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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賈仁義!你當初為了救自己先天不足的兒子,勾結魔人簽下魔約,如今我們想去青丘避世還不讓我們走,這到底是你自己公事公辦,還是魔族跟你打了招呼,讓你千萬別放我們離開人間?”狐貍冷聲喝問。一句話如同驚雷乍響,引得人群中傳來一陣sao動,陸非辭也是一怔。賈云飛來的時候他還在睡,對此事并不知情。一時間也分不清是確有其事,還是狐貍為尋解脫想出來的說辭。他都這么想了,在場的天師自然也不會輕易被一只大妖說動,只是多少有點疑惑,有意無意地抬頭看了賈仁義一眼。他兒子先天不足重病纏身的事,大部分天師還是知情的,賈仁義幾年前曾帶他兒子四處求醫,能找的人都找遍了,可是所有人都說沒辦法,賈仁義也一度為此消沉。直到近兩年來,情況確實有所好轉,賈小公子奇跡般地變得生龍活虎起來。賈仁義聞言身子一顫,一雙眼漸漸變得通紅:“我兒子今天中午已經因病去世了,尸體還躺在醫院里呢!他確實身患重病,也曾在名醫幫助下茍延殘喘了幾年,可這就是你構陷于他的借口嗎?他甚至都沒能活到成年!”又是一個重磅消息砸下,就連狐貍也愣住了。賈云飛死了???怎么會呢?今天早上見面的時候不好好好的嗎?九歸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糟糕,因為他知道,賈仁義不會拿這種事情說謊,否則回去一查就徹底露餡了。正因如此,事情才更麻煩了。賈云飛若還活著,他體內的魔約就是賈仁義勾結魔族的證據。可如果他死了——死無對證。“你二人三年前大鬧首都,就曾傷人無數,如今破壞A市搗毀冰牢,更是罪無可??!死到臨頭還在這里妖言惑眾,想靠誣陷我父子趁機逃脫不成!?”賈仁義的聲音如此洪亮,就連真相也在這般義正言辭前變得不堪一擊。何況他眼中還有真切的悲憤與密布的血絲,在眾人看來都是比妖狐更加可信的佐證。“賈會長節哀吧?!碧鞄熧R明哲嘆了一口氣。他剛從外地趕來參與此次圍剿,原本還不知道賈家小公子去世的消息,此刻知道了,只覺得自己剛剛那一絲疑慮實在是以小人之交度君子之腹了,于是再不疑有他,將目光轉向了包圍圈中的二人。在場的其他通靈者聽罷也紛紛打消了心頭疑惑,轉而對他們的賈會長肅然起敬,畢竟兒子剛去世就馬不停蹄地趕來執行任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這妖狐一派胡言,試圖混淆視聽借機逃跑,先將他們捉起來再說!”就這樣,眾人一致將槍頭對準了陸非辭二人。“我留在這里反而危險。”陸非辭望著周圍滿臉戒備的通靈者們,緩緩開了口,聲音意外的冷靜。“現在的我已經控制不了魔魂了,你們大概也一樣,畢竟九幽冰牢內的千年玄冰和無數符咒都被他破開了,你們還有什么后手?既然如此,為什么不索性讓我離開這里?我帶著他遠離人間,自然也就不會再傷害到人。”“說得輕巧!一口一個‘他’,難道就能將你和魔神分開了嗎?大鬧首都的也好,血洗A市的也罷,難道不是你本人???”賈仁義高聲喝問。“不是?!标懛寝o毫不猶豫地說。不光是說給賈仁義聽的,也是說給自己聽的。“師父曾經教導我,通靈者當以天下太平為己任,我既然是一名通靈者,就不會做出這種為禍世間的事來?!?/br>賈仁義的目光閃了一閃,冷笑著說:“可惜你身負魔根,終有一天會墮魔!你剛剛問我還有什么后手?很簡單——你的靈魂一散,魔魂也就不復存在了。”說罷大手一揮:“布陣!”“這家伙鬼迷心竅了,別跟他廢話了!”九歸搖身一變,本想化出十幾層樓高的巨型狐身,不料卻沒能沖破屋頂的金鐘結界,最終只能以三米多高的九尾原形開始戰斗。一場注定沒有贏家的戰役正式打響。廝殺聲、詠咒聲、哀嚎聲、短兵相接之聲……各種聲音不絕于耳。黑夜降臨,長風港口狂風怒號,濁浪滔天。原本不起眼的候客大廳被鮮血妝點成了修羅戰場,里面的人拼死做困獸之斗,卻怎么也沖不出地獄無間。陸非辭游避于眾人之間,在七名地級通靈者的帶隊攻擊下苦苦周旋。而剩下五位天師則在全力圍攻九尾,試圖先將他們之中的最強者拿下。這本就是一場完全不對等的較量,最終結果也在預料之中——陸非辭腦中縱然有千萬種符咒畫法,在絕對的力量差距面前也無可奈何。靈氣凝聚的金色鎖鏈拔地而起,將他牢牢鎖在了大陣中央。另一頭,九歸也已經窮途末路。就算在它力量巔峰,也很難頂得住五位天級強者的合力圍攻,何況如今舊傷未愈又添新傷。自從他離開天狐冢重返人間以來,身上的傷幾乎就沒有好全過。道道黃符貼上身,重如泰山,壓得它幾乎喘不過氣來。傷口越來越多,血越流越急,步子變得沉重無比,行動也漸漸慢了下來。可不能在這種時候倒下啊……狐貍一爪拍飛了眼前的魏仁言,九條尾巴在空中狂舞著。它看著大廳另一頭已經被鎖住的陸非辭,忽然低吼一聲,拼盡全力想要沖到他身邊去。無論如何都不能再看他出事了,至少要把他安全送離這里。大不了……再斷一尾!狐貍這樣想著,突然難以抑制地哀嚎了一聲。賀天師長槍刺下,一擊便刺穿了它的后腿!狐貍尾巴用力一甩,嘭地將賀明哲掃飛出去。可長槍卻還插在它腿上,痛得刻骨銘心。魏仁言趁機躍起,又是一刀!“住手?。?!”陸非辭眼睜睜地看著鮮血從狐貍胸口噴涌而出,灑向大地。攻擊卻還在繼續。刀劍割破它的皮毛,血rou翻開,鮮血淋漓。“我跟你們走!你們放了它!”陸非辭額上青筋暴起,面孔都扭曲了起來,他拼命想要掙脫,卻仍在大陣的束縛下動彈不得。“你們不是要抓我嗎?沖我來啊?。?!”陸非辭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一步一個血印的狐貍。血rou模糊的樣子,幾乎叫他認不出來。怎么會這樣?那可他的狐貍啊……九歸聽到了陸非辭啞著嗓子的呼喊,抬頭望去,卻再次被人補了一劍。這一次它沒有叫出聲來,它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心疼,一顆心都揪了起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