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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狐美人抬頭,眼巴巴地看著他。秋醒樂了,知道他想問什么,卻故意逗他:“你指什么?”九歸低下頭,又長又翹的睫毛微微輕顫著:“他有沒有提到過……我?”“沒有。”秋醒斬釘截鐵地回答道,“他說不定都已經養了別的寵物了。”美人瞬間縮在沙發里不吭聲了。秋醒想,這家伙如果還是狐貍形態,耳朵和尾巴肯定都已經耷拉下來了。“好了,逗你的。”秋醒看他悶悶不樂的模樣,終究還是心軟了,“他上次來電話時還問過,你有沒有再來找我。”狐貍眼睛蹭地亮了:“真的?”秋醒嘴角一抽:“不信拉倒。你如果想知道他在哪,為什么不去找紅琦幫忙?”九歸嘆了口氣:“看來也只能找她了。最近世道不太平,她業務好像還挺繁忙,所以我原本不想麻煩她的。”“哦。”秋醒面無表情地瞧著他,“那你怎么就好意思來麻煩我呢?”他說出這句話,本來已經做好對方還嘴然后和他再大戰三百回合的準備。不料狐貍沉默片刻,居然點了點頭:“確實是我麻煩你更多一些,這些年多謝你了。我來找你也不光是為了他,而是想順道來看看你。”秋醒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突然轉了性的妖孽,喃喃道:“你這三年變化真是太大了——居然都學會說人話了。”妖孽聞言,長眉一挑,對著古玩店老板高高抬起了下巴:“知道我現在好說話就偷著樂吧,不要蹬鼻子上臉。你現在跟我動手,可未必打得過我。”秋醒白了他一眼:“你在這呆多久?”“怎么,舍不得我走?”九歸笑他,在對方發火之前接道:“我還要去找他,就不久留了,喝完這杯就走。”秋醒忍無可忍地送了他兩個字:“快滾!”九歸笑了笑,繼續喝酒。秋醒點上了一支煙,緩緩道:“這店里你有什么看中的,順道拿走吧。”九歸咦了一聲,美目斜過:“你怎么突然這么大方了?以前不是我拿塊冰蠶緞子都要磨嘰好久么?”“我很快也要離開A市了,之后這店就交給阿辰照看……我前些日子還在想,走前能不能見上你最后一面。”古玩店老板回答道。九歸拿酒杯的手忽然一頓,抬眼看他:“你要去干嗎?”“明知故問。”秋醒笑道,“血月降至,屆時貪魔也會重新現身——”他眸光一冷,眼中閃過一絲從未有過的狠決:“煙柔的仇,我一定要報。”九歸皺了皺眉:“你有幾分把握?”貪、嗔、癡三大魔,貪魔為首座。現任貪魔在位千百年,從未換過,幾乎是公認的魔界最強者。“說實話,沒什么把握。”古玩店老板吐出一口煙圈,四下煙霧繚繞。九歸眉頭皺得更深了:“那你還要去?”話音剛落,就發覺自己問了個蠢問題。果然,秋醒反問道:“三百年前你在雁回坡上死戰妖王,又有幾分把握?”九歸沉沉一嘆,知道自己不可能勸得住他,也不必去勸他了。或許這個看似慵懶散漫的男人并不像他所表現出的那樣沒心沒肺,五十年來,他從未將愛人的死真正放下。或許他吊著一口氣,茍延殘喘到現在,為的不過是找貪魔報仇罷了。世上總有那么幾條路,明知可能一去不返,也一定要走。九歸沉默半晌,仰頭喝盡了杯中酒,才又開口:“聽你這么說,我都想留在這多陪你幾天了。”秋醒輕笑:“得了,我可伺候不起你,你趕快去找小從吧。我三年沒見他了,也不知道他如今過得怎么樣了。”九歸再度垂下了眼,不知想到了什么,連指尖都微微顫抖起來。他也已經三年沒見他了。真想快一點回到他的身邊啊……陸非辭現在每天修煉時間都維持在三至四個時辰左右,早起一個多時辰,睡前兩個多時辰,生活規律得不得了。除此之外,他也沒什么事好做,就是待在房里看看書,幫沈不歸打打下手。沈不歸見他日子過得忒清苦了些,也建議過他要不要養一只寵物什么的,好帶好養的那種,可以當個伴兒。不過陸非辭拒絕了,經歷過先前那么一遭,他覺得寵物養起來實在太心累,需要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不說,還要跟它培養感情,關心它的心理狀況,糾正它的錯誤三觀,以免它日后犯事,自己也難受。總的來說,養寵物這活兒任重而道遠,又實在很麻煩,導致陸非辭一直沒這打算。直到拍賣會開始前的一天。他在邊境小鎮上遇見了一只受了傷的小奶貓。小家伙看起來還不到一個月大,毛色橘黃,唯唯諾諾地縮在冰冷的石階上,餓得直叫。鎮上陰雨連綿,雨水打濕了它的毛。冷風一吹,小橘貓凍得瑟瑟發抖,把自己團成了小小的一個球。陸非辭拎著剛買完的酒菜撐傘經過時,它正在可憐巴巴地仰頭望著他叫。起先,陸非辭只想給它喂點兒東西吃,沒打算把它帶回去。他雖然心善,但也沒有愛心泛濫到遇見個小動物就要往回撿。可當他蹲下一瞅,才發現這小家伙的右腿腫起來了,動作一瘸一拐的,艱難地過來蹭他討食。陸非辭有些心疼,伸出手來摸了摸它。卻不料下一刻,怯怯懦懦的小奶貓突然炸了毛。右腿的傷都顧不得疼了,一個使勁就撲到了陸非辭懷里,兩只前爪死死地抓住了他的T恤,抖成了只小骰子。這一撲算是徹底把陸非辭撲心軟了,他實在不忍心強行掰開它的爪子,只得托住了它,輕聲問道:“怎么了?”小奶貓當然不會回答,只是在他懷里哀哀弱弱地叫喚。小家伙瘦骨嶙峋,身子輕得不像話,它一邊發著抖,一邊拿小爪子死命勾著自己。陸非辭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托著它起身哄道:“別怕別怕,先跟我回去吧,我讓先生給你看看……”于是,陸非辭一手撐著傘拎著吃的,一手抱著只半大的小橘貓,回旅館了。不遠處,朦朦朧朧的煙雨巷中,站著一對紅衣男女。兩人都長著一副絕美的容貌,風華絕代,如陰暗天地間綻放的兩朵紅蓮。“殿下……”紅琦被身邊人的低氣壓鎮住了,小心翼翼地開口。她從未見過殿下有這么情緒化的時候,當他剛見到眼前的年輕人時,眸光幾乎化為了一汪春水,溫柔得不成樣子。他站在角落里定定地看著他,只一眼,仿佛就要望穿秋水,走到光陰的盡頭。直到對方伸手摸了摸那只小奶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