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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床走出來:“怎么了?”“楚先生。”金秘書忙跟他打招呼。鐘宜彬把飯放到餐桌上,過來抱他:“回去躺著。”一邊走一邊小聲問叫他總裁的這人是誰,得知是金秘書之后,也沒有回頭,而是先把楚欽抱回床上。“坐吧,稍等。”鐘宜彬出來拿飯,沖金秘書抬抬下巴,轉身進去跟楚欽吃飯。楚欽吃完飯,有些不放心鐘宜彬自己去面對金秘書,那人卻很堅持,不許他亂動。他只能半躺在床頭,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這幾天,母親不讓我接觸公司的事,有什么異動嗎?”鐘宜彬沉聲問。“公司的事現在是李副總在管,”金秘書心中一驚,鐘夫人以養病的名義不讓鐘宜彬接觸公司的事,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得了的內幕,神情也跟著嚴肅起來,“那三個綁架犯還在審問,明天是周一,應該會有結果。”鐘宜彬垂下眼,沉默了片刻,忽然問:“你覺得,李副總這個人怎么樣?”他現在不記得公司的事,里面的東西太復雜,他需要先熟悉一下再接手。如果這個李副總可以勝任,就讓他暫管一段時間。金秘書聽到這話,額頭頓時出了一層細汗,總裁竟然問起了這種事,明顯是給他告狀的機會。作為老板的秘書,他不能跟老板之外的任何一個公司員工交好,該吐黑泥的時候決不能手軟。于是,竹筒倒豆子地把他知道的李副總的缺點說了一遍,又把公司最近在他的管理下出現的幾個小問題說了說。“這個人野心很大,讓他暫管幾天還行,時間長了肯定要出問題。”金秘書義正言辭地說。鐘宜彬緩緩點頭。楚欽在屋里聽得嘴角直抽,這兩人,路唇不對馬嘴還一副相談甚歡的樣子。金秘書根本不知道,他這看起來運籌帷幄的老板,其實,什么都不知道……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楚欽:你都失憶了,怎么當總裁二餅:總裁的要義,只要三個嗯金秘書:老板,我有事要匯報二餅:嗯金秘書:李副總他baba二餅:嗯?金秘書:您看,我們這般如此如此這般行嗎?二餅:嗯~金秘書:老板真是料事如神楚欽:……第6章 傳言“我最近不能出現在公司,有什么問題及時匯報給我。”鐘宜彬聽完了公司的近況和最近要做的大項目,就交代了金秘書這么一句。感覺自己責任重大的金秘書鄭重地點了點頭。鐘宜彬低頭看了一眼手機,起身送金秘書出門,走到門廳處,突然想起來似的:“我的郵箱密碼你還記得嗎?”“您忘了?”金秘書一愣,想起來自家老板都是在手機和電腦上存了密碼自動登錄,換到楚欽家里的電腦估計就不記得了,“我一會兒發您手機上吧。”鐘宜彬點點頭,示意他可以離開了。等金秘書離開,鐘宜彬嚴肅深沉的表情立時消失,笑瞇瞇地回了臥室:“幸好你提醒我。”剛才楚欽在屋里,給鐘宜彬發了個短信,讓他管金秘書要郵箱密碼。老板的工作郵箱,密碼通常也會讓秘書知道,方便秘書幫忙處理一些不重要的郵件。楚欽以前親眼見過鐘宜彬吩咐金秘書回復郵件,所以管金秘書要準沒錯。有了工作郵箱,鐘宜彬就可以大致了解以前的工作內容,到了公司就不至于露餡。不一會兒,金秘書就把密碼發過來了。鐘宜彬倒也不急著看,而是要跟楚欽探討一下剛才那個沒完成的親親。“別鬧,”看著撅著嘴巴湊過來的大腦袋,楚欽忍不住笑場,張開五指按住那張好看的臉,“總裁大人,趕緊工作去。”“我都失憶了,才不要工作。”鐘宜彬順著他按在臉上的力道,躺到床上耍賴。楚欽伸手戳他身上的癢癢rou:“失憶了呀,那叔叔給你做個體檢好不好?”鐘宜彬抬眼看他,清澈的眼睛里滿是無辜和懵懂。楚欽干咳了一聲,平時鬧習慣了,忘了這家伙現在可能聽不懂……還沒自責完,鐘宜彬就把腦袋挪到了楚欽的腿上,用可憐兮兮的蘿莉音說:“那叔叔,你要輕點呀!”“噗哈哈哈……”楚欽忍不住噴笑出來。兩人打打鬧鬧,因為記憶缺失的些許生分,頓時化作烏有。喝了點牛奶當晚餐,就到了睡覺時間。楚欽的房子面積不算小,但這種建筑風格的單身公寓,就是空間很大,房間很少。倒是沒有想過讓鐘宜彬睡沙發,但現在這家伙什么都不記得,面對滿目清澈的戀人,楚欽就是有些不好意思,總有種趁人之危占便宜的窘迫感。這種奇怪的感覺揮之不去,只能指揮鐘宜彬又拿了一床薄被。關上燈,一室靜謐,只有空調發出輕微的風聲。鐘宜彬躺在楚欽身邊,雙眼亮晶晶地盯著他。這幾天在鐘家,他一直都睡不好,因為周圍的一切太陌生,讓他非常緊張。如今楚欽就在身邊,只覺得心里癢癢的暖暖的,怎么看都看不夠。忍不住往前挪了挪,悄悄把腦袋蹭到楚欽的枕頭上。楚欽感覺到有熱氣噴到臉上,睜開眼,就看到已經霸占了枕頭一角的總裁大人:“干嘛?”“咱們以前,也是一人一個被窩嗎?”鐘宜彬無辜地望著他。以前……楚欽臉頰一紅,以前兩人在一張床上,那必然要發生點什么,怎么可能睡兩個被窩。不過這話實在有點羞恥,楚欽想糊弄一下過去,但對上那雙專注的眼睛,就妥協了,實話實說道:“那倒不是……”鐘宜彬聞言,二話不說把自己身上的被子扔了。楚欽嘆了口氣,抬手掀開被子,把鐘宜彬包了進去:“開著空調呢,把胳膊縮進來,不然明天關節要疼的。”“肋骨還疼嗎?”鐘宜彬乖乖地任由楚欽給他掖好被子,小心地不碰到楚欽的胸口。“不疼了,躺著就沒事。”楚欽打了個哈欠,這幾天他都睡在醫院,也睡不好,此刻身邊有了熟悉的體溫,困意很快襲來。見他困了,鐘宜彬不再說話,腦袋蹭著楚欽的肩膀,手在被窩里摸索片刻,抓住一只楚欽的手,側臉在枕頭上嗅了嗅,淡淡的青檸味,是楚欽慣用的洗發水。溫暖的身體,熟悉的味道,讓幾夜睡不好覺的人,仿佛歸巢的雛鳥,睡得異常香甜。第二天,鐘宜彬開始學著做早飯。楚欽立在廚房門前指導,煎兩個雞蛋和香腸,熱一壺牛奶。在打碎了三個、煎糊了一個雞蛋之后,竟然順利地做了出來。清晨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在原木的餐桌上,藍色格子紋的餐布色調柔和,玻璃敞口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