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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橫公秋高氣爽,正是舉辦運動會的好時節(jié)。N大一年一度的校運會,也熱熱鬧鬧的拉開了序幕。N大不算體育強校,除了校籃球隊能打進全國大學生聯(lián)賽的四強之外,其它項目一直都是不溫不火的狀態(tài)。但這并不妨礙N大團委辦公室舉辦校內運動會的熱情。據(jù)說,N大的校運會已經(jīng)有將近三十年的歷史,從最初只有四個項目的田徑運動會,發(fā)展到現(xiàn)在涵蓋田徑、足籃排、游泳三大類在內的近五十個項目。參賽以班級為單位,每個學院大一到大二的每個班級都要參加,大三則可根據(jù)班級條件自愿報名。十一月中旬的初賽和復賽以校區(qū)為單位角逐出八強,最后的決賽,則放在十一月下旬,統(tǒng)一在本部舉行。“報名,報名。是兄弟的,每人至少要認領一個項目!”午休完畢,大家都在埋頭趕作業(yè)的時候,錢亮風風火火的推門進來,把報名表拍到靠門口的許慕的桌子上。開學快兩個月了,總算迎來到他這個活動委員發(fā)光發(fā)熱的機會。中午開完會,他便抱著報名表挨個宿舍轉過一圈,努力組織報名,做大家的思想動員工作。錢亮雖然長得胖,但人緣很好。他性格熱情活絡,出手大方,短短兩個月,不光跟本班同學關系處得不錯,在別的學院也混得風生水起,別的不說,從他能跟方靜的圈子打成一片便可略知一二。平日下課走在學校里,跟他打招呼的人比302另外三人加起來的總和還多。所以,他一開口,大部分人還都挺給面子的,有點體育底子的基本都報名了。許慕看看錢亮拍在自己作業(yè)本上的那張單子,男子項目里,百米賽跑、跳遠、跳高之類相對輕松的項目已經(jīng)全部被預定完畢,就剩下五千米、4X4接力、撐桿跳之類不是需要技術就是需要體力的項目。這功夫,鄭林生和徐濤也圍了過來,幾顆腦袋湊在一起研究著那張報名表。作為籃球社的一員,徐濤自然要報名籃球賽。除此之外,他看看空余項目,又報了個4X4接力。許慕和鄭林生都不會撐桿跳,便一起報了五千米。“兄弟們,夠意思。”錢亮開心的拍拍他們三人的后背,“今天晚上必須我請客。”“你們去吧,我晚上得去做家教。”鄭林生不好意思的道。他最近接了份短期家教的工作,薪水之高曾經(jīng)令快遞小哥羨慕得雙眼發(fā)直。直到聽說那些熊孩子各種教不會之后,沒什么耐心的許慕才覺得送快遞還是挺適合自己的,畢竟一道題講十遍都不會,他估計會郁悶到撞墻爆頭的。“我也不一定趕得回來。”許慕接著開口,今天下午的兩節(jié)課在后面,下課都四點多了,晚飯時間要趕回來,時間非常緊張。“算了,改明天中午吧。”徐濤用胳膊肘撞撞錢亮建議道。“那就明天中午,去小吃街。”錢亮無奈的看看他們,一副“真拿你們這些小妖精沒辦法”的樣子。徐濤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撒嬌拋媚眼什么的,真不適合您這個噸位。當天的快遞包裹正好有件要送到百語堂,對于店主愛游泳先生每個月都要更換新床的行為,快遞小哥已經(jīng)習慣了,有錢任性,順便促進經(jīng)濟發(fā)展,給自己提高收益,挺好的。根據(jù)“愛游泳”這個昵稱和他把瓷缸稱為床這兩點,快遞小哥曾經(jīng)猜測這位店主的原身可能是水陸兩棲動物,比如烏龜什么的。但當初月老曾經(jīng)稱呼他為“橫公”,許慕想來想去,都沒想到到底什么品種的烏龜是橫字開頭的,況且店主的動作完全沒有慢吞吞的感覺。后來把幾條信息發(fā)短信跟馮沅一說,掌門大人便告訴他,這位愛游泳先生的原身,應該是橫公魚,這種魚據(jù)說長得很像鯉魚,通身赤紅,晝在水中,夜化為人,做陰市生意,再合適不過。許慕恍然大悟,原來是條天生就會變身的魚!愛游泳先生做的是陰市生意,跟決定做人界代購生意的快遞小哥目標客戶群高度重合。于是,許慕便主動給他留了個電話,如果遇到客人有人界代購的需求,可以介紹給自己。店主對許慕的印象不錯,欣然同意。許慕前腳離開,拄著拐杖的月老后腳便踏進了百語堂。“你怎么到我這兒跟做賊似的?”店主把許慕手寫的紙條放進抽屜,斜了眼鬼鬼祟祟貼著門邊溜進來的月老。“哎,我這不是怕遇到許家那個臭小子么!”月老心有余悸的坐到靠墻的小桌旁,放下拐杖,自己給自己倒了杯酒。“邪了門了,上次來你這兒,我在門口居然碰到許家那個臭小子了,幸虧閃得快,才沒被他發(fā)現(xiàn)。”“不可能吧,你說許家那小子還活著?”那小子可是一百多年前的人。店主撩起袍角,在月老對面坐下,“會不會是你看錯了?剛才那孩子味道還是挺像他的。”“他們兩個味道雖然像,脾氣可完全不像。”月老抿了口酒,瞇著眼睛回味著余香,“況且,我也希望自己看錯,就查了下姻緣簿,結果,他的紅線不但還在,而且,還與龍七子睚眥結了命契。”“………………那你以后還是避著他點吧。”許家的那位,折騰起人來可是不得了,何況現(xiàn)在還多了個大靠山。店主提起青瓷執(zhí)壺,幫月老把酒滿上,“說起紅線,剛才出門那個小家伙,我記得上次你說,他的紅線有問題?”“他的紅線可比那個臭小子復雜多了,那是一結一結接起來的。”月老把杯子端在鼻前聞了聞,胡須微翹,而后長嘆口氣,“七世苦劫換一世姻緣,不易,實在是不易。”“七世苦劫?”“可不,他足足熬了七世,才換回這一次機會。”晚飯時,聽說許慕的運動會項目是五千米,馮沅伸向糖醋魚的筷子微滯,眉頭皺了皺,“你以前跑過五千米么?”當初王大少也參加過這個項目,沒跑到終點就倒下了,臉白得跟紙似的,在醫(yī)務室掛了兩瓶葡萄糖才活過來。名次暫且不說,自家寵物能扛到終點么?“小學時候跑過一次長跑,具體是三千米還是五千米不記得了。”許慕幫馮沅把魚挾到碗里,“估計跑下來應該沒問題。”“這幾天晚上去我陪你去練練吧,省得到時候身體吃不消。”馮沅的眉心沒有放開,頗有點不放心的樣子。“好,等待會練完吐納和畫符,我就去練半小時跑步。”許慕點點頭,正好他最近也想找時間鍛煉身體,自己的布丁肚皮和男神的巧克力腹肌差距太大了,必須要努力。晚上十一點,夜市和逛公園的人潮早已散場,明月如霜,好風如水,玉帶湖公園四周一片安靜。黑色的湖面閃著粼粼點點的微光,像一塊綴滿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