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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氣的某人的逆鱗,“我們不是說好7月25號么?”“靠!原來是7月25號!待在那兒等我。”馮沅難得的爆了粗口,叮囑他后便急匆匆的掛掉電話。許慕點開自己跟馮沅的聊天記錄翻了一遍,發現自己只在短信里大大咧咧的說了個25號,壓根沒把7月打上去!結合眼前的狀況,馮沅顯然理解成了8月。天可憐見,今天可是自己十八周歲的生日,居然在吵醒馮沅后還弄出個大烏龍,但愿待會兒見面的時候看在自己過生日的份上馮沅不會發脾氣,許慕望著頭頂那朵棉花糖樣的云彩,可憐巴巴的祈禱。為了省一百七十六塊錢,許慕買的是慢車,昨晚在綠皮火車的硬座上熬了整整一夜,這會兒倦意涌上來,眼皮頓時變得無比沉重。他索性側過頭閉眼靠在背包上,估計馮沅趕過來還需要點時間,可以小憩一會兒。廣場上的過客行色匆匆,誰都沒有注意到正縮在鐘塔陰影里打盹的少年身上滾過道紅光,一閃而逝。“草莓味,草莓味的好喝!”“不行,我就喜歡香蕉味的,我年紀最大,聽我的沒錯。”“別傻了,就算活了一千兩百年你也還是只茶壺,又不是泡茶,憑什么聽你的。”“有能耐你自己出錢!……哎呀哎呀,小狐貍崽子,你居然敢咬我!”“嗷~~~麒麟珠!”許慕覺得自己好像真的被人放到蒸籠里蒸了一回,渾身上下的每個毛孔都“噗噗噗”的往外竄熱氣,掙扎好久,好不容易再度睡著,又有兩個聲音在耳邊喋喋不休的爭吵,一個略顯稚嫩,一個甕聲甕氣的,最后還有什么東西撞到他的腳踝。他睜開眼睛,正看到一只皮毛棕紅的小狗拖著條出奇蓬松的大尾巴驚慌失措的竄進綠化帶,嘴巴里似乎還叼著只天青色的罐子,跑動中發出咣啷咣啷存錢罐樣的響動。許慕囧囧有神的盯住綠化帶,覺得自己還沒有完全清醒,什么茶壺和小狗吵架,肯定是做夢吧!電話嗡嗡的震動起來打斷某人的發呆,“到路邊來!”一輛銀灰色的轎車打著雙閃燈停在緊鄰鐘塔的路邊,站在門邊的青年套著件淡藍色polo衫,身高至少有一米八五,發色漆黑如墨,額發稍長,微微蓋住點額頭,兩側鬢發極短,顯得整個人干凈利落。長得更是劍眉星目,俊朗非凡,絲毫不輸對面百貨大樓巨幅燈箱廣告上的那位當紅影帝,只是唇線微薄,帶著刀削般的冷厲。看到許慕從鐘塔后面疑惑的探出來的頭,他才微勾起唇角寵溺的招招手。“哥!”許慕“騰”的站起來,倦意全無,忙不迭的拖著行李箱往那邊沖,像只走失的終于找回主人的寵物,頭頂兩綹黑色的呆毛歡快的隨風飄蕩。直到這一刻,他局促不安的心才放回原處,長這么大,第一次自己獨自出遠門,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哥,你什么時候買的車?”發現馮沅沒有秋后算賬的意思,坐在車內的許慕恢復本性,像只活潑的小獸,左顧右盼,好奇的打量著。米黃色調的車廂簡潔干凈,飄著淡淡的柑橘香,除了一瓶金色的車用香水、半盒紙巾,再沒有別的雜物,非常符合馮沅干脆利落的性格。許慕褲袋里的手機在這當口震動起來,屏幕顯示出條短信,【今天下午四點半,請來屏和區和順路178號千里快遞面試,聯系人張春生。】“想買還得等幾年,這是租的。”馮沅隨手抽出兩張紙巾拍在許慕汗涔涔的腦門上,示意那二貨趕緊擦擦。他是個很注重生活品質的人,衣食住行各方面都不會委屈自己,量入為出的基礎上花起錢來從不手軟。當然,這也是他大三開始賺錢卻至今沒有分文存款的原因。“租?不會是為了接我吧?”許慕拿著紙巾在臉上胡亂抹了幾把,環顧四周,最后只得把用過的紙巾暫時塞進背包側面口袋。車里干凈得就沒有放垃圾的地方,放在哪里都覺得不太合適。“美得你!”馮沅賞了某人個白眼,熟練的用單手cao控著方向盤駛出路邊停車帶,他手臂上青筋微動,漫出道瀟灑而張揚的曲線,帶著成年男性特有的帥氣,陽光穿過車窗照得他整條手臂的邊緣都微微發亮。開車都這么帥!許慕羨慕的跟著比劃,想象著自己坐在駕駛位上,卻“啪”的把手敲在擋風玻璃上,疼得他齜牙咧嘴,膝蓋上的背包也差點掉下去,帥沒學來,衰倒是到位了。“老實坐著。”馮沅語氣微厲,眼底卻帶著笑意,這孩子還是這么二了吧唧的。大老遠的,日子都沒確定清楚就敢直奔著他從老家一頭扎過來,要是剛才他沒接電話準得一根筋的在火車站蹲整天。許慕立刻挺直脊背抱著背包坐得規規矩矩的,大概是出于崇拜,他對馮沅的話向來有種盲從性和敬畏感,直逼腦殘粉的級別。“對了,你打算找什么兼職?”“快遞!”許慕揚起眉梢,想到剛收到的那條短信,答得理直氣壯。第二章快遞小哥馮沅微微皺起眉頭,“快遞太辛苦了,風吹日曬的,你吃得消么?”“沒事,哥你以前不是跟我說過個新聞,快遞員能月入兩萬么?我不貪心,開學前能賺個三四千塊就行。”許慕下巴擱在背包上,眉眼微彎,一臉憧憬的小守財奴模樣。他的睫毛天生微翹,此刻順著低垂的眼皮延伸出一片恰到好處的弧度,襯著飛揚的眼角,透露出主人的好心情。來之前他根據網上的招聘信息發過不少消息,大面積撒網,現在好不容易撈到個回應的,堅決不能放棄。“記性倒挺好。”馮沅瞥了他一眼,掀開座椅扶手翻出瓶維生素飲料遞過去,暗自打算去幾個朋友那里問問有沒有實習生名額。“那是,我現在還記得呢。”許慕眼角飛揚,朝馮沅露出個得意的笑容,低頭瞄瞄那瓶看包裝就不會便宜的飲料,默默捏在手里沒舍得喝。據說許家祖上曾是道士世家,也曾出過不少名滿天下的能士,輝煌一時,不過,現在留給許慕的,只有書架上那二三十本難懂的繁體豎版道教經書和手抄本,還有一箱子長相古怪搞不懂用途的玩意。箱子里的東西何強不讓許慕碰,書倒是隨便他翻。于是,許慕和馮沅小時候的消遣之一,就是用背書打賭,在那堆常人看著就頭疼的古書里挑一本,隨便翻開一頁,看誰先背完。是馮沅指給許慕背得最多的一本,里面都是些晦澀拗口的法咒。“那行,現在開始,到家之前,你要是能把第一卷背完,我今天就下廚給你做土豆燒牛腩、糖醋小排、蜂蜜烤翅和豬腳湯。”馮沅熟知某人的口味,一連串念叨的都是rou食動物許慕最喜歡吃的菜。“說話算話!”許慕雙眼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