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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只有一塊巨石,寫著“桃止山”三個大字。他回頭的功夫,黑無常的身影也出現(xiàn)在巨石旁邊,顯然,黑無常是最后一個進門的。白無常笑了笑,目光在馮沅和許慕交握的雙手上一掃而過,“這里是東方鬼帝的地盤,它們素來喜靜,我們還是快點離開的好。”黑無常兩步趕到白無常身側(cè),與他一同在前面引路。因著黑白無常縮地成寸的神通,周圍的景色倏忽變換,短短幾分鐘之后,他們面前便出現(xiàn)了一條寬闊的黃土大道,道路上影影綽綽的出現(xiàn)了不少人影。那些人影排成一條長長的隊伍,放眼往前看,烏壓壓的根本看不到盡頭。許慕心中一凜,能在這里見到的哪可能是人,分明是鬼!那條隊伍行進的極其緩慢,許慕他們轉(zhuǎn)眼便已經(jīng)追到隊尾。靠近之后才發(fā)現(xiàn),隊伍之外還站著幾個青面勾牙,穿著深灰色制服的家伙,來回游走,似乎是管理排隊狀況的鬼卒。排在隊尾的,本是一個瘦皮猴似的青年,他嫌前面的一對母子走的慢,趁著鬼卒不在,便推開那對母子,擠到她們前面。那對母子被他兇神惡煞的瞪了一眼,便沒敢做聲,委委屈屈的落到最后。那對母子的前面是個拄著拐棍的老頭兒,青年站了沒一會兒,便又不耐煩,如法炮制,將腿腳不便的老頭兒也擠到了身后。正巧隊尾都是老弱婦孺,青年很快便將十來個鬼擠到自己身后。這些小動作,自然完全落在后趕上來的黑白無常和許慕他們眼里。黑白無常當然不會排隊,徑自帶著馮沅和許慕從隊伍旁邊大喇喇的走了過去。走到那個瘦皮猴似的青年身邊的時候,白無常突然停住腳,轉(zhuǎn)過臉去朝著那插隊的青年痞痞的一笑,“怎么,趕著去投胎啊?”許慕:………………青年被他問得一愣,沒等反應(yīng)過來,便被一條白骨鞭卷著腳踝甩了出去,噗通一聲,大頭朝下砸在隊尾。鬼卒聽到動靜跑過來,見到是黑白無常,趕緊行禮,白無常則擰眉指指隊尾還沒爬起來的瘦皮猴青年,“讓他后面給我排半年。”“是,大人。”鬼卒忙不迭的應(yīng)聲。馮沅握著許慕的手站在旁邊,側(cè)眼旁觀,全程都沒有出聲。走到隊伍最前面,許慕才發(fā)現(xiàn)那里是處巨大的山洞,山洞形狀圓如泉眼,直徑足有百來米,洞里黃霧彌漫,顏色跟泥漿似的。許慕:………………地府也有環(huán)境污染?這山洞的PM2.5指數(shù)得破2000了吧?白無常伸手指指那個山洞介紹道,“這里就是黃泉。”原來,黃泉不是泉,而是座巨大的山洞!馮沅饒有興致的握了握自家寵物的手,湊在他耳邊輕聲道,“我們也算是一起到黃泉了。”溫熱的氣息撲在許慕耳根,激起層紅暈。許慕心里的小人忍不住摔桌,哪有人會站在這種地方說情話的!調(diào)戲?qū)櫸锸裁吹模瑢嵞巳松鷺肥隆qT沅瞧見他漲紅的側(cè)臉,得逞的勾起唇角,默默將手握的更緊。但愿這一世,我們能攜手白頭。快遞小哥剛想出聲,便瞧見排在隊尾最前面的那個顫巍巍的老太太被鬼卒一把推了進去,轉(zhuǎn)眼便被黃霧蓋住不見了蹤跡。許慕:………………到也到過了,咱們能換條路么?白無常像是看出了許慕的心思,“黃泉路是去往地府的唯一通道。”許慕滿臉郁悶的看著他,“那能發(fā)個防毒面具么?”白無常:…………………………最后,許慕還是不得不跟著馮沅踏進了黃泉。一進去,許慕便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即便有披風當著,冷風也卯著勁兒的往骨頭縫里鉆,寒意刻骨。沒幾步路,快遞小哥便覺得自己除了胸口還有股熱乎氣,其余地方全被凍僵了。直到一股暖流從馮沅的手掌里傳過來,許慕才又找回了身體的掌控權(quán)。幸虧有黑白無常帶著,他們很快走出了那條黃泉路。遠遠望去,一座高大的城池拔地而起,氣勢恢弘。黑白無常帶著他們,直奔城池而去。護城河外,有座莊子,莊外又有許多鬼魂在排隊。黑白無常帶著他們繞過莊子正要往前走,一個紅裙翠袖的妙齡少女正巧推門出來。她看見許慕,左右打量了幾眼,熱絡(luò)的道,“咦,你又來啦?這一世難道是早夭短命?”黑無常臉色一沉,“孟姜,此乃閻君的客人,休要胡言。”少女嚇了一跳,這才發(fā)現(xiàn)許慕是并非鬼魂,趕緊捂著嘴巴退回莊子里。許慕一臉的莫名其妙,轉(zhuǎn)頭對著馮沅道,“她看起來,似乎跟我很熟?”都見了七次了,能不熟么?白無常幸災(zāi)樂禍的挑眉看著馮沅,等他如何回答。馮沅揉著許慕的腦袋道,“說明你這是大眾臉。”許慕:………………白無常:………………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也是沒誰了!快遞小哥沒想到的是,那座風格古樸的城池,它居然是坐電梯的!電梯按鈕向上有十一層,向下有十八層。許慕盯著那排圓形的按鈕嘴角抽了幾抽,那十八層,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十八層地獄吧?當然,他們要去的是上面,位于頂層的第十一層。見許慕盯著按鈕猛瞧,白無常便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從一層到十層,是十殿閻羅辦公的地方。十一層,是閻君的辦公室。”馬上要見到地府之主,快遞小哥免不了有些緊張,瞧見不銹鋼電梯里映出的影子,黑白無常西裝筆挺,而他和馮沅,披風底下還是練跑步時穿著的運動服!靠,穿著運動服見閻君,會不會被治個衣著不得體大不敬之類的罪名啊!快遞小哥撇撇嘴,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馮沅松開手,揉揉他的腦袋,“又在瞎想什么呢?”許慕指指電梯門上的倒影,“穿的是不是有點不得體?”馮沅挑眉打量了幾眼,幫他把運動服的拉鏈一直拉到下巴底下,“哪都沒露,挺得體的。”許慕:………………閻君一點都不老,相反的,他看起來也就是三十歲出頭,發(fā)色漆黑,方正的下頜帶著絲剛毅的味道,嚴肅的眉眼與小閻王有六七分相似,只是眸色霸道沉穩(wěn)。他穿著件雪白筆挺的襯衫,領(lǐng)口扣子解開了兩顆,坐在張大到囂張跋扈的辦公桌后面,一副霸道總裁的即視感。許慕頓時松了口氣,比起牛頭馬面或者青面獠牙那樣子,他更能接受霸道總裁這款的閻君。不過,他也默默為小閻王心酸了下,以閻君目前這幅春秋盛年的樣子,小包子要繼位,幾千年內(nèi)估計是不用想了。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