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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成功降世了,只能說明人界氣數已盡,此后數十年注定要籠罩在黑暗之中。”應會長受傷的右手微微顫抖起來,不知道是因為舊傷還是別的什么原因。良久,他低聲道:“蒼生無辜,沒有什么劫難是命該如此。”白澤聞言不置可否,只是道:“我言盡于此,至于剩下的事該如何決斷,你們自己考慮清楚吧。”說罷便要轉身離去。“等一等。”應會長叫住了他,“沈天師臨行前還有什么囑托嗎?如果他還有遺愿,我……”白澤背影一頓,冷冷道:“與你無關。”其實囑托是有的,牽掛也是有的,可是他念念不忘的小徒弟真的回不來了。——要讓魔神吐出被他吞噬了大半的靈魂,怎么可能?白澤重新邁開了步伐,轉眼就消失在了梅林盡頭。他一路踏雪而行,耳邊風聲呼嘯,寒冰刺骨。人說蒼生無辜,可這蒼生之中也包括燕行客嗎?也包括被魔選中的陸非辭嗎?萬事萬物的因果輪回不是一句無不無辜就能解釋的。他早已看遍世間百態,也知曉人性的弱點,所以他深知這場仗沒那么容易打。畢竟通往魔淵的路,注定是一條鮮血鋪就的不歸路。人類要抱著多大的決心,才能為了那點渺茫的希望毅然決然地前去赴死?他其實也想看看這次的血月之變要以怎樣的結局收尾,想看看燕行客死后,還有沒有人愿意為了守護人世太平而肝腦涂地。白澤回到隱之結界時,與外界一般無二的朝陽正在緩緩升起。在金光與霞彩的映襯下,狐貍站起了身,迎著陽光抖了抖身上蓬松亮麗的雪白毛發,甚至還伏低了身子,做個了捕捉獵物的動作,似乎有那么幾分躍躍欲試的樣子。“恢復得這么快?”白澤繃著一張臉地走了過來,“傷口不疼了?”狐貍聽他的語氣就覺得有點不妙,看在白澤這回好心救他的份上識趣地趴了回去,只是仍嘴硬道:“早就不疼了。”白澤這些年來大約是被不聽話的病人折騰出了脾氣,看到這種吃著他的藥還不好好養傷的家伙一律不給好臉色,此刻更是冷聲道:“我看你想走的心鎖都鎖不住,就別待在這里浪費我的藥了,直接去魔淵找你的小情人殉情吧。”九歸的金眸微微一冷:“你說我可以,可是阿辭——我不信他已經不在了。”“信不信由你,你大可以去讓魔神還人。”白澤并不松口,他知道這希望有多渺茫,更不想給它以不切實際的期盼。狐貍瞪他半晌,終于垂下了眼,悶聲道:“我會去找他的,等再過幾天傷好利索了。”它這些天身體恢復得雖然極快,但也沒到可以突破重圍殺到魔神面前的地步。白澤負手打量了它一番:“你的恢復速度確實異常……偷吃我院子里什么東西了沒?”“呸!我還怕把自己毒到呢。”九歸頗為不屑地哼了一聲。它雖然傳承著九尾天狐一脈的寶血,理論上百毒不侵,可這“百毒”也不包括白澤這里的奇毒。院子里種的那些亂七八糟顏色各異的植物,白給它都不吃。狐貍一邊且喜且憂地計算著自己什么時候能去找阿辭,一邊隨口問道:“你昨天出去干嗎了?”白澤說:“去完成那人的一些囑托。”狐貍回過了頭:“全都完成了嗎?”“還剩最后一件。”白澤搖頭,將目光轉向了室內。透過大敞的木門,一眼就能看到掛在墻上的退魔弓和如意箭,在陽光照耀下反射出一層金光。狐貍神色一動:“這最后一件和阿辭有關?”白澤收回目光,看了狐貍半晌,不答反問:“倘若陸非辭的靈魂已經完全被魔神吞噬,只留下一副外殼,那你是殺他,還是救他?”狐貍把臉埋進了爪子里,似乎不想面對這個痛苦的選擇。白澤無聲地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沒走幾步,忽聽它在背后說道:“如果這是真的,我也親眼確認過了,那么他就不再是阿辭,而是魔神——哪怕再斷一尾,我也要殺他替阿辭報仇。”白澤腳步頓了頓:“那么三日之后,你隨我一起去魔淵吧。眾生的安危和糾葛百年的恩怨輪回,全看這一戰了。”第141章未改初心(3)夜晚的首都黑云密布,大雪紛飛。凌晨一點,通靈者公會總部卻燈火通明,來來往往的人們穿梭于大門內外,氣氛一片肅殺。公會大廈最高層。一名身材魁梧、背負大劍的男人只身走到會議廳大門前。無需任何身份證明,守在門口的工作人員就認出了他背后的水痕劍,趕忙放行。“衛天師!您終于來了!”大門向兩側推開,簡約莊肅的會議大廳映入眼簾。這間會議室已經很久不用了,以往只在商討要事時開啟。此時此刻,廳內已經聚集了八人。眾人圍坐在圓桌旁,神色莊重。看到來人,簡單打了聲招呼。“唐天師。”“東方天師。”“魏天師。”“……”衛修神色淡淡地頷首回禮。——在場九人,居然都是坐鎮一方的天師!“應會長。”衛修走到漆黑的圓桌前,抬眼望向主座上的老會長,“天地令已經幾十年沒有問世了,所以我放下了前線的工作來此應招——”他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張靈符所化的金色令牌,沈聲道:“相信應會長此番叫我們來,并非兒戲。”話音一落,在場的其余幾位天師紛紛望向了應一揚。天地令,是從通靈者公會還是通靈署時就一直流傳的至高密令。要求世上所有仍具行動能力的天師接到此令立即應招赴約,不應號令者按叛逃論處。一般的小災小難,遠遠不用這種陣仗,因此這密令只有在關系到人族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才會動用,上一次出山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了。“衛天師稍安勿躁。”兩鬢斑白的老會長波瀾不驚,像是沒有聽到對方隱晦的質詢,只是道:“還有十四位天師正在趕來的路上,等人都到齊了,我再和各位說事由。”“什么!?”此話一出,室內一片嘩然。“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應會長當真召集了全部天師?”應一揚緩緩點頭:“除了身受重傷的蘇天師等人,其余能來的天師我都已經叫上了。”室內反倒安靜了下來。眾人紛紛意識到這次事件的嚴重性,因此只是靜靜地等待人齊。凌晨兩點半,最后一名在邊塞執行任務的天師也趕了過來。二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