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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快,說溜了嘴,急忙止住話頭道,“對,種了蠻多東西,嫂子想玩?我給你照著那螞蟻農場,劃六塊的給你種菜玩兒。” 許元勛是個話癆,和滄海飛塵清新脫俗的氣質根本不搭,顏言卻意外覺得他是個有趣的,有生活氣息的人。 接下來的話題顏言參與不進去了,許元勛說的都是最近金融,股市,航運市場等各個行業的事情,傅侑珩也開始認真聊天。 顏言在這里不免有些多余,于是拉著鹿鹿出去走走。 許元勛看見了,立即道:“嫂子,你去給湘蓉說,讓她給你備船去湖面上看看,這會兒蓮蓬有些老,不過還可以摘點回去插瓶子。” 得到指點,顏言立刻覺得有了去處,掀開簾子正看見領班候在門口。 她已經聽到了許元勛的話,用對講機吩咐人開一艘船。 接著,領班帶著兩人下到湖邊,那邊已經有做好了驅蟲的船正在等著。 領班道:“是手搖船,有專門的船工和救生員。但還是請兩位無比小心,湖水深。” “知道了,麻煩你了。”顏言笑著道。 領班扶著船舷讓顏言兩人上去,上去后,顏言才看見,船艙里墊滿了新鮮又干凈的荷葉,看端口,是剛摘下來的。 就在她們走到湖邊這短短一段時間,他們就將船備好,荷葉墊上,在岸邊等候了。 這效率真的令人嘆為觀止,顏言只能感慨:這群該死的有錢人。 顏言本以為自己已經見識過有錢是什么生活了,但是現實還是狠狠給了上了一課。 所以,全盛時期的傅侑珩又該是什么樣子? 顏言心中隱隱期待。 船慢慢搖了出去,兩人小聲說了會兒話,船工忽然道:“兩位小姐,我把船艙打開。” 說罷按下了控制器。 原來這艘船看似是木頭小船,其實只是高科技小船做成了古香古色的樣子。 船艙漸漸打開,顏言索性拉著鹿鹿直接在荷葉上躺下。 兩個女孩躺好時,船艙正好全部打開。 一時間,漫天繁星一齊朝她們落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明天高甜。 預告一下: 醉后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新m.. .. ,,, ☆、第 55 章 船槳撥動水浪, 帶著船身一搖一晃, 顏言的雙手安靜搭在腹部, 睜大眼看著星空。 以前在難得安全的時候,顏言也喜歡這樣躺在破敗的大樓頂層,躺在蒼穹下,靜靜地看著星空。 船漸漸前行, 前方是一大片荷塘,荷葉撐出水面有半米多高, 甚至還開出了一條水中小路, 等待小船渡過。 顏言卻已閉上眼, 有點困意。 水聲和蟲鳴,伴著荷香襲來, 顏言是真的有些困了。 遠處高閣上, 傅侑珩靜靜地看著那艘小船慢慢隱入荷塘深處, 許元勛正提了一壺花雕給他倒上。 倒完酒抬眼一看傅侑珩的表情,許元勛又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恰好看見小船的船尾駛入荷葉中。 “擔心呢?”許元勛笑道, “從沒見你這樣子。” 傅侑珩自嘲一笑, 執起酒杯喝下。 “怎么回事?”許元勛又道。 傅侑珩道:“得你幫個忙。” “好說。”許元勛渾不在意道, “但你得先說說, 那個姑娘怎么回事兒?” “就你看見的這樣。”傅侑珩不想多說。 “我可不信。” 無奈,傅侑珩只好把最近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許元勛當即橫眉豎眼:“梁倩居然敢做這種事?!” “我沒事,只是顏言……” 許元勛卻沒聽了, 揚聲喚道:“湘蓉兒!湘蓉兒!給我進來!” 領班急急忙忙走了進來,許元勛道:“給我把傅二桌上的菜端了,把人給我轟走。” “是,老板。”領班微微一欠身,什么都沒說,直接領命出去。 不過片刻,外面又響起說話聲,卻沒靠近。 傅晟睿被幾個保安攔著,精致的衣服都有些皺了。 許元勛冷哼一聲,權當沒聽見傅晟睿的叫罵,嘲道:“就學會了花錢的本事,做人的本事卻是半點都不會,活該被人嘲一輩子。” 門外傅晟睿叫囂了幾嗓子,身旁人都勸他算了算了,傅晟睿也就借坡下驢,放了狠話離開。 實在是許元勛混起來比他們在場所有人都混,混就算了他還有錢,爹是做酒店業的,媽則是政府機關里的。 有錢有權,許元勛縱橫本市無敵手,唯一怕的就是傅侑珩。 “下次去我爹那兒走一趟,姓傅的除了你,其他的不管是誰,我家酒店都不接待。”許元勛嘀嘀咕咕道。 “叔叔怕是要打折你腿。”傅侑珩淡淡道。 許元勛嘬了一口花雕,道:“怕什么,你說說,要我怎么幫你?” “借點錢。”傅侑珩眼中出現點笑意。 “行啊,要多少?”許元勛大咧咧道,“我把手頭錢算算,大概能給你三億出頭吧,再多我得問我爹去要了。” 傅侑珩搖搖頭,道:“不夠。” “啊?”許元勛放下酒杯,“這都不夠啊?那我只能把滄海飛塵給盤了,再把牧場打打包,問問幾個股東誰把我手里的股份買去。” “我打算……”傅侑珩微微一頓,道,“在股市做空傅家。” “哦?”許元勛一下激動起來,“可以啊!好玩兒,我喜歡。” “我讓段瑞聯系上了一家基金,這幾天正在定計劃。”傅侑珩道,“但是風險挺大。” 許元勛聽得激動起來,股市上的博弈,只要一著不慎,分分鐘能把一個超大體量的公司給蒸發。 特別是近幾年,國際航運業本就不景氣,其他企業大多是開始轉移重心,但傅家算是其中金字塔頂端,所以并未轉移市場,一直死磕。 “最近是不是有什么政策出來?”許元勛又問。 傅侑珩瞥他一眼,語氣中帶了點笑意:“這該問許姨才是。” “那我回家去問問。”許元勛露出了狐貍一般的笑。 他已經好久沒有像今天一樣興奮了,滄海飛塵的凈收入是高,卻沒一點激情。 對許元勛這種性格的人來說,在股市搏殺,才是他最喜歡的。 金融游戲讓全世界的資本家心醉,傅侑珩和許元勛亦如是。 兩人討論了一些細節,許元勛喝了一小壺黃酒,又道:“前段時間傅氏丟了條航線,被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給撈走了,是你?” “是我。”傅侑珩直言承認。 “我就知道!”許元勛猛力拍了拍傅侑珩的肩膀,“傅侑珩就是傅侑珩!哈……那些人還說你可惜,我看,你就是摔了一跤嘛!爬起來,跑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