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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兒……似乎和他們幾人關系匪淺。 “那女孩兒是什么人?”她轉回身,面向瑪利亞。 瑪利亞嘆了口氣:“小深深是宋航的孩子啦……還好你及時收手,不然宋航一定會發瘋的。” ——不是我及時收手,而是那孩子自己用手擋住了我的劍。希爾達在心里想。 雖然她很想將這番話說出來,但她很快就被瑪利亞的前半句話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那女孩兒居然是宋航的孩子?和誰?你還是那個叫做孟一瑾的女人?”希爾達冷靜地分析。 “怎么可能和我……!我可看不上那個邋里邋遢的中年男人!”瑪利亞瞬間爆炸,含羞草連忙小心翼翼地給她順毛。 為什么一個兩個都認為她和宋航之間有一腿!她的眼光有那么差嗎!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無可救藥的女兒控! 瑪利亞憤恨地想,全然忘記自己“母愛”爆發時的癡漢模樣。 “你砍到她了?”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動的人形師突然出聲,幽深的雙眸微微瞇起。 希爾達轉向人形師:“是。” 雖然她本意并不想真的砍向那個女孩,但的確還是讓她受傷了。在得知女孩居然還是宋航的孩子后,她更加后悔。 一根閃著寒芒的細線突然穿過希爾達的手指,一聲短促的尖嘯過后,包裹在她手指外的堅硬盔甲被瞬間割斷。 “當”的一聲,小指處的盔甲摔落在地。 瑪利亞驚訝地挑起眉毛,含羞草更是膽怯地后退一步。 “再有下次,我會讓你變成真正的破銅爛鐵。”人形師向希爾達懷里的頭顱投去淡淡一瞥,抬腿便向郁深的家走去。 希爾達彎腰,將掉落在地上的一小截盔甲重新按回到手上,漆黑的盔甲截面燃起幽幽藍火,下一秒便重新融合到了一起。 “他是不是變了?”希爾達動了動手指,轉身看向人形師的背影。 瑪利亞意味深長地笑笑:“很明顯,不是么?” 第115章 “大叔?大叔你在家嗎?”郁深一推開門便焦急地尋找宋航的身影。 “阿深,你回來啦。有沒有遇到外面的……嗯?”宋航從房間里走出來,話剛說到一半,視線突然落到郁深的手上。 這只手可以幾乎用鮮血淋漓來形容,整只手都被鮮血染紅,甚至還在不住地向下滴血。 “你這是怎么了?又被誰傷到了?!”宋航嚇得立刻拿出繃帶將郁深的手包扎起來,急切的語氣充滿擔心與責怪。 這孩子,越來越不小心了,剛處理好腳踝上的傷,她居然又把自己的手搞成這樣! 仗著自己的身體可以快速修復,就完全不注意自己的生命安危,從來沒有考慮過別人會為她擔心的心情,實在是太自私、太過分了! 郁深乖乖地任由宋航為她包扎傷口,看著對方緊皺的眉頭和亂糟糟的頭發,放心地松了一口氣。 和出門時沒什么兩樣,而且還有閑心思擔心她的手,看來孟一瑾的人還沒到達這里。 太好了,還好趕上了。 郁深放松以后,雙肩也塌了下來,直到此時她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右手的疼痛,不由輕呼一聲:“啊,痛!你輕一點!” 宋航狠狠瞪她一眼:“現在知道痛了,早干嘛去了?”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手上的動作還是輕柔了很多。 “你沒看到她的掌心嗎?應該有一個洞才對。”一直趴在郁深肩頭的小雪豹忽然慢悠悠地開口,毛絨絨的長尾巴輕輕拂過郁深的臉頰。 “洞?”宋航疑惑地重復了一遍,隨即便要掰正郁深的手掌。 她的右手一直保持著手心向下的姿勢,宋航還以為她是因為害怕撕扯到細長的刀傷才沒有亂動。 原來手心還有一個洞?! 郁深尷尬地縮回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右手藏到自己背后。 “你不要聽小雪豹亂說,他就是喜歡大驚小怪,只是被針戳了一下而已……”她笑得一臉僵硬,心里恨不得把小雪豹抓下來狠狠拔光他的毛。 哪壺不開提哪壺!本來都要糊弄過去了…… 宋航破天荒地露出嚴肅冷峻的表情:“把手伸出來。” 他很少露出這么可怕的表情,唯二兩次還都是和郁深有關。 郁深知道瞞不住了,只得無奈地嘆了口氣,不情不愿地伸出右手:“喏。其實也沒什么,對我來說和被針扎也沒什么區別啦……” “你還犟!”宋航小心翼翼地解開繃帶,在看到猙獰的手心后,突然憤怒地低斥一聲。 郁深瞬間被嚇得呆住了,連帶著肩頭的小雪豹都抖了一下。 ——好兇。 “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愛惜一下自己?就算我可以修好你,但是你的痛覺依舊是存在的啊……你不會痛嗎?”宋航看著郁深的掌心,只覺得自己的呼吸在這一瞬間都變得很困難,一直以來對郁深的擔憂與害怕失去她的恐懼堆積得越來越多,終于在這一刻爆發了。 少女的手指纖細修長,本該是瑩白柔軟的掌心,此時已然被血液浸透,一個醒目的、明顯凹進去的小坑赤裸裸地擺在宋航的眼前,皮rou之下的機械清晰可見。 是子彈留下的痕跡,而且是卡巴拉的特制子彈。沒有人比宋航更了解了。 他突然覺得眼睛有些酸澀,喉嚨也有些發干。只是這樣看著,都能感到一陣鉆心的痛。阿深這個傻子,竟然用手去接子彈,她是真的不怕自己的手報廢掉啊。 郁深見宋航出奇得嚴肅憤怒,心虛地低下頭,身體站得筆直,一動也不敢動:“其實也不是很痛,反正我都習慣了嘛……” “我不習慣!”宋航大聲地打斷她。 “啊?可是你都修復了那么多次,怎么會……”郁深不解地眨眨眼睛。大叔應該比她還要習慣她受傷這件事吧? “無論修復多少次,我都無法習慣。”宋航抬起雙眸,望向郁深的目光包含著深沉的情感,“阿深,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受傷了,這樣我會自責、會痛苦,我會覺得我很沒用,無論如何都保護不了你。雖然這是事實,但我不敢去想后果。你明白嗎?” 郁深怔怔地看著他。這是大叔第一次這么直白地對她說出自己的想法,直白到讓她開始懷疑——啊,大叔原來是這樣的人嗎?原來她每次讓他修復身體的時候,他都會這么痛苦嗎? 那她豈不是一直都在傷害著他。 一股奇異的暖流在她的體內緩緩游走,她覺得自己逐漸麻木的身體似乎又慢慢活絡起來。 劇烈的、深入骨髓般的疼痛瞬間像海水般侵襲著她,右手仿佛要炸裂開來,但她絲毫不覺得痛苦難忍,甚至還感到很開心。 自從她得知自己只是“人型兵器計劃”的一個僥幸成功的實驗品后,她的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