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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花樓倒是知道。”葉挽秀:“青樓!!!”葉挽秀一臉你居然知道一家青樓的名字太不可置信了的表情。“你也知道。”誠,“我父親常去。買不起,但是為了偷看寧愿蹲守幾天幾夜。”想到長的還算正氣的男人愛好居然的跑到青樓偷窺,葉挽秀無語,“你呢?”“我負責沒錢的時候把他拎回去干活。”葉挽秀譴責:“干什么活,綁架?”“偶爾。不太缺錢的時候兼職盜賊。”誠架鍋燒水煮干糧,“其實我們要的贖金都是有估算的,孩子綁架回來,大部分也是睡一覺后醒來就到了家里,什么都不會發生。”“明明是卑鄙狡猾的手段,居然能完全沒有悔意的辯解。”“對。”誠看了他一眼,“卑鄙狡猾,所以死有余辜。”葉挽秀被這一眼看得消氣:“我母親體弱多病,我突然不見,她認定是仇家找上門,要害我性命,怪罪父親,氣急攻心,暴斃而亡。我爺爺,據說是我爺爺,原本是挽劍樓的老板。”誠:“……青樓老板?”葉挽秀怒:“……是挽劍樓!殺手。”“沒聽過。”一碗糊糊塞進葉挽秀手里,“熟了,吃吧。”葉挽秀嫌惡撇嘴,“惹了大人物,被滅了,你當然沒聽過。殺手拿錢殺人,但報仇的人找不到出錢的,只能找殺手報仇,所以我父親年輕的時候經常被仇人惦記。”“然后?你哪個親戚來找你了?”被猜到了。葉挽秀:“……你說了,由我選的。”誠:“……當然。不過如果你想投奔親戚,最好先確認一下,我不是說誰不懷好意……防人之心不可無。”葉挽秀:“所以我拒絕了。”“……是不是有點太干脆?你好像沒怎么考慮。”誠開始反省自己是否說得太過,“其實不懷好意也可以順勢而為,如果條件不錯吃好穿好,也不錯。”葉挽秀:“你很希望我走。”“沒有。”誠點點葉挽秀手里沒動過的干糧糊糊,“你吃不了苦。”葉挽秀瞪著碗里的各種蔬菜豆渣混合成的東西,苦的難以下咽,這還真的是字面上的,吃不了苦。遂轉移話題,“話說,你那包指頭……這種天氣,都臭了吧。”誠:“……”默默翻出布包,濃烈的腐臭味撲鼻,首當其沖的誠被熏的破功,一臉嫌棄的將布包扔進鍋里。……燉手指?葉挽秀抽抽嘴角:“我絕對不吃。”誠驚訝:“你餓瘋了?”翻出僅剩的幾個餅塞給他。葉挽秀閉嘴啃大餅,又干又硬,噎得白眼直翻。誠好笑的看著他,“泡點水就著吃?”毛骨悚然的盯著鍋里翻滾的沸水,手指指節漂浮其中若影若現。發現某人再次想歪,本想掏水袋的誠決定穩穩不動,坐看葉挽秀痛苦解決晚餐。為什么他認為我會讓他吃人指喝人rou湯?誠疑惑的想,原來我這么恐怖變態。如果不是為了燉湯吃為什么要煮?眼看著誠沒有一點撈手指,或者停止燉湯的舉動,葉挽秀愈發堅定心中的想法。如果這家伙敢動口,不,絕不能給他動口的機會!?☆、生生死死? 煮爛了的人指皮開rou綻,漂浮在水面上,再看不出來原本的形狀,好像一條條飽脹的rou蟲。誠抬手將湯潑到地上,水被泥土吸收,變得濕潤。“你準備做什么?”葉挽秀開始疑惑。“骨頭,剔出來。”誠掏出匕首。既然帶不走尸身,哪怕是帶上小小一根指骨回去埋葬也好。葉挽秀似乎隱約察覺他的想法,沉默的看著他用刀面削去皮rou,刀背輕輕刮掉殘rou,不耐其煩得重復。“如果人有靈魂……你這么做,也沒什么用吧。”葉挽秀笑,“區區一根指骨,有什么用?帶回去又能怎樣,你……分得清誰是誰?”誠:“我分不清。”葉挽秀不再說話,沉默的看著誠火光下照射出陰影重重,如刀刻的棱角分明的臉。有什么用呢?但就像自己明知道哭泣解決不了問題,卻還是會哭一樣。逝者已矣,活著的人卻需要一遍又一遍做著無用功,好讓自己的思念,痛苦能有個地方承載。這一刻,葉挽秀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他們是一樣的,他也在痛著。心里好似生出了什么執念來,早在那一夜匆忙趕來的仆從告訴他事情的起因前后因果時,葉挽秀就明白自己徹底失去了一切,從今往后面對的都會變成殘酷的現實世界。恐懼無助,心里有恨,有怨,有痛有不舍有絕望。該怎么辦?在還沒來及去想這個問題前,卻已經有人幫他想好,告訴他,無所謂,你什么都不用想,我會打點好全部,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如果痛苦,那就痛苦。如果想死,那就去死。葉挽秀咬牙切齒。剝下來的碎rou挖了個坑埋掉,誠整理完一切突然感覺到葉挽秀瞪視的目光,遲鈍的冒出一個念頭:這個人,又怎么了?難道是因為自己沒有說話他一個人太寂寞?“不睡?已經很晚了。”天剛黑。“草太扎,蟲子太多,怎么睡?!”葉挽秀的嬌氣病犯了。誠:“……”“我問過了,官府什么都沒查,當做武林私仇算了。所以我們沒必要躲。”誠;“去人多的地方意外也多。兩個孩子身上帶著巨款,如果被人發現,你猜會發生什么?”葉挽秀:“……好吧。就算是這樣,也是會遇到打劫的吧?”誠:“這種事,我也很熟。”沒錢就去偷,打劫當然少不了。葉挽秀無語。誠挪了挪,靠到馬腹上,“如果你嫌馬臭,就靠著我睡吧。”葉挽秀,:“肩膀沒rou,膈得慌。”誠:“rou多的地方………………肚子?”“好像不錯的樣子?”遲疑伸手捏捏,雖然不軟,也沒有很硬,“試試看?”毛茸茸的腦袋枕在肚子上,不太習慣的誠想動又生生忍住,看著沒一會兒就睡的香甜的葉挽秀,輕嘆。明明每次入睡最后都會被噩夢驚醒,但還是能不當回事很快睡著。比起根本連沉睡都不敢的自己,到底哪個才更堅強?已經習慣了用短時間的小憩來替代夜里的睡眠,誠閉上眼睡了半個時辰就醒。趕了幾日路,誠繞了個彎帶著葉挽秀進了一個小村,“快到了,我們買些吃住要用的東西帶去。”葉挽秀:“我要沐浴。”聞聞身上都sao了。“溫泉,澡堂。二選一。”葉挽秀眼睛一亮,“這地方還有溫泉?那當然選溫泉!”誠微笑:“在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