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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把手中一個文件夾推到他手邊。“這是什么?下季度的合作計劃?”陳洲挑了挑眉毛。鄒明池不置可否,笑道:“希望你能仔細考慮,盡快給出答復。”“放這里吧。”陳洲的態(tài)度談不上客氣,無聲地下了逐客令。鄒明池也不氣惱,笑著欠身轉(zhuǎn)身出去了。美麗的助理小姐正豎著耳朵細聽里面的動靜,卻沒想到鄒明池進去了沒十分鐘就完好無損地出來了,一臉春風。“有事嗎?”鄒明池察覺到她灼灼的視線,便走過來倚在一旁,笑吟吟道。“鄒先生,有喜事?”助理小姐露出甜美的微笑:“部長他心情也很好?”“好像是這樣的。”鄒明池神秘地擠了擠眼睛:“不過,我覺得你今天最好還是離他遠一點。”助理小姐的嘴角立刻垮了。每次鄒明池離開,他們這群可憐的下屬都要在低氣壓中戰(zhàn)戰(zhàn)兢兢很久,造孽啊。果不其然,鄒明池前腳才走,陳洲就冷著臉把一堆文件丟到了碎紙機里。“以后不許那個姓鄒的來我們公關(guān)部!”陳洲下了死命令。“可,可是部長,他們公司是我們的合作伙伴啊……”一個下屬頂著莫大的壓力死諫。“那就不許他進我辦公室,聽到?jīng)]?”眾人唯唯諾諾,大氣不敢出一聲。陳洲氣沖沖地回了辦公室,啪地鎖了門,繞著辦公桌轉(zhuǎn)了幾圈后,煩躁感沒有絲毫的減退,反而更郁悶了。他摸出手機猶豫了好一會兒,撥了一個號碼。接通后,一聽到對方那萬年不變的柔和的聲音,他的心一下子沉下來了。“喂?在不在?”那人聽到這邊沒動靜,又問了幾遍。“在,在的老師。”陳洲忙調(diào)整了下心態(tài),抓了抓手邊的筆。“好久不聯(lián)系了,最近還好嗎?”“還好。”陳洲低低地說。那人微微一怔,戲謔笑道:“忽然給我打電話,是不是要結(jié)婚,請我吃喜酒了?”陳洲沉默一下,道:“老師,你就別開玩笑了,你知道我……”“呵呵。”他笑了笑道:“是我的錯,讓我猜猜你是為什么……”“老師,我遇到一個人。”陳洲開口打斷他。聽到這句話,那人也沉默了,陳洲緊張地聽著他的聲音,過了一會兒才說道:“你是遇到喜歡的人了?”“我不知道。”陳洲實話實說:“不是太討厭。”他自嘲地笑了笑:“起碼接吻上床都能接受,還是挺好的對象。”那人長久地沉默了,許久才長長地嘆息:“恭喜。”陳洲的心忽然揪起來,干巴巴道:“老師我……”“陳洲,你這樣我就放心了。”他沉聲道:“遇到合適的就把握住,不要再錯過了。”“我……”陳洲想要辯解,但那人繼續(xù)說道:“快下班了,我要去接孩子放學。”他輕輕笑了一聲,似乎是帶著些許的無奈:“從前已經(jīng)過去了,希望你能看重以后。”“我知道的,老師……”一顆心忽然就放了下來。掛掉電話后,陳洲失魂落魄地坐在窗前,回憶起他的老師。他們相遇的時候已經(jīng)太晚。高一那年,他們在課堂上第一次見面,就讓陳洲沉溺在了一場不倫的戀愛中,發(fā)乎情止乎禮的三年讓陳洲輾轉(zhuǎn)反側(cè),每一天夜晚都在幻想著老師清俊的面龐自慰。可惜那時候,老師已經(jīng)結(jié)婚了。畢業(yè)聚餐的時候,陳洲喝得大醉,當眾抱住了老師,說了不該說的話。等他清醒過來,面對的就是全班同學的詫異與厭惡,陳洲自知鑄成大錯,幾次要找老師道歉,老師都避而不見。陳洲等在他家樓下,看著他跟他的妻子同進同出,心痛如絞,終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渴望,找到機會把老師單獨約出來。后來,陳洲已經(jīng)不愿意去回憶那次談話,陳洲的初戀就這樣還沒開始就夭折了。他考去了遠離家鄉(xiāng)的大學,期間四年斷斷續(xù)續(xù)聽到老師的消息,有孩子了,做教導主任了,離婚了。當知道老師再婚的時候,已經(jīng)不是當年那個青澀學生的陳洲忍不住給老師打了電話。老師面對他一如往昔的告白默然無語。陳洲的心漸漸冰冷,一直以來在心底的萌芽被徹底掐滅了。但是從那之后,他與老師也建立了一種微妙的平衡,每當遇到一些煩心事的時候,他總喜歡給老師打電話,只要聽到那平和的聲音,就不會再煩躁。可……為何這一次,他還是如此不安。今天是他們協(xié)議到期的日子,陳洲沒有按時回家,開車沿著護城河兜風到十點多才調(diào)轉(zhuǎn)車頭。毛茸茸的小兔子安靜地臥在車前。下車的時候陳洲把兔子拿下來,帶回了家里。車清理干凈后他就把鄒明池的車還回去了,但是拿走了這個兔子——實在太招人喜歡,陳洲本想著占為己有算了,但是均衡了一下,還是決定還回去。打開門,一股淡淡的清香從廚房飄出來。鄒明池大聲喊:“你終于回來了,吃飯沒,快洗手。”陳洲不做聲地回臥室換了家居服,洗干凈手坐在餐桌前。照例一葷一素一湯,鄒明池一邊給他盛米飯一邊絮叨:“熱了兩次了,再熱就不好吃了,你加班?怎么沒給我打電話?”陳洲用筷子挑起幾粒米,又放下筷子。鄒明池忙給他加了一勺湯,笑著說:“就當吃宵夜吧。”陳洲看了一眼碗,道:“明天你就搬出去吧。”正在布菜的手忽然停住:“怎么?”鄒明池問。“按照協(xié)議,你的傷好了,就可以搬走了,如果還需要賠償,我會把錢直接劃到你的卡里。”陳洲推開筷子,道:“我很累,去睡了。”“陳洲你等下!”鄒明池被突如其來的打擊弄得有點無措,連忙拉住他的手臂:“昨天不還好好的今天是怎么了?你不是答應要處一處試試嗎?”陳洲微微側(cè)過臉:“男人在床上說的話,可信嗎?”“你!”鄒明池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你上午給我的協(xié)議,是已經(jīng)單方面把自己作為我的男朋友來看待了?”陳洲冷笑:“你憑什么,要求我們同居,要求我忠誠。我也不稀罕你的忠誠,你也太天真了,不就是睡幾次,有什么資格管我!”鄒明池被他的翻臉無情狠狠地打擊了一下,立在原地定定地看著他。“允許你在我家里住,是作為打傷你的補償,但是為什么我會打你,你自己也清楚。”陳洲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別自作多情了。”鄒明池捏緊了拳頭,額頭的青筋也根根迸出來,他強壓著聲音,才讓自己沒爆喝出來:“你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