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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朦朧煙雨中。“效果還不錯呢。”楚欽趴在床上,看著臺上光芒萬丈的喬蘇,眉頭卻微微皺起。這個舞臺是去年剛修好的,雖然先進,但也有個問題,就是雨幕附近的玻璃沒有防滑設(shè)施,不能靠近。通常楚欽用這個舞臺的時候,會交代演員不要靠雨幕太近。現(xiàn)在看著喬蘇的走位,就知道梁老師把這茬給忘了。……吾妹,吾妹,長眠矣;吾妹,吾妹,且安息。……唱到了副歌部分,喬蘇按照原定的走位,向前走了一步。腳下的玻璃面上滿是水珠,皮鞋底觸到有水的玻璃,頓時失去了摩擦力。“唔……”喬蘇在一個優(yōu)雅的轉(zhuǎn)身之后,嘭地一聲摔倒在地。“啊——”觀眾席上發(fā)出了一陣沉悶的驚呼聲,慕辰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抬腳就往臺上走。“哥誒,你現(xiàn)在不能上去!”慕辰身邊的工作人員趕緊拉住他,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意外狀況,工作人員會迅速去處理,現(xiàn)在慕辰上去算怎么回事。喬蘇明顯摔得有點重,趴在地上半天沒有動。在主持位站著的陳紀明有些傻眼,追光打到了他身上,耳麥里傳來導(dǎo)演的聲音:“快點,說兩句暖暖場,這邊工作人員會迅速去處理。”“啊,出了點狀況,大家不要著急。”陳紀明干巴巴地說了這么一句,氣氛非但沒有好轉(zhuǎn),反而越發(fā)糟糕。音樂因為一號麥說話而停了下來,整個場面都冷了。這是現(xiàn)場直播,出現(xiàn)冷場是非常嚴重的失誤,導(dǎo)演氣得在導(dǎo)播室里跳腳:“這個白癡,說這種話是要丟死人嗎?音樂不許停,插播廣告,快點!”這時候,一通電話打了進來,導(dǎo)演本來不耐煩接,看到上面顯示“楚欽”的名字,立時接了起來。“老王,現(xiàn)在趕緊讓笑笑叫慕辰上場,來個英雄救美,要是喬蘇傷得不重,就讓他倆在臺上唱完。”楚欽冷靜快速的聲音,成功安撫了暴躁不已的導(dǎo)演,根本沒有仔細考慮,就直接切換到林笑笑的頻道下達指令。林笑笑提著裙子跑上去,見喬蘇只是腳扭了,摔得有點蒙,倒是沒有太大的問題,轉(zhuǎn)身對觀眾席的某處說,“皇上,你媳婦摔了,趕緊上來看看!”這話一出,觀眾頓時沸騰了,雖然慕辰來了大家都知道,但不知道會在這個環(huán)節(jié)上場。一道追光立時打在了慕辰所在的地方,慕辰保持著影帝的優(yōu)雅姿態(tài),快步走下臺階,單手撐著舞臺一躍而上。音樂又響了起來,從出事到慕辰上臺,其實只過去了半分鐘,中間插了一個小小的冠名廣告,就又切回現(xiàn)場。電視機前的人就看到慕辰?jīng)_上臺,單腿跪在地上,把喬蘇抱進了懷里。“啊啊啊啊!”觀眾瘋狂地尖叫起來。音樂恰好演奏到了副歌部分,慕辰接過話筒,用拿低沉悠揚的聲音唱:“吾妹,吾妹,長眠矣;吾妹,吾妹,且安息……”說著,用手蓋住了喬蘇的雙眼。喬蘇就配合地軟在他懷里,做出戰(zhàn)死沙場的模樣。一切銜接得恰到好處,把原本的意外,演繹成了一出動人的舞臺劇。“慕辰真不愧是影帝。”楚欽笑瞇瞇地看著電視上的這一幕,咬了一口鐘宜彬遞過來的水果。“切,我也會!”鐘宜彬放下手中的水果,一把將楚欽抱緊懷里,低聲唱,“吾妹,吾妹,陪哥哥睡……”“去你的。”楚欽抬腳蹬他。臺上的兩人總算把歌給唱完了,燈光黑了下來,慕辰把喬蘇打橫抱起來,步履沉穩(wěn)地朝臺下走去。“辰哥,我沒事,還能走。”喬蘇從耳朵紅到了脖子,掙扎著要下去。“別動。”慕辰小聲說著,絲毫不打算放手,抱著喬蘇直接去了后臺休息室。兩方的助理都趕了過來。盛世的工作人員立時拿來了急救箱,慕辰把喬蘇放到沙發(fā)上,自己蹲著去卷他的褲腿。“辰哥,讓我助理來吧。”喬蘇臉上的熱度還沒下去,趕緊攔住慕辰的手。慕辰看了看周圍的人,一言不發(fā)地繼續(xù)卷褲腿。腳腕有些紅腫,因為是側(cè)著摔倒的,從小腿到膝蓋以上,側(cè)面都泛著深紅色,不出意外的話,明天這些地方都變青。“摔倒的地方都得涂上,不然明天你就走不了路了,”慕辰經(jīng)常演打戲,對這種傷最是熟悉,看著那紅紅的傷蔓延到了大腿以上,被褲子牢牢遮住,微微皺眉,“你們都出去。”慕辰發(fā)話,眾人也不敢不聽,看情況慕辰是涂藥遇到了障礙,需要喬蘇脫點衣服。工作人員紛紛走了出去。喬蘇那位金牌經(jīng)紀人,站在一邊揣著手,冷眼看著慕辰照顧喬蘇,等人都出去了,親手把門關(guān)上,交代助理看好喬蘇,不要讓任何鏡頭拍到這里,轉(zhuǎn)身去找盛世的負責人理論。“把褲子脫了。”等人們都出去,慕辰就對喬蘇說了這么一句。“……啊?”喬蘇愣愣地看著他,有些傻眼。雖然慕辰的完美表現(xiàn),將那個節(jié)目圓了過去,而且效果出乎意料的好。但并不能掩蓋陳紀明臨場反應(yīng)僵化的問題,整場晚會也有許多瑕疵。很多林笑笑說的笑話,陳紀明沒有接住,有些難堪。“笑笑姐,剛才你說的那個,不在臺本里啊!”陳紀明下臺來,有些生氣地說林笑笑。“這是現(xiàn)場直播,現(xiàn)場出現(xiàn)什么狀況要臨場發(fā)揮的,光照著臺本念根本沒法看。”林笑笑撇嘴,她就是欺負新人了怎么著,作為一個新人就要有新人的自覺,想搶風(fēng)頭,也的看自己接不接得住。這邊兩人別別扭扭,那邊晚會總策劃焦頭爛額。因為喬蘇的經(jīng)紀人趁著中間換場的時候,看了一下喬蘇摔倒的地方,直接找到他要求賠償。金牌經(jīng)紀人,可不是個虛名,在圈里也是鳳毛麟角。他們不僅僅有上好的資源,廣闊的人脈,更有一雙挖錢的好手。第二天,鐘宜彬去上班,就接到了喬蘇經(jīng)濟公司出具的,要求賠償?shù)墓?/br>舞臺布置不妥,事故處理不及時,是盛世的責任。喬蘇因為受傷,需要臥床三天,的確影響了工作。好在盛世買了保險,該賠的錢一分不少地賠給喬蘇。公司方面友好協(xié)商,粉絲們卻是不干了。【我家蘇蘇竟然摔得那么嚴重,盛世的人卻不管,把一個傷著晾在臺上那么久!】【那個舞臺有為題,玻璃地板還放水,沒有輕功根本站不穩(wěn)好嗎?】【那個陳紀明好傻缺,暖場暖成那樣,好尷尬呀!】一時間,“盛世史上最糟糕的晚會”這一話題,被刷上了熱門。人們紛紛截取了陳紀明冷場的片段,還有林笑笑說笑話沒人接的場景,以及節(jié)目中間銜接不暢的種種問題。“這是怎么回事?”鐘宜彬把資料拍在桌子上,冷眼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