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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問題。白鹿伸長脖子湊過來,帶著一臉嫌棄的表情在他頸側(cè)嗅嗅,“本座雖然最討厭道士,但你身上有主人的味道,勉強(qiáng)還能接受。”第七章兆水之獸“主人?”白鹿高揚(yáng)著頭,似乎陷在自己的回憶里,神色向往而驕傲,“我家主人鳳表龍姿,英明神武,十州之內(nèi)未逢敵手,當(dāng)初見過的妖獸沒有不被他傾倒的,簡直就是……”確定不是被嚇倒的?快遞小哥絞盡腦汁也想象不出妖獸眼中的英俊是個什么概念。皮毛上的花紋霸氣還是頭頂?shù)慕情L得威武雄壯?“人面獸心!”白鹿?jié)M臉自豪的總結(jié)道。許慕:………………果然……“所以,你一定得幫我找到主人的轉(zhuǎn)世!”白鹿驀的又把頭湊到許慕面前,瞪眼看著他。關(guān)我什么事?許慕瞪大眼睛,跟不上白鹿跳脫的思路,他梗著脖子屏住呼吸,慢慢的把身體挪開半米,委婉的開口,“我只是個普通人,恐怕幫不上您的忙。”找那位“人面獸心”的主人轉(zhuǎn)世,這事他一個兼職的快遞員能幫上什么忙?“雖然你的法力低微到幾乎沒有,事到如今,也只能將就了。”白鹿居高臨下的瞥了他一眼,自顧自的嘆口氣。不用勉強(qiáng),真的!許慕真誠的看著白鹿,卻被它徹底無視。“只有找到主人,才能解開本座和你之間的魂契。”“魂契?什么魂契?”白鹿的腦袋倨傲的朝茶幾上的瓷枕歪了歪,“本座被封在里面一千年,方才借助你的血與你結(jié)契才能破開瓷枕內(nèi)的封印。魂契未破之前,本座無法離開你超過十丈。所以,你帶本座出去尋找主人,作為交換,本座可以保護(hù)你的安全,就像剛才那樣。”果然是瓷枕里跑出來的!許慕瞪眼看向瓷枕,他幾次聽到聲音,的確都是瓷枕在場的時候。敢情這是個傳說中的鎮(zhèn)妖器!“你自己解不開?”“你以為本座不想?”白鹿不滿的看著他,而后耳朵微垂,不甘愿的說,“只有找到主人才有辦法解開。”所以他們現(xiàn)在是被強(qiáng)制捆綁了?許慕頭疼的抓抓頭發(fā),眼前的白鹿的確算救過他一命。剛才要不是它出聲,自己這會兒準(zhǔn)躺在急救車上。何況打不過,又分不開,眼下這狀況,似乎只能先答應(yīng)。“先說好,我?guī)湍憧梢裕愕么饝?yīng)我聽話,不能隨便傷人,更不能吃人。”許慕心有余悸的看看落地?zé)艉蛡劾劾鄣膲Ρ冢瑳Q定先談條件。如果它總是像剛才那樣隨便發(fā)脾氣,危險的除了他自己,還有馮沅和收快遞的顧客,到時候砸了飯碗就糟了!“人又不好吃!”白鹿甩甩頭,做出個嫌棄的表情,頸間的金環(huán)跟著顫動幾下。“不能隨便傷人,更不能吃人。”許慕堅持。“……本座答應(yīng)你。”許慕松口氣,從茶幾底下摸出紙筆,“那好,現(xiàn)在說說有什么辦法可以找到他?比如要去什么地方?”白鹿矮身在地毯上盤臥下來,苦惱的垂下頭,“辦法是有的,但本座睡得太久,不記得了。”許慕:………………不帶這么耍人的!要不是武力值太懸殊,許慕真想把屁股底下的坐墊扣它腦袋上!“你說主人的轉(zhuǎn)世,他肯定是人對吧,那他萬一死了怎么辦?或者還沒出生?”人的生命有多脆弱,幾乎失去了所有親人的許慕深有體會。白鹿暴躁的用蹄子劃拉著地毯,“不可能,只有主人轉(zhuǎn)世時,本座才會醒過來。主人肯定活著!”“你是說,你會隨著他的轉(zhuǎn)世而蘇醒?那你醒過來多久了?”許慕覺得好像找到了些眉目,要不回頭去網(wǎng)上發(fā)個尋人啟事?“十年?二十年?……唔……三十來年吧!”許慕扶住額頭,這位妖怪兄弟不但記性不好,算術(shù)也不行。“等等,”許慕的目光落在茶幾的瓷枕上,驀的想起枕面上那個古怪的圖案,艱難的開口,“你的主人不會是瓷枕上畫的那位吧!”“當(dāng)然!”白鹿驕傲的點點頭。老天!要去哪里找一條人魚給這頭白鹿!許慕哀怨的癱倒在沙發(fā)上,望著房頂五角狀的石膏吊頂,覺得自己十八歲的人生一片灰暗。【十分鐘后到樓下,帶你去吃飯。】手機(jī)震了兩震,屏幕上彈出馮沅的消息。許慕一骨碌從沙發(fā)上爬起來,找人魚的事情以后再說,家里突然多了頭鹿出來,眼下先想好怎么跟馮沅解釋才是最重要的。他抓起手機(jī)在網(wǎng)上查了下,發(fā)現(xiàn)白鹿是二級保護(hù)動物。得,這帶出去準(zhǔn)得被動物園帶走不可!“你能藏到什么東西里么?”白鹿既然不能離開他超過十丈,總得想辦法讓它能見人才行。瓷枕太大,最好是個小點的東西。“本座才不要,太難受了!”任誰被封了一千年,都不會再想回去。“那能變個樣子么?我們這樣出去會被抓去動物保護(hù)協(xié)會的。”“動物保護(hù)協(xié)會?”白鹿疑惑的看著許慕,人類的世界變化很大,很多事情它在瓷枕里旁觀許久也未研究明白。“對。變個小點的常見的才行,貓或者狗都可以!”許慕在手機(jī)里上隨便翻出兩張小貓的圖片展示給它。白鹿矮身在地毯上打了個滾兒,變成只巴掌大的小貓,顫顫巍巍的站在地毯上,毛色雪白,尾巴和耳朵尖帶著撮淡金色的毛,脖子上依舊套著那個金色的綴著三枚琉璃色薄片的項圈,看起來嬌憨可愛。靠!許慕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它的被毛,長得太漂亮了!小貓轉(zhuǎn)頭兇狠的咬了他一口,在他手指留下排粉紅色的牙印,奶聲奶氣的喝道,“大膽!不許冒犯本座!”許慕:………………許慕抓緊時間換過衣服,把裝瓷枕的塑料袋和落地?zé)舻臍埡∈帐暗揭粋€紙箱里,打算有時間再看看還有沒有搶救過來的希望。想到買新落地?zé)舻幕ㄙM(fèi),他的心都在滴血。他剛忙活完,馮沅的短信就到了,【下樓吧,記得把蝦仁生煎帶上。】“麒麟珠?你這沒法力的道士居然拿著麒麟珠?”許慕抓起背包,正想把小白貓塞進(jìn)去,沒想到小貓卻一下子撲到搭扣那邊,用粉色的腳掌不停撥弄著那顆紅色的珠子。麒麟珠?許慕皺皺眉心,好像也有誰這么說過。“既然你想本座藏起來,不如用它。”小白貓一副大度的樣子,剎那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許慕試探的捏起珠子,“你在里面?”“沒錯。等回來的時候本座再出來。”小貓的聲音聽起來似乎特別開心。許慕撓撓頭發(fā),總覺得哪里有點不對勁兒,這家伙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