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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放下了胳膊。他既想得到那人的注意,又到底怕他擔心。九歸倚在床頭,怔怔地發了好半天呆。突然,眉頭一皺。體內的舊傷又開始蠢蠢欲動了……“先生,我回來了。”陸非辭推開了沈不歸的房門。“怎么樣?”沈不歸問。陸非辭一愣:“您是說隔壁那位先生嗎?的確沒什么生命危險,不過我看他的臉色并不好?!?/br>沈不歸:“……”他嘆了口氣,投去一個語重心長的眼神:“我是問拍賣會那邊怎么樣了?!?/br>“呃。”陸非辭摸了摸鼻子,走到沈不歸對面坐下,“有三四個人受了輕傷,沒有出現重傷或死亡的情況。我離開那會兒,公會的人似乎在跟當地居民商量,打算將鳳凰甘草送到附近的省會城市再拍賣一次,畢竟還是城里安全些?!?/br>他看著桌上放的捉妖瓶:“您這邊問明白了嗎?那蛇妖為什么突然開始食人心肝,現在又要來搶鳳凰甘草?”沈不歸搖頭:“她不肯交代,不過我檢查了一下,她本人沒什么大病,不至于要用鳳凰甘草。”陸非辭問:“會不會是為了別的什么人?”“這就不得而知了?!鄙虿粴w說,“之后的事交給公會吧,真相如何不歸我們管。”“那我們什么時候離開這里?”沈不歸抬頭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動身吧。”他指了指桌上的捉妖瓶,“得先去K市將蛇妖交給他們。”至此,銀蛇的事也算告一段落。吃過晚飯,沈不歸拎著一壺溫酒,在屋檐下倚欄聽雨,樂得清閑。本打算好好放松一晚,卻不料隔壁出了點小意外。絲絲縷縷的妖氣溢出,在空氣中暴動流竄。那氣息狂亂又微弱,陸非辭或許感覺不到,沈不歸卻捕捉到了。他神色一動,提壺走了過去。“咚咚咚——”沈不歸客客氣氣地敲了敲狐貍房門,說出來的話卻不很客氣:“你又在搞什么幺蛾子?”或許是礙于陸非辭就在附近,他的聲音壓得很低。房間里的人同樣用低啞又暴躁的口氣回他:“滾!”沈不歸挑了挑眉,咔嚓一聲,門鎖應聲開啟。他推門而入,眉心忽然蹙了蹙。房間內一片混亂,妖氣四溢。空氣中好像有幾股不相容的力量在相互沖擊,幾乎扭曲了空氣。幸虧九歸在房內設了一圈結界,困住了這狂暴的氣息,才沒有令外界察覺。只是縱使拼命壓制,還是有幾縷妖氣無可控制地溢了出去,被沈不歸發現了。“你怎么回事?”沈不歸往里走了走,終于看到了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的某人。他伸手扯了扯被子,沒扯動。九歸把自己裹得死死的,連腦袋都沒露出來。“我說了……滾!”狐貍的語氣很不好,只是聲音比較沙啞,甚至有些顫抖,所以原本想表達的兇神惡煞也變得底氣不足。沈不歸收回了手,抱臂道:“你不是真的中毒了吧?怎么越活越回去了?”“你閉嘴!”狐貍忍無可忍地掀開了被子,“你不要欺我病著,就來這里耍威風……”沈不歸淡定自若地瞧著他,見他面色潮紅,呼吸急促,身上的氣息雖然紊亂,但卻在一點點收斂,想來體內強大的抵抗系統正在恢復,出不了什么大事。“哦?!鄙虿粴w點了點頭,臉不紅心不跳道:“我就是欺你病著,趁機來作威作福了?!?/br>九歸:“……”這人的不要臉程度簡直與日俱增。他氣呼呼地躺了回去:“我死不了,你可以滾了。”“看在我今天心情好的份上——”沈不歸非但沒走,還在床邊坐下了,“爪子伸出來,我給你把把脈?!?/br>“你不要得寸進尺!”九歸差點兒又要炸毛。“那你就實話實說,到底怎么回事?”沈不歸抬眼,拍了拍自己的捉妖瓶,“你要是在這狂化了,我正好可以連你一道收了交給公會?!?/br>狐貍咬牙道:“你等著!等我病好了……”他說到一半,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沈不歸趁機一把抓住了他的左腕。九歸這一咳嗽差點兒把肺都咳出來了,然而咳完之后,竟覺得舒服了許多。一股溫和的靈力從左手泉涌入他的身體,瞬間撫平了體內的燥熱。九歸嗖地撤回了手,瞪了沈不歸一眼:“別碰我!”“狗咬呂洞賓?!鄙虿粴w都快氣樂了,旋即眼中卻露出了一點嚴肅:“你過去三年在天狐冢內,到底經歷了什么?”狐貍的情況確實不算嚴重,估計過一晚上自己也就好了。令沈不歸驚訝的是,他體內居然同時存在著九種不同氣息的力量,像是一鍋大雜燴被硬塞入了一個人的身體。不過這情況和走火入魔不同,雖然種種力量互不相容,但每種都在他體內井井有序地運行著,并沒有發生沖突,想來全都已經被他收為己用了。九歸低頭道:“沒什么。”“沒什么?”沈不歸稍稍提高了一個音量,“這些力量怎么住進去的?你有幾條命敢這么胡來?”“煩死了!”狐貍別過頭去不理他。沈不歸沉默了,天狐冢的威名他是聽說過的,那里埋葬的不光是上古天狐,還有數千年來無數想要獲得力量的狐族。想要走出那里,所經歷的艱險是旁人無法想象的。如果他沒有記錯,眼前這只狐貍大概是近千年來唯一一個活著走出天狐冢的。“我聽小六兒說,你不讓他包扎?”沈不歸的目光將他從頭到尾掃了兩遍,“身上都是傷嗎?”九歸聽到“小六兒”三個字時,睫毛微微一顫,口氣終于沒有那么沖了:“已經沒有大傷了。你知道,我也不可能完好無損地通過天狐冢,一路上難免會受些小傷。”那些曾經差點兒要了他性命的傷口,如今都成了他口中的“小傷”。其實傷口深可及骨,就算沒有天雷降下的刑罰那么重,也在他身上留下了無法磨滅的傷痕。所以他才不敢讓陸非辭幫他上藥。“怪不得?!鄙虿粴w嘆了口氣,可以想象這完好的衣衫下包裹著怎樣一副遍體鱗傷的身體。“怕他心疼?”九歸苦笑道:“他現在還不認得我,又哪里會心疼我?”“也是,那你別扭個什么勁?”沈不歸奇怪地問,“你也不是臉皮薄的人,怎么現在有這種機會還不好好珍惜?”狐貍哼了一聲,竟也沒嗆他,而是悶聲道:“我怕他嫌丑……”沈不歸:“……”狐貍自怨自艾起來:“我這一身傷,有時候自己看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