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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等了一會兒, 傅侑珩又回來了。 顏言這回不說話了, 傅侑珩卻開口道:“醫生說你恢復得很快,回家休養也沒有關系。” 實際上,醫生是滿臉驚嘆的說“恢復簡直神速”。 既然這樣, 顏言想要回家也可以接受了。 聽到他這么說, 顏言瞬間來了精神, 欣喜起身道:“那現在就回去!” “……你慢點兒!”傅侑珩簡直不知該怎么教訓這個沒輕沒重的丫頭好, 這么突然坐起來,傷口不疼么? 顏言還真不疼,只要能回家,她現在能下床健步如飛。 “我打電話叫段瑞來。”傅侑珩壓著她不讓她亂動, 打了電話給段瑞。 段瑞趕來看見生龍活虎的顏言,也有點不敢相信。 “醫生說可以回家了?”他一臉問號,這才一天過去,顏言的傷口恢復得那么快嗎? 顏言生怕他多想,急忙道:“醫生說在熟悉的環境里有助于我傷口愈合。” “哦……”段瑞抓了抓頭發,覺得顏言說得十分有道理。 可看見顏言自己下床走來走去,他還是驚著了。 嫂子的身體仿佛十分的……健康? 辦理了出院以后,段瑞驅車送他們回了家,自己也告辭回公司。 顏言被安置在沙發上,傅侑珩問她:“餓了沒?” “有點。”顏言老老實實點頭。 冰箱里還有顏言兩天前買回來的食材,看著還算新鮮,傅侑珩翻了會兒,道:“那你等會兒。” “哦。”顏言乖乖坐在沙發上,傅侑珩又把手機塞給她,讓她自己玩。 顏言恍然覺得自己成了個三歲的小孩,手機就等于棒棒糖。 傅侑珩來到廚房,找出一些食材,又把顏言的廚具給搬了出來。 他別的不會,但想來煮粥也不需要什么技巧。 盛了一碗米清洗干凈,倒進電飯鍋里,倒水按煮粥程序…… 嗯,還可以切點東西進去。 傅侑珩回憶了一下上次給顏言吃的粥,里面有甜玉米粒,蔬菜,百合。 冰箱里沒有玉米粒,但是有紫薯,于是他取出一個洗干凈,提起刀開始切丁。 不太順手,切了一會兒七橫八豎的,傅侑珩放棄了菜刀,回自己房間把雕翡翠的工具拿了過來。 還是這個趁手一些,傅侑珩刷刷雕了幾個小紫薯,一并丟進電飯鍋。 擦了手出來一瞧,顏言正捧著手機玩游戲。 “等一會兒可以喝粥了。”傅侑珩道。 顏言抽空抬頭看了他一眼,嘟囔著:“怎么又是粥,我要吃rourou。” “不行,已經讓你回家了,不能吃那些醫生說要忌口的東西。”傅侑珩嚴肅道。 “好吧……”顏言放下手機,又笑了起來,“是什么粥呀?” “放了些紫薯。” 顏言意外地笑了起來,她還以為傅侑珩只會做泡面呢。 “咳……”傅侑珩看見她略帶促狹的表情,輕咳一聲,道,“我還有工作的事,先去書房了。” 說完,他掉頭往書房去。 顏言忽然想起什么,急忙道:“等等……” 已經來不及了,傅侑珩剛打開書房的門,就被落下的灰塵嗆得咳嗽,再一看,書房里亂七八糟,蓋著防塵布,許久都沒有人踏足。 “得讓人打掃一下……”顏言訕訕道。 傅侑珩果斷退出書房范圍,把一起帶回家的文件和筆記本電腦放在茶幾上。 文件厚厚一疊,大部分都是市場分析系,各個航運公司近況,政府下達的各種文件,還有全球金融時事等。 今天傅侑珩已經處理掉了許多同樣的東西,但是每一天就有每一天新的新聞,這些新聞牽動著經濟命脈,有時候一個政策下來,就能讓妥善經營數十載的公司大傷元氣。 顏言關了游戲音效,兩人分別坐在茶幾兩邊,各做各事。 過了片刻,紫薯和米的香味飄了出來。 顏言忽然想起了什么,放下手機跑去廚房,揭開電飯鍋看了看。 顏言:“……” 果然,傅侑珩煮的是一鍋飯,而不是粥。 不用想都知道,他肯定是盛了一碗米倒進來,加上紫薯,一鍋半生不熟的飯已經要出鍋了。 顏言悄悄轉頭望客廳看了一眼,傅侑珩正皺著眉看文件,并沒有注意這邊。 于是顏言迅速找來一只大碗,把鍋里一大半的米都舀出來,又拆了一瓶牛奶倒進鍋里,繼續煮粥。 做完了這些,顏言便若無其事地溜回了沙發上,接著玩游戲。 批了幾份文件,傅侑珩才想起自己做的東西,急忙去廚房看了看,一鍋帶著奶香的紫薯粥已經燉得粘稠濃郁。 唔?煮的還不錯。 傅侑珩十分滿意,這是他第一次親手做泡面以外的食物,沒想到還不錯。 盛了一碗出來時,傅侑珩想了想又找出糖放了些進去。 那丫頭天天說想吃這個吃那個,干脆給她加點糖吧。 顏言扒著沙發背悄悄看著廚房那邊,聽見傅侑珩的輪椅運行聲,急忙又端正坐好。 “喝粥。”傅侑珩把碗放在她面前。 顏言急忙做出一副葛優癱的模樣,耍賴道:“好累哦,不想吃。” 傅侑珩又把碗端起來,舀起一勺:“快吃。” “啊嗚。”顏言嘗了一口,“甜的,是紫薯甜嗎?” “我放了糖。”傅侑珩淡淡道,“快吃。” 顏言驀然想起自己小時候,家里煮粥,就會給她的碗里放糖。 看著傅侑珩嚴肅的臉,顏言怎么也不能把他和糖粥聯系在一起。 但是舌尖嘗到的甜蜜滋味是真的,顏言的心也仿佛被糖泡了一樣。 吃了一碗粥,顏言便說不想吃了,又繼續葛優癱。 傅侑珩則繼續工作。 午夜時,傅侑珩的文件終于看完了。 那些文件上密密麻麻全是他的批注,整理好準備明天送去給韓建木。 抬頭一看,某人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 想起那天夜里自己離開時,顏言也是這么睡在沙發上。 傅侑珩便有些后悔,要是那天好好聽她說,也許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了。 終究是自己太過剛愎自用。 但是幸好,還能看見她這樣毫無防備的在沙發上睡著。 半夢半醒間,顏言忽然感覺到自己被人抱了起來。 是熟悉的懷抱,帶著熟悉的味道。 那是顏言買的衣物芳香劑的味道,是她很喜歡的味道。 無意識的伸手環住了對方的脖子,顏言喃喃道:“炸雞……” 傅侑珩:“……” 為什么能有人對炸雞抱有這么深刻的執念? 傅侑珩明明記得,以前也從沒見過她吃炸雞,怎么受傷后反倒滿心滿眼都是炸雞? “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