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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你忘記三百年前,自己是怎么被封印的了?”話音剛落,零零碎碎的金色光點突然開始在陸非辭周圍凝結。昏暗的天地間恍若下起了金色的雪,連血月的光芒都被其掩蓋。浩瀚的靈力源源不斷地從四面八方奔涌而來,光點越聚越多,仿佛打開了星河的大門。陸非辭薄唇輕動,古老而神秘的咒語從他口中流出。在場的大能們也不禁面面相覷,這似乎不屬于世間任何一種語言,卻隱含著無上奧義。他們分辨不清的符文的含義,卻感受到了它的強大。這是真正的極天之法,是只有天師才能施展的禁忌之術。隨著最后一個音節落下,萬丈金光拔地而起,鑄成了一堵與世隔絕的光墻。陣中的符文開始流轉,金芒躍躍其上,遍地流光。大陣以陸非辭為中心迅速向外蔓延,轉瞬之間綿延十里,所過之處,群魔退避。“熟悉嗎?三千大道封印術——三百年前,我師父就是用它封印的你吧。”陸非辭雙手結印,cao控起了這座天道大陣。與此同時,無形的鎖鏈盤旋升起,一重一重縛在他身上。那鎖鏈沒有實體,卻象征著神罰一般牢不可破的禁錮。年輕的天師站在大陣中央,感受著自己的靈魂一點點被凍結,神色從容如初。“這一次,你一樣跑不掉!”識海深處爆發出一聲怒吼,純黑的力量如滔天巨浪般奔涌而來,開啟了最后的反擊。魔力與靈力相互沖撞,仿佛要將陸非辭的靈魂撕成兩半。他的手微微顫抖起來,漸漸有些力不從心。重壓之下,大陣西南方位發出了砰地一聲巨響,魔氣魚貫而入,試圖以此為突破口破壞封印。危急關頭,一股強大的靈力如久旱甘露般注入了陸非辭體內。共靈陣?!陸非辭微微一怔。不知道是誰起的頭,自從那第一道微光亮起,一座又一座共靈陣在他腳下張開。那些來自于其他通靈者的強大的、溫暖的、純凈的靈力就這樣順著共靈陣傾注到了他身上。那些曾對他刀劍相向、冷言冷語的,那些曾對他青眼有加、寄予厚望的,此刻統統將自己的滿腔期盼付諸陣中靈流。那原本是被世人遺忘已久的力量,卻比世間的一切言語都更能令他感到慰藉。陸非辭轉過頭,上百位通靈者站在他身后,目光堅定而決絕。無一不提醒著他,今時今日,自己已非孤軍奮戰。隨著共靈陣重重開啟,在場全部通靈者的力量幾乎都匯于陸非辭一身。三千大道封印陣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一點點將魔魂吞沒。曙光似乎近在眼前,然而識海之內,魔神再度發出了一陣低笑——“你以為,故技重施就可以了嗎?”暗啞低沉的嗓音回蕩在陸非辭腦中。“封印陣殺不死我,也趕不走我!我還可以等……哪怕再等三百年!五百年!不,不用那么久……你的靈魂撐不了多長時間了,我很快就會卷土重來……”“不會了。”風從天涯海角的盡頭吹來,陸非辭搖了搖頭,黑眸微微抬起。“這一次,我會將一切都終結。”他抬起右臂,微微一揚,退魔弓上立刻閃耀起一道微光,嗖地一聲飛回到了主人手中。“好久不見。”陸非辭摩挲著他的弓箭。再一抬手,三支如意箭憑空飛起,在他周圍盤旋。“抱歉。”陸非辭一把抓起了三支金箭,以靈氣凝弦,拉滿了長弓向著天空射去!驚人的一幕發生了——三支金箭離弦之后,居然越走越近,最終合三為一,化作了一支所向披靡的退魔箭!一箭射出,猶如白虹貫日,照耀四方,光芒之盛襯得血月也黯淡了三分。箭過處,細碎的金光落下,四境之內熊熊燃燒的魔焰漸漸熄滅。就這樣,如意箭穿過陰暗的天空,穿過重重魔云,繞過輪回嶺的修羅戰場……它承載著萬千期待,一路勢如破竹地前進。直到最終,在人們震驚的目光下,從背后射穿了一個人的心臟——陸非辭的心臟。四周的魔氣驟然停滯,三千大道封印陣緩緩收緊。他的腳下流光溢彩,金波浮動。符文流轉間光華璀璨,一滴滴鮮紅的血墜落,猶如通往極樂凈土的步步生蓮。“嘭——”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傳來,一團黑色的魔氣在陸非辭胸口轟然炸裂。爆炸的威力巨大,幾乎撕碎了時空,將整座輪回嶺夷為平地。眾人紛紛被余波掀飛了出去,漫天飛揚的塵土中,隱約只見數塊黑色的晶體飛出,夾雜著純厚的魔力沒入了時空裂縫……陸非辭抬起頭,血月終于退去。體力透支的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發出了一聲接近圓滿的嘆息。鮮血不斷流失,給人帶來一種奇異的眩暈感。隨著魔魂化作魔晶碎片四散而去,陸非辭的這一世也走到了盡頭……出乎意料的,內心居然意外平靜。可惜那明鏡般的一池靜水終究被打破了。一聲凄厲的獸吼聲響起,不同于三百年前的似真似幻,這一次,陸非辭聽得真切——是他的狐貍。逐漸模糊的視野中倒映出一抹雪白的影子,它穿過殘骸遍地的戰場,穿過灰蒙蒙的灰燼與塵埃,奔向了他的身邊。陸非辭的眼睛一點點睜大。驚訝,驚喜,慶幸,欣慰……一時間諸多情緒糅合在一起,最終卻化作了一點擔憂,以及一絲幾不可察的小心虛。他費力抬起手,摸索到胸口上鮮血迸濺的傷口,可笑地試圖將它堵住。鮮血瞬間流了他滿手。陸非辭微微一怔,費力地睜了睜眼,眼前的景象愈發模糊。一陣溫熱的氣息吐在他耳畔,接近著,有什么毛茸茸的東西蹭了蹭他的臉頰。狐貍一路狂奔到這里,好不容易朝思暮想的人觸手可及,卻不敢發出一丁點兒聲音。眼前的人臉色蒼白,仿佛隨時都會消失在風里。它亦步亦趨地靠近,小心翼翼地用尾巴將心上人圈了起來。“九歸?”明知道就是他,陸非辭還是輕聲喚了一句。狐貍沒有說話。“生氣了?”陸非辭抬起手,順了順它那身軟軟的皮毛。他這一生無愧于天地良心,無愧于師父的教導和朋友的期盼,卻唯獨有些對不起他的狐貍。“對不起,答應了要陪你一起回青丘的……”然而他也沒有辦法,就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