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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清風(fēng)拂面,道路兩旁的路燈閃爍著微光。陸非辭走了半晌,忽然猛地轉(zhuǎn)身:“誰?”不遠(yuǎn)處的草叢中傳來一陣沙沙聲,緊接著,一只通體雪白的狐貍鉆了出來。“九歸?”陸非辭一怔,忙小跑過去,“你怎么來了?”狐貍沒有回答,只是仰頭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你去哪里了?”陸非辭不知道它跟了自己多久,也覺得這事沒必要刻意瞞它,因此實話實說:“我去找了趟黃十三。對了,你怎么知道他是黃……”“你去找他干嗎?”狐貍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這是怎么了?”陸非辭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狐貍已經(jīng)很久沒有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了,“又吃□□了?”“回答我!”狐貍一跺爪子,地面上忽然刮過一陣疾風(fēng)。“我去問了他點兒事……”陸非辭怔怔地說。他仔細(xì)端詳了一下狐貍的神情,發(fā)現(xiàn)這家伙不是在鬧著玩,而是真的生氣了。可自己又怎么惹到它了?“到底怎么了?東方家有人欺負(fù)你嗎?”陸非辭擔(dān)心地問。他蹲下身來,想伸手安撫一下狐貍,不料竟被一爪子拍了回去。陸非辭這個姿勢本就底盤不穩(wěn),折騰了一天也已經(jīng)很累了,加上狐貍力氣又大,于是腳下一晃,居然跌倒在地。“九歸!”莫名其妙地被推倒,饒是陸非辭脾氣不錯,也有點兒小意見了。他剛想起身,胸口卻突然一沉。狐貍撲了上來,兩只前爪牢牢按住了他的胸口,又將他按了回去。“你又發(fā)什么瘋?”陸非辭輕斥道。一抬頭,卻愣住了。他看到狐貍雖然怒氣沖沖地瞪著自己,耳朵卻軟軟地垂了下來,顯得莫名委屈。“你的靈力呢……”狐貍板著臉悶聲問道。“啊?”陸非辭愣住了。“我問你的靈力呢!”狐貍驟然拔高了聲音,“東方?jīng)Q找你去干嗎了?你一回來我就覺得不大對勁……明明出了這么大事,為什么還說自己沒事?為什么寧愿去找那只臭黃鼠狼也不愿意來找我……”狐貍說到后來,聲音越來越小,語氣越來越難過,尾巴都耷拉了下來,兩只爪子緊緊揪著陸非辭的衣領(lǐng),金眸死死地盯著他。它早在晚飯那會兒就發(fā)現(xiàn)了陸非辭情況不太對,可是問他他也不說,狐貍放心不下,因此便悄悄跟了出來。它起初還不能確定陸非辭是被封了靈脈,一路跟到了咖啡廳,遠(yuǎn)遠(yuǎn)地瞧見了黃十三,也沒聽清兩人究竟討論了什么。直到回來的路上,它試著放出了一絲靈氣,對方卻沒有反應(yīng)。狐貍又是心疼又是生氣,氣他發(fā)現(xiàn)問題居然先去找黃十三,更氣他什么都不說,遇到問題自己一個人撐著。它越想越窩火,連腳步聲都加重了許多,這才被陸非辭發(fā)現(xiàn)了。陸非辭還沒有意識到狐貍的怒點在哪,只是看它這模樣,也只好先哄著,和聲道:“怎么了?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狐貍的毛都快炸開了:“你先回答我的問題!為什么不告訴我?”陸非辭無奈地說:“我怕你們擔(dān)心……”狐貍冷笑,一針見血道:“說得這么冠冕堂皇,其實你就是不相信我們,不相信我,覺得我沒法幫你解決問題!不然怎么會舍近求遠(yuǎn)去找黃十三?”陸非辭怔了怔,知道狐貍誤會了什么,卻也沒有反駁。因為它有一點沒說錯,他確實不認(rèn)為他們能幫自己解決問題。在他看來,余小寒等人不過還是一群孩子,狐貍也只是一只好吃懶做的妖,有福同享可以,有難同當(dāng)卻不必了。“你這性格,真的和我認(rèn)識的一個人一樣討厭……”狐貍呢喃道,“所以他才沒什么朋友。”陸非辭無言以對,自己前世也沒什么朋友,除了南宮義,與其他人私交都不深。他嘆氣道:“是我的問題……”“當(dāng)然是你的問題!”狐貍低下頭,鼻尖幾乎貼到了陸非辭的臉,“無論是蘇戴月還是余小寒,還有你新收的那個少年,他們都相信你尊重你,苦也好樂也好,都愿意和你分享,你呢?為什么遇到了困難反而還要躲著我們?你只怕我們擔(dān)心,不怕我們難過嗎?”陸非辭一愣。狐貍炙熱的鼻息呼在了他臉上,微微發(fā)癢,雙爪按在自己胸口,隱隱作痛。狐貍低聲道:“以后別再這樣了,你可以試著去相信身邊的人,也可以有秘密……但是你連那只臭黃鼠狼都可以告訴,干嗎不能跟我講?難道覺得我還不如它嗎!?”狐貍繞了半天,又回到了這個問題。陸非辭瞬間哭笑不得,他找黃十三可不是為了解決靈脈問題。“知道啦。”他伸手揉了揉狐貍腦袋,輕笑道:“這次是我不好,讓你擔(dān)心了,日后有什么事,能說的我盡量不瞞著,大家一起想辦法。”看狐貍臉色放晴,繼續(xù)道:“所以你能不能先從我身上起來了?壓得我快喘不過氣了……”“……”狐貍悻悻地從他胸口下去,“你怎么越來越嬌氣了!”陸非辭坐起身:“是你太重了。”狐貍大怒:“胡說!”“好了,開玩笑的。”陸非辭看它又要炸,忙將它抱過來放到膝蓋上順毛。狐貍問:“今天下午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的靈脈是東方?jīng)Q封印的?”陸非辭點了點頭,將書房中發(fā)生的一切緩緩道來。“如果我沒有看錯,他畫的是七殺斷靈封印符,七七四十九天為一周期,周期內(nèi)被封印者將無法使用靈力。”狐貍磨了磨爪子:“還親爹呢……他干嗎這么做?這樣你還怎么去參賽啊?”陸非辭說:“動機(jī)尚且不確定,不過此符并非死符,我知道解法,奈何靈力不足。距離大賽還有四天時間,期間如果能得高人相助,還是有希望的。”他雖然這么說,但也知道高人難找,尤其是在首都境內(nèi)愿意觸東方家霉頭的高人,更難找。正想著,狐貍突然抬起了頭,在月光下抖了抖雪白的狐貍毛,挑眉道:“高人?我算不算高人?”第74章青年杯通靈大賽(8)“你?”陸非辭上上下下打量了狐貍團(tuán)子一眼,噗嗤笑出了聲。坦白講,狐貍的修為確實不低,即便重傷未愈,修為也比一般的四階大妖要厲害一些。可相處了這些時日,狐貍好吃懶做的形象在他腦中根深蒂固,導(dǎo)致他實在無法將它和那些傳聞中威風(fēng)凜凜的大妖們聯(lián)系在一起。“笑什么!?”狐貍小臉一黑,情不自禁地磨起了爪子。陸非辭伸手揉了揉它的毛:“好啦,先回家了,此事明天再談。”說完抬頭望了眼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