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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要半數以上代表通過。”蘇逸之神色凝重道,“自從賈會長上位開始,公會內部的分歧一直非常大。可是我沒有想到,都這種時候了,他們居然還在內斗。”季長歡:“什么意思?”蘇逸之:“這場鬧劇明顯是沖著沈天師去的。任務吃力不討好,就算成功了,沈天師也可能因此受傷,如果交戰造成的損傷過大,他還可能會被公會問責。若是失敗了……他大概還不會失敗。”季長歡不解:“沈天師為什么會同意接這種任務?”蘇逸之說:“大概是還不想和公會翻臉吧。他平日里雖然獨來獨往,但絕非一個沒有分寸的人,登頂首座近十年,公會內部支持他的人其實也不在少數。這個節骨眼兒上,如果公然和賈會長鬧翻了,對于我們這個圈子的打擊是致命的。不過我猜他也不會白白接這個任務,肯定和賈仁義事先約定了什么。”季長歡問:“那我們要做什么?”蘇逸之搖頭:“如今的局勢已經很亂了,總部那邊的事,我也不想再橫插一腳。至于癡魔一事,沈天師讓我全權交給他負責,我也同意了。無論什么時候,你我的首要任務都是盡可能的保A市平安。”蘇逸之起身來到窗邊,望著窗外紅如火的楓林,和一點點暗下來的天色,沉沉地嘆了口氣。“又要變天了。”第章一去不歸(4)翌日,破曉未至,A市便下起了雨。天空籠罩在一片黑幕之中,猶處深夜。秋醒在落雨聲中睜開了眼,轉頭一看,才凌晨三點半。細密的雨線敲打在玻璃上,伶仃作響。古玩店老板又在床上賴了片刻,終于翻身下地。魔原本是不需要睡覺的。只要有活人的靈魂為食,他們就可以肆無忌憚地生存下去。秋醒也一樣。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已經很久沒有進食了,可是他老底深厚,經得起這幾十年的消耗。之所以像人類一樣吃飯睡覺,也只是一種生活態度罷了。在沒有愛人相伴的日子里,他總要找點什么事情做,填充一下自己的生活。如此,才不至于讓余生無人相伴的寂寞將他吞噬,才不至于讓愛人死在自己的懷里的景象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腦中回放。凌晨四點,天空還是沒有放晴。百花街被黑暗籠罩,唯有街角的包子鋪和秋醒的古玩店中亮起了橙黃色的暖燈。秋醒從冰箱中拿出一罐啤酒,右眼莫名一跳。心里有種預感,好像有什么事情要發生。他坐在窗邊,一個人喝起了酒。身為曾經的癡魔,秋醒洞察人心的能力乃是一絕。昨天陸非辭來時,他就隱約意識到什么了。說到底,人類能容忍一只魔混跡到現在也不容易。此前他一直小心謹慎地將自己困在古玩店里,偶爾有事才出去一下,不是因為害怕暴露身份后遭到追殺,而是因為不想和人類發生沖突。他答應過曲煙柔,此生不再傷人。可惜事情還是不可避免地走到了這一步。秋醒放下啤酒,忽然目光一窄。百花街盡頭,緩緩走近了一個人。那人穿著一身卡其色風衣,一手撐傘,一手拿劍,獨自走在昏暗的雨街上,仿佛從夜的最深處走來。“咚咚咚……”男人在古玩店前收了傘,抬手敲了敲門。秋醒走了過去:“不好意思,我們現在還沒有開始營業。”沈不歸在門外微笑:“我不是來買東西的。”說著,抬頭看了眼古玩店的店名:“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揚。邂逅相遇,與子偕藏……老板打算在這里藏多久呢?”秋醒打量了沈不歸一眼:“外面下雨,進來說話吧。”“想喝什么?”古玩店老板隨口問道,像是在招待尋常客人。沈不歸掃了眼桌旁的空酒瓶:“我陪老板喝幾杯酒吧。”秋醒笑了:“也好。”他走去酒柜前,背對著沈不歸,一邊開酒一邊問:“這才凌晨四點——人類不需要睡覺嗎?”沈不歸笑了笑:“有些心事,沒能入眠。”“巧了,我也是。”秋醒將酒端了過來。“招待我這么好的酒?”沈不歸嘖了一聲,然后抬頭問道:“魔也要睡覺嗎?”“不用,只是我個人愛好罷了。”秋醒拿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這酒我珍藏多年,不趁現在喝完,以后估計就沒機會了。”“那我也不客氣了。”沈不歸伸手端起另一杯酒。“請便。”窗外一片漆黑,樹枝在風雨中左右搖晃,沙沙作響。秋醒見沈不歸只顧著喝酒,也不說正事,不由問道:“首座天師這個時間來找我,不是為了蹭我酒吧?”沈不歸挑了挑眉:“我們見過?”“我猜的。”秋醒聳了聳肩,“如果不是首座,大概也不敢這么來見我。”“口氣倒不小。”沈不歸笑了笑,右臂支腮,左手拿酒,抬眼打量著沈不歸,“五十年了,就算是貪魔這么久不進食,也會變得虛弱吧?”“看跟誰比了。”秋醒倒也沒有完全否認,“我大約知道沈天師是來干什么的,不過很抱歉,我雖然不想和你動手,但也不能坐以待斃。”沈不歸問:“為什么?”語氣十分真誠。“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秋醒回答得也很真誠。“比如呢?去找貪魔報仇嗎?”秋醒目光一冷。沈不歸搖了搖頭:“五十年前的你尚且打不過貪魔,何況如今。”秋醒:“我知道。可是有些事無論結果如何,我都一定要去做。”沈不歸又問:“死在貪魔手里和死在我手里有什么不同?”秋醒似笑非笑:“我還想問沈天師呢——看我們狗咬狗,對于公會而言不也是好事一樁嗎?為什么這么急不可耐地要除掉我?不如等貪魔出關,留我去對付他吧。”沈不歸靜靜地看著他,半晌,坦誠道:“此番公會不是沖你來的,是沖我來的。他們不敢直接和我鬧翻,卻又不想讓我好過。我若不除你,他們大概要為難我徒弟。”“你徒弟?小從嗎?”沈不歸點頭。秋醒:“我還挺喜歡小從的,他是個好孩子。不知道你看沒看出來,他現在戴著的那串琥珀法器,是當年煙柔留下的。”“我知道。”沈不歸點頭,“煙柔也是個好姑娘,那珠子還是當初我……”話一出口,便覺失言,也就沒再繼續下去。秋醒卻還是看了他一眼:“沈天師也就三十多歲吧?說什么當初呢?”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