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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雪愣愣地看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腦海中不斷回放剛才那冷若冰霜的一眼。 為什么會這樣? 傅侑珩為什么不認(rèn)識自己了?!顏言為什么,為什么還和他在一起? 現(xiàn)在顏言不該是和那個騙錢的模特宋容在一起嗎…… 不然她怎么會來做手替賺錢? 寧書雪腦中思緒翻山倒海,前世今生記憶交替出現(xiàn),卻找不到一個頭緒。 她只知道,自己重來一次,但什么都不一樣了。 此時此刻,她才真的慌亂了起來。 …… “……我能走……”顏言的聲音細(xì)如蚊訥。 可傅侑珩離她這么近也只當(dāng)沒聽見,一手牢牢禁錮著顏言的腰肢,另一手替她捏著手腕止血。 其實(shí)傅侑珩是有些生氣的。 要不是段瑞慫恿著來看看,他現(xiàn)在不在,顏言的手該怎么辦? 段瑞和羅燁在不遠(yuǎn)處,不住朝這邊張望。 “怎么辦,我要不要過去啊?”段瑞像個無頭蒼蠅。 他沒看見顏言的手到底傷成什么樣,只看見了人群散去的地方,地上有不少血跡。 “唔。”羅燁心不在焉應(yīng)了一聲,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段瑞身上。 鹿鹿不知所措站在一旁,心中抱著和段瑞一樣的問題:她要不要過去? 可是剛才這個叔……呃,羅先生說,jiejie和那個男人是夫妻? 鹿鹿既茫然又好奇。 一邊的段瑞原地轉(zhuǎn)了兩圈,看羅燁一副心思全在那個小姑娘身上,忍不住唉聲嘆氣。 這都是什么事兒! 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段瑞還是拔步追了過去。 鹿鹿這才小聲好奇的問:“你們認(rèn)識嗎……?” “不認(rèn)識。”羅燁面不改色答道。 不怪羅燁騙人,段瑞說了,不能讓顏言知道他們認(rèn)識。 鹿鹿知道了,那不就等于顏言知道了。所以他不是故意騙鹿鹿的。 鹿鹿充滿懷疑地看了他幾眼,卻從他那石雕一般的臉上看不出其他表情,只好暫且信了這個說辭。 想了想,她也朝顏言離開的方向跑去。 “去哪兒?”羅燁立即跟了上去。 “我去找jiejie。”鹿鹿道,“你跟著我做什么?” 恰好此時制片人擦著冷汗走來拉住了羅燁,羅燁只好看著鹿鹿很快追上了段瑞的步伐,兩人一起往老板那邊追去,才轉(zhuǎn)身跟制片人走了。 …… “傅哥!” “jiejie……” 幸好傅侑珩那輪椅速度不快,兩人很快就追上了他們。 段瑞和鹿鹿此時才看清楚顏言手被傷成什么樣,都是倒吸一口冷氣。 這也太嚴(yán)重了吧! 顏言現(xiàn)在整只左手都布滿了血跡,就連傅侑珩捏著她手腕的手上也沾滿了血跡。 到這時候,那些鮮血已經(jīng)開始干涸,都把傅侑珩的手和顏言的手腕粘在一起了。 段瑞立刻掏出手機(jī)讓司機(jī)開車進(jìn)來接人,而后又預(yù)約了離得最近的醫(yī)院。 鹿鹿則跟在輪椅邊,六神無主道:“jiejie,疼不疼?” “不疼。”顏言安撫地朝她笑了笑。 下一秒她就感覺到男人捏住她手腕的手收得更緊了。 身后隱約有怒意散發(fā)出來。 顏言心里嘀嘀咕咕,卻慫得又不敢回頭看,因?yàn)樗溃灰约夯仡^,臉就要和傅侑珩的貼在一起了。 那可太刺激了,顏言怕手上血止住了,鼻腔又開始爆血管。 有賊心沒賊膽,說得就是顏言。 她的脊背一直僵著,不敢放任自己靠在傅侑珩的胸口,但即使如此,她還是能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 吸氣,脊背碰上胸膛。 呼氣,衣料若即若離。 布料在呼吸間交纏出曖昧的摩擦,顏言不敢放松。 “不累?”耳后忽然響起男人淡淡的嗓音。 “不!”顏言條件反射,把脊背又挺直了一點(diǎn),義正言辭,“不累!” “……” 略帶濕意的鼻息呼在耳后,顏言半邊身子軟了。 她最怕別人碰自己后頸和耳朵這一帶,現(xiàn)在傅侑珩卻對著那塊地方呼吸! 太狠了,這個男人…… 顏言低著頭,長發(fā)垂下蓋住她的表情,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就在此時,傅侑珩錮在她腰間的手忽然抬了起來,從她腋下向上扣住她單薄的肩,直接朝后一按。 顏言措手不及,整個人立即貼在了傅侑珩的懷里。 緊接著,男人低柔的聲音響起:“歇會兒。” 顏言渾身一緊,數(shù)個呼吸后,漸漸放松了下來。 她已經(jīng)徹底自暴自棄了,人rou沙發(fā),挺舒服的嘛。 沒啥好怕的! “剛才誰推了你?”傅侑珩又在她耳邊低聲問。 顏言只聽見他說話,根本沒聽清他說了什么,整個人更加自暴自棄。 這還要什么自行車……她現(xiàn)在有人皮沙發(fā)的“自行車”。 傅侑珩卻在后面皺起了眉。 他不知道顏言此刻心中在如何天人交戰(zhàn),只以為顏言是顧慮什么,所以不想告訴他是被誰傷了。 顏言會自己切到手,傅侑珩可不信。 每天在家里總會聽到廚房傳來菜刀和砧板接觸的鈍響。 他從沒見過哪個女孩一點(diǎn)都不怕刀鋒的,那套廚具鋒利得能切翡翠,但顏言根本不懼,他也從未在顏言手上見過任何傷口。 其實(shí)最開始的時候顏言還是切到過自己手的,只是她很快就用異能治愈了而已。 傅侑珩又想起剛才那個女人,眼中寒意一閃而過。 就在剛才他想起來那女人是誰了,他們當(dāng)初有過一面之緣。 那個時候?qū)Ψ降膽B(tài)度就很奇怪,傅侑珩一直對他人的態(tài)度以及情緒的感知分外敏感,寧書雪別有用心,他能感受得到。 就像剛才,只一瞬間,他就判斷出寧書雪并不是想要幫助顏言。 因?yàn)閷帟┑难凵瘢恢甭湓谒砩稀?/br> “傅哥,車來了。”段瑞的話打斷了傅侑珩的思索。 鹿鹿走來道:“jiejie,我扶你上去。” 顏言卻兀自出神,鹿鹿連著喊了兩聲,她才倏然回神。 她抬了抬手,還在別人手里呢。 “喂……”顏言驀然有了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小心動了動手腕。 傅侑珩松開手,卻不想兩人的手已經(jīng)被血液粘在了一起,竟然要靠拉扯才能分開。 顏言將手拉扯開的時候,竟然有一種感覺,仿佛她在撕扯開原本就連在一起的東西一般。 怎么回事?顏言心中問自己,怎么還有些留戀這種感覺? 她卻不知,傅侑珩看著自己占滿血跡的手,心中也有些古怪情緒蔓延。 鹿鹿扶著實(shí)際上根本不需要攙扶的顏言進(jìn)了車?yán)镆院螅稳鸩欧鲋蒂х裆宪嚒?/br> 傅侑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