來日方長,只要二位還在藍教控制下,我自可等到前輩交出秘籍的那一刻。勸前輩不要拖延太久,藍教之中,我們只是想要您的秘籍,卻還有其他人,想要您的性命。”說罷終于離去。回到房中,蘇見歡發現扶瑾軒依然寸步不離地跟了過來,他心中有齟齬,訕訕說道:“扶掌門,今夜圣姑已經來過,想來不會有他,你安心回去歇息吧。”扶瑾軒寬衣解帶:“我重傷未愈,需要有個人在旁邊守著。”蘇見歡從沒見過扶瑾軒如此一本正經的任性模樣,只好從床上抱了被子,打算鋪在地上,卻被扶瑾軒一把扯住,帶到床上,蘇見歡無奈地從床上坐起:“扶掌門,你不是說你重傷嗎,怎么力氣還這么大?”扶瑾軒不回答,卻道:“秋夜露重,竹席太涼,于我身體無益,需要一個人在旁邊抵御涼意。此床甚寬,兩個人睡也不礙事。”將他推到里側,自己在外側躺下,又一彈指,滅了燈。這張床確實比較寬,蘇見歡見扶瑾軒和自己還隔著楚河漢界,便也不再計較,默默睡下了。他才剛要進入夢鄉,卻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扣住了身體,他迷迷糊糊“唔”了一聲,聽見耳邊細語:“不礙事的,只是隔了好多年沒有這樣一起睡過了。”第二天清早,破門而入的梁小姐便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兩個男子纏抱在一起,一個面色安詳頭在枕上,另一個雙手環著對方的腰腹,頭還枕著對方的胸膛,睡顏安穩。梁小姐回過神來,不由得暴怒,伸手試圖扯開扶瑾軒,大叫道:“起床啦,起床啦,快給我起來!”蘇見歡被吵醒,睜開惺忪的睡眼,看到扶瑾軒雙眼微啟,掛在自己身上,嚇得一哆嗦,立即推開了對方,又發現兩人衣衫還算齊整,心下也不再計較,望著氣急敗壞的梁小姐,隨口問安。扶瑾軒淡淡掃了梁小姐一眼,換來對方一陣大罵:“你個小白臉,干什么壓著我的蘇伯伯?”扶瑾軒抬頭逼視著床頭的梁小姐,道:“以后稱呼他,蘇伯伯就好,把‘你的’這兩個字去掉。”梁小姐一個深閨女子,自然被扶掌門殺伐爭斷練出來的威勢唬住了,但還是逞強喊道:“都給我起來,用了早飯我們商量一下怎么出去。”桌上端來的清粥小菜甚是精致可口,蘇見歡嘗了幾口,心中大慰,慶幸自己如此機智能選擇同梁小姐住在一起,卻見扶掌門巋然不動,便勸道:“阿軒,你怎么不吃?你放心,梁小姐的飯菜絕對不會有毒的。”扶瑾軒淡淡回答道:“我不喝粥。”梁小姐趁機數落了一句:“嬌生慣養。”蘇見歡想著以前自己不會做飯,便常給阿軒煨粥,從沒被嫌棄過,想來是那幾年吃得太多吃膩了,便又指著桌上的饅頭道:“多少用一些吧,吃飽了才有力氣。”扶瑾軒這才開始吃了。早飯吃完,一個藍教弟子主動來收拾了碗筷,梁小姐見那人走遠了,低聲問道:“蘇伯伯,你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蘇見歡?”蘇見歡想起當日梁小姐曾經提起的對自己的“孺慕之情”,不由得一樂,點了點頭,問道:“怎么看出來的?”“我又不笨”,梁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