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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知。礙著無塵道人的面子,雖然勉強對小家伙以禮相待,卻著實沒把他說的血光煞放在心上,轉身請了另一位大師去看鋪面。在另一位大師言之鑿鑿的保證下,富豪爽快的買下鋪面,結果裝修的工人進去,三天不到便摔死了一個。富豪這才猛然警醒,重新請回沈良。沈良的年紀雖然小,但這年頭,口碑比一切都有用。看過兩次陽宅,抓過一次鬼之后,八歲小道士的名氣便在尚海的富豪圈子里傳開了,來找他的人也越來越多。以前沈良還能有求必應,現在卻是得至少提前一個禮拜才能預約到他的時間。這個禮拜一的下午,最早邀請沈良來尚海的那位富豪帶著個面色憔悴的老頭兒來拜訪沈良,說是家里鬧鬼,幾個大人在家的情況下,屋里的孩子居然活生生的消失了!沈良覺得事情緊急,便把這件事硬插在昨天。結果一去不歸,現在都周三了,人沒有回來,也沒有半點消息。以前,沈良出去“干活”,八步都會陪在他身邊形影不離。但自從前一段時間,它從許慕這邊得了參須,因為急著想要恢復原本的靈氣,便時常待在家里修煉,不再跟在沈良身邊。這段時間,沈良極少有徹夜不歸的時候,即便有,也都會往家里的座機上給八步打個電話,從未出現過沒消息的狀況。黑貓覺得不對勁兒,昨天半夜便出去找人,可惜它不知道沈良“干活”的具體地址,竄遍小半個尚海,也沒有找到沈良的蹤跡。八步早上回家看了一眼,見沈良還沒回來,只得跑來找許慕和馮沅求助。“我給他打個電話試試。”聽它說完之后,許慕立刻翻出手機給沈良打電話。他的手機泡水之后被馮沅扔給了維修點,現在暫時用的是馮沅之前的舊手機。機械的電子女音提醒許慕,他所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區內。許慕失望的對著馮沅和黑貓搖搖頭,“打不通。”“我昨晚用家里的座機打的時候也打不通。”黑貓舔了兩口果汁,神情懨懨的。馮沅抓起許慕的手,熟稔自然的就著他的手機看了下時間,對著黑貓道,“先帶我們回家看看。”手背上傳來馮沅的體溫,快遞小哥惴惴不安的心突然踏實了不少。馮沅說的對,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他昨天去的地方或者委托他過去的人,只能先看看沈良家里有沒有什么線索。黑貓點點頭,站起身走在馮沅和許慕兩人前面。沈良租的房子就在隔壁兩棟樓的位置,一樣是兩居室,只是馮沅租的房子朝東,沈良這間朝西。屋子里還算干凈,客廳正中的茶幾和沙發都被挪到靠墻的角落,取而代之的,是擺在地毯上的兩個蒲團和香爐。兩個房間則是沈良和八步各居一間。“這兩天家里有別人來過么?”馮沅在房間里掃視一圈,目光落到茶幾上的記事簿和底下的那堆名片上。八步搖搖頭,“只有打掃的前天來過一趟。”沈良的道術再厲害,畢竟也只是個八歲的小孩,日常清掃和收拾房間之類的事情都交給了小時工,每隔兩天,便請人過來打掃一次。馮沅彎腰拿起那本翻開的記事本看了看,上面寫著的正是這幾天排好的日程。沈良的字寫得一板一眼,很像他小大人的風格。周二那天原本要幫一家姓張的人家看陰宅,后來被劃掉了,挪到了下周一。估計因為丟小孩這家的事情是臨時加進來的,本子上并沒有什么記錄。記事本上找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馮沅又蹲下身子,從茶幾底下摸出那堆名片,這些名字中不乏巨富名流,有幾個名字他也是聽過的。許慕湊過去看了看,那堆形形色色的名片風格各異,有低調的只印著個名字和手機的,也有滿滿當當擠了七八個頭銜的,材質上也爭奇斗艷,甚至還有木頭或者金箔的。“八步,幾天前來拜訪的那個人,你記得他叫什么或者姓什么之類的么?”許慕轉頭問黑貓,在沈良的耳濡目染下,他也把黑貓叫做八步。原本聽到這個名字便要炸毛的黑貓此刻倒分外安靜,只是憂郁的甩了甩尾巴,“我記得他姓王,但他的名片不在里面,那天被小道士帶走了。”要是找到名片,它昨天就直接過去了。馮沅挑挑眉峰,“那引薦他過來的那個人呢?沈良最早認識的那位。”許慕也立刻反應過來,姓王的老頭兒既然是那人介紹的,他肯定有對方的聯系方式和地址。黑貓翹了翹胡子,“那個人姓李……好像叫李海繁。”許慕和馮沅各拿了一摞名片翻找,很快就在其中找到李海繁的名片。又從李海繁那邊順利拿到王旭安的電話,王旭安,便是黑貓口中那個姓王的老頭兒。馮沅以沈良師兄的名義,給王旭安掛了個電話,對方的聲音聽起來萎靡低落,得知沈良失蹤,也吃了一驚,他給了馮沅一個辦公室地址,跟他約定待會兒十點鐘碰頭。許慕今天就下午有兩節高數課,馮沅給設計院打電話請假的時候,他也給九章發了個消息請假。隨后,兩人草草吃了早飯,便帶著八步,直奔王旭安給的地址。半個小時后,馮沅和許慕被王旭安迎進了辦公室。王旭安的身材微胖,挺著個半大不小的啤酒肚,年紀看起來有五十出頭,頭發半白,頂部禿了巴掌大的一片。他臉上的皺紋不算多,只有眼角帶著幾條深深的紋路,但氣色看起來非常不好,皮膚干黃,兩只眼睛下面還掛著濃重的黑眼圈。見到馮沅的時候,他眼里還帶著明顯的懷疑,畢竟也沒聽說過小道士是不是有個師兄,看到許慕抱在懷里的黑貓,才略微放心了些。他對沈良家里的這只脾氣極差的黑貓還是很有印象的,對待陌生人根本沒有好臉色。眼下能安靜的待在許慕懷里,也間接證明他們跟沈良應該是熟人。“沈良原本跟我約了昨晚吃飯,但我一直沒等到他,后來才知道,他好像到您這邊之后便沒有回去。”坐在沙發上的馮沅把咖啡杯推到一邊,開門見山的說道,同時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圈四周。王旭安的辦公室足有六七十平米,除了豪華的超大辦公桌,紅木書柜和真皮沙發之外,還在靠窗的位置放了個全身款的按摩椅,顯然是十分注重享受的類型。“這,這怎么可能呢?”王旭安一臉錯愕,“昨天上午,是我親自把沈大師送到錦園的,因為后面有個重要的會議,我就讓兒子和兒媳兩個人陪著他查看。我兒子說,沈大師當時說事情似乎有些棘手,可能要回去取點東西,后來又說想自己多轉兩圈再走,便獨自進屋了。我兒子兒媳怕打擾他,就跟保姆擠在廚房里,想給沈大師弄點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