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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群眾,不過都遠遠地站在安全線外,不敢近前。趙川抱著胸,陰陽怪氣道:“你朋友口出狂言,活該得點兒教訓。”“你瞎說!明明是你先絆的我,我才抱怨了兩句!”余小寒怒道。趙川挑了挑眉:“所以呢,你想怎樣?”余小寒抬起下巴:“道歉!”“哈?”趙川一愣,旋即哈哈大笑,“瘋了嗎?你嘴欠活該!還想我給你道歉?做夢去吧!”“你!”余小寒氣得又要往前沖。陸非辭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輕輕拍了拍。然后將人拉到自己身后,抬頭對趙川道:“如果是你先絆的他,事后還出手傷人,那我朋友的要求也不算過分,你確實欠他一個道歉。”“哼,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趙川問。“算了算了,別理他們了,榮哥還在等呢,我們走吧。”另一名同伙顯然不想多事,拉著趙川就撤。不料剛踏出沒兩步,一把銀色的短刀嗖地飛來。銀刀仿佛長了眼睛,緊貼著二人身前劃過,生生逼停了他們的腳步。趙川沉著臉回頭,蘇戴月正把玩著手中的短刀,抬頭笑道:“不好意思啊,手滑。”趙川眼睛一瞇:“你們別不識好歹!”陸非辭搖頭道:“我們初來首都,本無意惹事。但你剛剛都把我朋友拍墻上去了,現(xiàn)在連個道歉都不打算給嗎?”“發(fā)生了什么事?”一道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帶著鸚鵡的男人走了過來。“榮哥!”趙川眼睛一亮,“你可算來了!這幾個家伙剛剛出言不遜,被我略施薄懲,現(xiàn)在居然還逼我道歉!”“哦?”男人目光掃過陸非辭。陸非辭一臉平靜地說:“你朋友動手在先,還不肯道歉,我們不過想要個說法而已。”趙川不認賬了:“榮哥,別聽他們胡說!我就好好的去趟洗手間,是他先挑釁,我才動手的!”“喂!”余小寒簡直要氣笑了,“敢做不敢當啊?剛剛的囂張氣焰呢?這會兒居然開始顛倒黑白了,還要不要臉啊?”榮哥對余小寒的憤怒視若無睹,全然無視了他的質(zhì)問,只是對趙川道:“你跟這種人吵什么?也不嫌掉價么?”說著摸了摸自己肩頭的鸚鵡:“我們走。”“站住!”蘇戴月再度將人攔下,轉(zhuǎn)頭對余小寒說:“我看我們也別辨了,直接報警好了,走廊上不是有監(jiān)控嗎?你問問警察叔叔,他剛剛算不算故意傷人啊。”“好咧!”余小寒拿出手機佯裝要報警。他其實也不想跟這群人浪費時間了,只不過咽不下這口氣,所以打算做做樣子,嚇唬一下他們。不料手機剛拿出來,掌心處傳來一片guntang,情不自禁地松了手。“咚”的一聲,手機掉落在地。陸非辭皺了皺眉,轉(zhuǎn)頭望去,只見榮哥兩指夾符,肩頭的鸚鵡眼中閃過了一絲紅光。再仔細一瞅黃符上的篆文,黑眸突然一窄。這是正兒八經(jīng)的東方赤魂御妖術(shù)。陸非辭道:“原來如此,閣下是東方家的人?”“啊!?”余小寒倒吸一口冷氣。東方家是四大家族之一,自古以來盤踞京城,門下弟子眾多,根基深厚,是通靈界的一方霸主。趙川樂了:“算你識相!我們榮哥就是東方家的人,趕緊讓開!”“東、東方家又怎樣?”余小寒挺起胸脯給自己壯膽,“出身好就可以目中無人了嗎?就算你是東方家主的兒子,今天的事也不占理!”陸非辭聽罷,卻搖了搖頭,對余小寒道:“他若真是東方家的嫡系,還怕報警么?你看他手中的御妖符,只是一式,以他的修為未必不能學到二式三式,只用一式說明他學習時間不長,恐怕去到本家還沒多久吧?從前最多是東方家的分支,這樣也敢打著東方家的名號四處招搖,就不怕被踢出本家?”東方榮瞬間沉下了臉。他確實出身外門,原本在東方族內(nèi)沒什么地位,好在自己爭氣,今年年初剛剛突破至中玄位,在本家青年一代中也是排的上號的,這才被接到了本家開始修行。他素來愛面子,對外一直宣稱自己就是東方本家的人,不料此刻竟被陸非辭直接揭穿。感受到周圍同伴投來的詫異目光,東方榮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惱羞成怒道:“我不讓他報警,是因為不想跟你們耗在這里浪費時間!你還真以為我怕把事情鬧大?你們既然這么不識好歹,就別怪我給你們個教訓了!”話音剛落,東方榮揮手催動了一道風刃符、一道驚雷符,正式發(fā)動了攻擊!“我來!”蘇戴月提起短刀,迎了上去。與此同時,東方榮肩頭的鸚鵡突然揮動翅膀,朝陸非辭等人飛來。火紅色的鸚鵡所過之處,留下了一股巖漿般的灼熱氣息,逼得人節(jié)節(jié)退后。陸非辭迅速伸手結(jié)印,動作快得幾乎出現(xiàn)了重影。金色的符文流出,匯聚成一面光影交錯的護盾,將三人籠罩在內(nèi)。趙川等人見狀也加入了混戰(zhàn),與鸚鵡一起開始攻擊三人。可無論他們怎么打,金色的護盾都穩(wěn)穩(wěn)地立在那里,絲毫沒有破裂的跡象。陸非辭的神情甚至顯得游刃有余。余小寒在盾內(nèi),朝趙川比了個鬼臉。趙川怒極反笑:“好啊……看你們能龜縮到幾時?”說罷,竟轉(zhuǎn)頭開始攻擊蘇戴月。蘇戴月剛剛晉升中玄位,根基不穩(wěn),按說都不是東方榮的對手,何況這下又多了個趙川。“臥槽這么沒品!幾個大男人圍攻一個女孩子!?”余小寒怒罵道。“你站住!”陸非辭叫住了正要往前沖的人,將手中的符紙交給他,“你來控制這守護符,保護好自己和阿辰,別再節(jié)外生枝,我去幫幫戴月。”場面陷入了一片混亂。陸非辭與蘇戴月背靠背,抵擋住四人的四面夾擊。奈何那只鸚鵡精實在太煩人,總是出其不意地鉆出來陰他們一下,讓他不得不防,加之此地人多吵鬧,他也不敢有什么大動作,于是戰(zhàn)斗就這么僵持下來。打著打著,東方榮發(fā)現(xiàn)陸非辭的靈力其實不高,甚至沒有突破玄級,可就是懂的特別多!自己扔去的許多符咒,居然都被他直接點出了死門。萬物皆有死門,但卻不是那么好找的。這種一指破符的本事,需要長年累月的知識積累和對各類符文的絕對掌控,他以往只在東方家的長輩身上見到過。眼前的年輕人不過二十來歲,居然也能做到!導致他們倆玄級、倆黃級的人圍攻了半天,也沒能傷到他們分毫!東方榮有些暴躁了,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