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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來坐一下,行……行嗎?”電話那頭峰非停頓了一秒,隨即輕松道:“當(dāng)然行啊,怎么著……你原本不打算稍微招待一下我?”同一時刻,海秀小區(qū)樓下,一輛剛駛進(jìn)小區(qū)的車中峰非摘了墨鏡,飛快的轉(zhuǎn)向,一邊開車一邊和海秀講電話,“你mama喜歡什么?”電話那頭海秀顯然愣了,傻傻道:“喜歡我。”峰非噗嗤一聲笑出來,他一心多用,在沿街店掃了一圈,眼中一亮,將車停靠在路邊,拿鑰匙下車關(guān)門,繼續(xù)道:“除了喜歡你呢?鮮花里面她最喜歡哪種?”那邊海秀道:“白色繡球,你……你問這個做什么?”“不做什么。”峰非輕聲一笑,“十分鐘后我就到了,先掛了啊。”峰非對鮮花店的服務(wù)生道:“一束白色繡球花,包簡單點。”十分鐘后,海秀家的門如期響起。“哎呀。”姜喻曼看著峰非遞給她的花不過意道,“怎么這么客氣?還要花錢。”“沒花錢,自己家里種的。”峰非笑容干凈,“以前就聽海秀說您喜歡繡球花,正好家里種了點,沒什么別的可送,就剪了點帶來,阿姨好。”姜喻曼含笑看向海秀,對峰非笑著招呼道:“快坐,吃水果,海秀去給你同學(xué)拿點飲料,我去找個花瓶把花插上。”姜喻曼給花裝瓶,海秀不可思議的看著峰非,道:“你,你怎么……”“我怎么了?”峰非挑眉,壓低聲音道,“我還沒說你呢,也不提前跟我說,一會兒再跟你算賬。”,峰非不知道還要上樓,根本就沒見姜喻曼的準(zhǔn)備,沒帶禮品就算了,他還是開車來的,要讓姜喻曼知道了必然不放心,剛才買過花后峰非就沒再開車,一路走過來的。海秀還是反應(yīng)不過來,詫異道:“花,花是……”峰非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他回來再說,峰非吃了兩塊火龍果,道:“作業(yè)做了嗎?”海秀點頭:“昨晚就做好了。”,想著今天要去峰非家里玩,海秀早早將作業(yè)趕了出來。“這么快?”峰非抬抬下巴,“帶上都帶上,我晚上抄。”海秀蹙眉:“又抄……”“嘖……”峰非無奈,“只抄語文,行了吧?”這倒還行,但為免峰非真的做不完,海秀還是去將所有作業(yè)都打包帶好了。“海秀呢?”姜喻曼將花處理好出來,歉然笑道,“這孩子,怎么讓你自己在這。”峰非一笑:“沒事,他……他去收拾課本了,說晚上想一起復(fù)習(xí)。”,峰非誠懇的看著姜喻曼,“可以嗎?我剛還問他呢,您能同意他在我們家過夜嗎?”姜喻曼意外道:“過夜?”“對啊,他還沒跟您說嗎?”峰非臉不紅心不跳,“去家里后一起吃午飯,午飯后打電動,晚上一起看會兒書,明早天氣好的話,可以打會兒球。”峰非笑了下:“就怕您嫌耽誤他的學(xué)習(xí)時間了。”“怎么會。”海秀若真的能跟同學(xué)一起這樣正常的交流玩鬧,耽誤再多學(xué)習(xí)時間都是值得的,姜喻曼求之不得,但還有些顧慮,“我們家海秀,從小有點內(nèi)向,我就一直擔(dān)心他……也是我管他太嚴(yán)了,弄得他一直沒什么朋友,真是……”峰非明白姜喻曼是怕自己知道海秀的病,道:“是有點內(nèi)向,我偏外向,不過我們還挺投緣的。”峰非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襯衫,搭配米色寬松休閑褲,腳上穿著擦的干干凈凈的滑板鞋,讓人覺得既溫暖又陽光,跟他說了一會兒話后姜喻曼對他好感倍增,想了下答應(yīng)道:“好,你們倆玩的開心就行,就是太麻煩你爸爸mama了。”峰非心道他倆都不知道家里來人,還真麻煩不著,峰非面上如常:“您客氣了,說不上麻煩。”說話間海秀出來了,峰非起身道:“收拾好了?”海秀點頭,不等他說話峰非對姜喻曼道:“那阿姨我們先去了?”姜喻曼滿口答應(yīng),笑道:“替我向你父母問好。”姜喻曼看向海秀,溫柔問道:“去人家家里要懂事點,該叫人叫人,該問好問好,你看看峰非,跟人家學(xué)學(xué)。”峰非笑低頭一笑,海秀低聲答應(yīng),姜喻曼還要給峰非父母帶東西,峰非忙道:“您別麻煩了,我倆做地鐵過去,拿太多東西也不方便。”姜喻曼還有些不放心,又叮囑了海秀半日才放兩人下樓。下樓后峰非輕輕松了一口氣,正要說什么時海秀突然道:“壞了!我……我忘了帶地鐵卡!”“忘了就忘了。”峰非還以為什么事,“以為你要拖到最后才跟你mama說呢,早上主動說的?”海秀點頭:“我……我mama同意的。”“看我這么可靠,當(dāng)然同意。”出了小區(qū)后峰非拿過海秀的書包自己背上,“站在這別動,等幾分鐘我把車開過來。”峰非家有些遠(yuǎn),峰非怕海秀無聊,等紅燈的時候?qū)⒑笞陌眠^來遞給海秀,道:“包里有我的平板,無聊自己玩兒會。”海秀拿出平板,看著屏幕上兩人的合照震驚道:“這……這什么時候照的?!”屏幕里海秀趴在桌上睡著了,峰非在他身后壞笑著用手在他頭上比了個兔子頭,應(yīng)該是在午間拍的,照片中光線溫和,兩人身后窗外的法國梧桐樹冠一片金黃,竟有點碩果累累的感覺。“你那天中午睡著了。”前面車動了,峰非啟動車子,“怎么樣?我拍的不錯吧?”海秀笑了下沒回答,打開網(wǎng)頁看平板。峰非側(cè)過頭看他,看著他抱著自己書包低頭玩平板,車廂中靜謐溫馨,莫名有點歲月靜好的感覺。“李……李白……”峰非茫然:“啊?”“李白在中,表現(xiàn)其……其蔑視權(quán)貴思想的詩句……”海秀找到高考題庫,認(rèn)真的從第一頁開始問起,“是哪一句?”峰非閉了閉眼,心里原先那點溫情徹底散去,只剩家國天下的悲壯和心系百姓的凄哀,他超了前面一輛車,面無表情:“安能摧眉折腰事權(quán)貴,使我不得開心顏。”海秀欣喜道:“上次月考你錯了的,終于……終于記住了,下一題,杜甫,杜甫在……中,由個人身世轉(zhuǎn)寫國事危難,感傷涕零的詩句是……”峰非咬牙:“戎馬關(guān)山北憑軒涕泗流!”“涕泗兩個字怎么寫的?”“三點水加一個弟弟的弟,一個一二三四的四!”第九章峰非家是一棟獨棟小別墅,坐落在半山腰上,正值金秋,山上的楓葉一片火紅,景致極好,峰非笑道:“天氣不錯,晚上可以在院子里燒烤。”海秀從上了盤山路就沒再說話,峰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