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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吸水般的挾裹著小貓形態的夫諸,卷向九頭怪獸正中大張的嘴巴。就在夫諸即將被怪物吞進去的瞬間,它陡然化作道金光,箭矢般的逃回麒麟珠內。九頭怪物怒吼著,飛身躍起,惡狠狠的朝著許慕的方向撲過去。它的九只頭顱頭猙獰齊振,耀武揚威的張開所有的嘴巴,準備將許慕撕成碎片吞吃入腹。另外兩只幸存的怪物也興奮的尾隨而來,準備參與這場饕餮盛宴。“大膽!”空中響起道冰冷的聲音,壓住通道內所有的喧囂,寒意附骨,涼入骨髓。聽到聲音,戾氣纏身的九頭怪物滯住身形,神色大變。白光乍閃,空氣猶如透明而脆弱的紙張,被人犀利的斜刀割破,驀的出現道兩米來長的缺口,兩只手指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搭在缺口上,徒手撕開裂縫,高大挺拔的身影逆著光急步跨進地下通道。黑色的皮鞋踏在磚石的碎屑上,就像踏在妖物心頭,發出粗砂紙般的摩擦聲。那人穿著線條筆挺的襯衫和西褲,鋒芒內斂,周身隱隱彌漫著冷兵器般肅殺冰冷的氣息,燈光將他的影子拖得修長冷厲,陰沉沉的壓在惡獸們的頭頂,帶著排山倒海般的壓迫感。強大的氣場讓另外兩只怪物四肢伏地,呼吸粗重,懼怕得瑟瑟發抖。那是對強者天生的畏懼和臣服,深植在妖獸的本能之中。眼前這位,它們連攻擊的膽子都沒有。看到地上躺臥在地不省人事的許慕,那人眉目間閃過絲戾氣,眸子里怒意就像卷起的風暴,堆疊洶涌,鋪天蓋地。“擅闖人界,意圖食人,屢教不改,蠪蛭,你找死!”男人煞氣縈身,寒意如刀,并攏雙指捏印,橫空甩出道鞭狀的閃電。閃電周匝裹著藍色的寒光,鞭節扭曲滾動,猶如活龍,迎風急漲數倍,方才還威風凜凜的九頭怪物步步后退,求饒似的發出哀鳴,驚慌失措的掉過頭朝著另一邊的墻壁飛奔。幸存的兩只怪物也忙不迭的跟在它身后,慌亂的撒開四爪狼狽逃竄。然而,它們根本快不過閃電!“啪!”鞭狀閃電霸道的當空劈下,濃煙滾滾,通道內回蕩著凄厲的嬰啼,逃竄的九頭怪物和兩只妖獸被當頭劈中,化作三攤焦炭,灰飛煙滅!一縷明藍色的魂光自炭灰中冉冉升起,男人四指結印,將魂光抓在手心,聲色俱冷,“蠪蛭,念你乃是天生靈物,此次只毀你rou身,罰你去寒冰界懺悔百年,如有再犯,定叫你形神俱滅。”魂光怯懦的左右搖擺了兩下,卷伏在他掌心。通道墻壁上又蠢蠢欲動的冒出絲縷狀的黑霧,男人將魂光收進自己的口袋,翻手朝墻壁的方向狠戾一推,掌心直接拍出道帶狀的藍光。光影迷迭,觸到墻壁火焰般的燃燒起來,噼啪作響,把即將冒頭的數個怪物燒得魂飛魄散。通道內立刻清凈下來。男人撿起背包走到許慕面前,蹲下身,把背包放在許慕懷里,并指戳戳他的臉頰,垂下眼瞼無奈的嘆口氣,“讓你直接打的回家,怎么不聽?”昏黃的燈光下映出張刀削斧鑿般英俊帥氣的臉孔,正是馮沅。他將雙指移到許慕額間,藍光自他指間流水般的傾瀉而出,溫柔的包裹住許慕的身體和背包上的麒麟珠。幾秒后,許慕慘白的臉色逐漸回轉,馮沅輕出口氣,放下心來。他站起身,掏出手機撥打了個號碼,抬腕看看鋼表,“鳴川,界墻破損,我給你六十秒,趕到西源街蘭楓街交叉口地下通道處理和善后,遲到就小心你尾巴上剛長出來的那道焰色靈紋。”“老大,你不能這樣……”看看睫毛震顫即將醒來的許慕,馮沅利落的掛掉電話,隨即劃開空氣朝另外一處破損點趕去。今晚四處界墻同時被人惡意破損,有得忙了。許慕再度睜開眼睛坐起身,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已經消失得干干凈凈,通道內猶如被人揮著巨型鐮刀砍砸過,墻壁和地面留下十數道斑駁碎裂的痕跡。還有幾大堆黑炭狀的東西,發出陣陣焦味。他動動脖子和手臂,發現身體似乎沒有什么大礙,除去開始撞腫的右肩之外,基本沒有痛感。小白貓用爪子抱著麒麟珠,縮在他腳邊惡意滿滿的看著其中最大的一攤焦炭,那模樣就像恨不得隨時沖上去揮爪子撓兩把。許慕訝異的看著體型嚴重縮水的夫諸,“你怎么……”變得這么小?小白貓撲到他的鞋子上,泄憤般肆無忌憚的撕咬著鞋帶,“半點法力都沒有,和你簽魂契,拖累得本座連十分之一的實力都發揮不出!”同為惡獸,居然敗給蠪蛭,太丟臉了!這件事以后肯定會被嘲笑幾百年!這就是傳說中的遷怒吧?膝蓋中箭的許慕尷尬的清清嗓子,為了拯救鞋帶,只得把它抱到懷里試圖轉移話題,“剛才怎么沒提醒我有危險?”夫諸傲嬌的扭過頭,“你不是不讓本座說話么?”許慕:………………得,這貨活了上千年還是個小心眼,比針鼻還小的那種。“咦,打完了?”通道對面快步走出個西裝革履的英俊青年,驚訝的看著滿地狼藉,他一頭半長的華麗銀發凌亂飛揚,骨節分明的手指還在跟脖子上的藍白條領帶糾結奮戰,就像是剛剛火急火燎的趕出門,走到許慕面前的時候,終于打好一個漂亮的雙環結。“讓我知道是誰規定上班時非得穿這樣,老子非咬死他不可!”青年忿忿的嘟囔著,又把領帶結正了正,才從口袋里摸出個紅皮本子遞到許慕面前,瞇著漂亮的鳳眼道,“小子,三界安全部人界治安管理局,說說剛才你看到了什么?”“是你?”許慕瞪大了眼睛。第十章人界暫住證【鳴川三界安全部人界治安管理局尚海分局】許慕驚愕的看看證件上的三排燙金字,再看著眼熟的銀發青年,這位不就是下午住在美女jiejie隔壁的那位?“小子,原來是你?”鳴川兩指翻轉,帥氣的收起證件,他這會兒也認出了許慕,“逃出來的那些妖獸是你們滅掉的?”“不,我昏過去了,不太清楚。”如果妖獸指的是那些渾身冒黑霧的東西的話。鳴川利落的屈指結印,彈出道符印修補界墻,紅色的符印迎風見長,升到半空,波紋般的抖動幾下,融化般的消失了。四周徹底安靜下來。“界墻是怎么破的?”“界墻?”銀發青年犀利的目光在許慕和夫諸之間兜轉,笑得邪氣而冰冷,“分隔人界和妖界的界墻,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壞掉,偏偏今晚同時壞了幾處,而且,引來的都是嗜血的低級妖獸,你不覺得奇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