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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本將軍與人在城門外的馬場比箭,百步之外,擊取掛在錦繩上的銅錢。這枚玉韘應是在那場比試之時損毀的,早就廢棄。”至于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他也十分疑惑。【問它自己唄,林子里的動靜都是它在折騰。】夫諸忍不住提醒許慕。它?“剛才那些是它弄的?”許慕詫異的看看那枚玉韘,他一直以為是樹精,原來又是靈?【將軍…………】玉韘吐字極為吃力的,卻依舊聽得出激動。趙延取下玉韘放在掌心,“這林子里妖氣最大的就是它,應該就是它剛才cao縱那些枝葉攻擊我們。”【現在妖氣最大的明明是本座!】麒麟珠里的某只不服氣的叫囂。許慕無奈的搖搖頭,明眼人都看得出,你遠遠不是趙延的對手。忽略掉某只兇獸的聲音,許慕伸出手指撥弄著趙延掌心的那枚玉韘。因為它在樟樹上修煉成靈,所以可以cao縱林木?“那些劇組的人,是你弄傷的么?”【沒……沒有……】那聲音慢吞吞的否認。“威亞,……就是掛在樹上的那些繩子,你知道是誰弄斷的么?”想到趙延剛才的抱怨,許慕連比帶畫的形容。以前遇到的那些家伙,雖然都自說自話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至少大多說話流利,這位卻像是剛剛懵懂的幼童,靈智有些缺失,反應也慢。弄懂許慕的意思后,玉韘才出聲,【會……死……】“死?”許慕不禁有些費解,什么意思?他看看趙延,對方連聲音都聽不到,自是一臉茫然,“什么死?”【會……會死……要……弄斷】玉韘努力的解釋,終于憋出一句比較長的話,【吊在……繩上……會……會死,蘭兒……就是這么……死的……】蘭兒是不是個人的名字?難道它不是想傷人,而是救人?第55章厭勝錢“別管了,先下去再說。”趙延伸手習慣性的想掀衣擺卻撈了個空,看看自己身上的牛仔褲愣了兩秒,瀟灑的縱身一躍,穩穩當當落在地上。大哥,你好歹把我帶下去啊。許慕五官扭曲的瞄瞄離自己至少十幾米的地面,欲哭無淚。他就算不恐高,也不敢從這么高的地方隨便往下跳。關鍵時刻,還是剛才拖他上來的枝葉幫了忙,慢悠悠的將許慕放回地面。“你研究吧。”趙延理直氣壯的將玉韘拋給許慕,隨即大大咧咧的坐在地上,現在人的衣服倒是挺方便的,他滿意的審視著身上的牛仔褲。快遞小哥捏著玉韘,努力把自己剛才聽到的信息組織整理好,“它剛才解釋說,擔心那些人吊在繩子上會死,想救人,所以割斷繩子的,應該不是想傷人。你認識叫蘭兒的人么?這個人似乎就是吊死在繩子上的。”“不認識。”趙延滿臉空白的搖搖頭。二三十米之外古木背后,空氣無聲的被劈裂出道斜長的裂紋,一個身影撕開裂縫跨步而出,葉隙間的幾斑月光落在他光潔的額頭和眼角眉峰,俊眉朗目,正是馮沅。他看看不遠處兀自說話的兩人,抬手瞄眼腕表,抿著薄唇有些猶豫,現在露面的話速度未免太快。【魏……魏蘭……】玉韘著急的補充。“應該是叫魏蘭。”“魏蘭?”趙延皺眉陷入沉思。刀靈仔細讀盤尋找生前記憶的時候,許慕把唐刀放在地上,拎起根小臂粗細的枯枝,對著玉韘比劃,“能把它切斷么?”剛才只見它cao縱樹枝而已,它是怎切斷威亞繩的?“砰!”快遞小哥手中那截枯枝折為三截,兩片綠色的葉子在手機燈光里靜靜的嵌在不遠處的樹干上,飛刀似的扎進去半寸來深。許慕眨眨眼,迅速把玉韘塞回趙延手里,摘葉飛花就能傷人,這玩意太危險了。“本將當年曾自邊域悍匪手中救過一個女子,似乎姓魏。”艱難讀取記憶信息的趙延捏著玉韘開口。【蠢貨,這點事情都記不住。】麒麟珠里的夫諸忍不住出聲。您就別五十步笑百步了,論記性不好,誰比得上您啊!許慕捏捏珠子,示意夫諸安靜,“后來她人呢?”“她是個孤女,非要賣身為奴跟隨本將軍。軍營里怎么讓她一個女兒家棲身,本將軍沒辦法,便著人送她回京城,幾個月后,府里來的家書似乎提過……”趙延說到一半猛的頓住,瞪眼看向許慕。“怎么了?”“正好表妹身邊缺人,她便被舅父收進府中,隨侍在表妹左右。”他記起來了,那次春日比箭,表妹似乎也在場。“然后她就跟你舅父一家來了江南……”趙延困惑的盯著捏在指間的玉韘,煩躁的撓撓下巴,“應是如此。但她到底怎么死的,這枚玉韘為什么會在這,還修成器靈,本將軍確實不知。”“你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許慕無奈的聳聳肩膀,“不過,它以為切斷威亞是救人,卻反而差點害死別人,鑄成大錯。現在的首要問題是讓它別再胡亂傷到別人。”看它的樣子,要分辨拍戲什么的,估計很難,放它繼續留在這里,會不會太過危險?站在樹后的馮沅聽到許慕的話挑挑眉毛,摸出手機迅速給鳴川發了條短信。“想永絕后患的話,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毀了。”趙延簡單粗暴的建議道,半點顧念主“仆”之情的意思都沒有。【將軍……不……不要……】趙延手里的玉韘弱弱的哀號。許慕:………………好歹這枚玉韘當年也“服侍”你那么多年,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別人說也就罷了,你這么說未免太殘忍了吧?但是,現在傷了人也是事實,怎么辦?快遞小哥苦惱的撓撓頭發,隨即想到他認識的那位專門處理這類問題的“專業”人士,趕緊摸出手機。夢中被吵醒的英俊青年半睜鳳眼頂著一頭銀色亂毛怒看著手機上兩條一模一樣的信息,【有器靈出現,速來橫店XX酒店。】大半夜居然讓妖出差!還有沒有妖權!青年滾在地上昂首化作頭銀毛巨獸,單爪拍地,長吼如雷。夜半時分,整個清平巷都在那聲怒吼中抖了兩抖,大妖們淡定的翻翻身繼續睡覺,小妖們則抱頭鼠竄,關門閉戶,繁華的陰市立刻打烊,只剩一地清冷的月光。縮在各個角落里的鬼怪精靈們噤若寒蟬,欲哭無淚,說好的文明執法呢,不帶這么嚇唬妖怪的!“小慕,沒事吧?”馮沅發好信息,便邁步走向許慕和趙延待的那片空地。許慕趕緊一路小跑的迎上去,“哥,秦勉怎么樣?”“應該沒事,我走的時候,石凱在等醫生過去。你們這邊呢?”“找到切斷威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