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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貍跟他糾纏了許久,卻并未出現腐傷。它猛一發力,將魔人撲倒在地,竟直接將地面砸出個坑!陸非辭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二者速度快到他根本介入不了。一周前他的小狐貍還是只站都站不穩的傷殘患者,為什么轉眼就這么厲害了?一妖一魔正打得正不可開交,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爆炸。緊接著是樓房倒塌之聲,震耳欲聾,大地都跟著顫抖起來。黑袍魔看了一眼遠處的火光,又看了看狐貍,最終將目光轉向了陸非辭。陰翳地笑了起來:“凡人,我日后再來找你……”“小心!”狐貍突然意識到這家伙要干什么,卻還是晚了一步。一絲黑氣直直地鉆進了陸非辭胸口!魔人得手后,發出一串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然后頭也不回地朝火光漫天的爆炸地點飛去。狐貍顧不上追他了,連忙跑回陸非辭身邊:“你怎么樣!?”陸非辭揪著胸口,猛喘了幾口氣,眩暈感漸漸平復下來。掀開上衣,心口處多了一朵拳頭大小的黑紋。“我被標記了。”這是魔族特有的能力,“標記”它們看中的凡人,在這些人身上留下自己特有的氣味,方便日后找到。被標記者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氣味也會一直跟著他,除非標記他的魔死亡,否則印記不會消失。陸非辭皺了皺眉:“這魔發了什么瘋,為什么突然沖我來?”“你沒聽見嗎——他說你香。”狐貍說著,湊上去前爪搭住陸非辭的肩膀,在他身上一個勁兒地嗅:“你哪里香了?”陸非辭簡直要被它逗笑了,一把將它擼了下來:“你的關注點是不是跑偏了?我被一只魔盯上了,這下麻煩大了。”“的確很麻煩。可麻煩的不是這標記,就算那魔找上門來,我也對付得了。真正麻煩的是他說你香,這就難保你不被更多的魔惦記上。”狐貍皺了皺鼻子,“A市現在很不安全,許多魔人潛伏在暗處,情況對你很不利……可話說回來,你這么一個廢柴,靈魂到底哪好吃了?”“比起這個……”陸非辭掃了狐貍一眼,“你原來還挺厲害。那當初為什么傷成那樣?”狐貍哼了一聲,沒有回答,只是道:“知道我以往有多容忍你了嗎!”陸非辭笑了笑,伸手揉了揉狐貍腦袋,心里卻泛起一絲擔憂。自己穿越三百年而來的秘密又一次梗在了心頭。夢魔忽然現世,剛剛的景象和他當年所見如出一轍,這一切難道只是巧合?“要不我去一趟公會,先把情況跟他們說明一下?”陸非辭說。“公會的人沒辦法消除你身上的氣味,也不可能24小時守著你。”狐貍說著,掀起了眼皮,“不過我認識一個人,或許可以。”陸非辭看著它:“你指可以24小時守著我?”“……”狐貍嘴角一抽,“我指可以隱藏你身上的氣味!”“什么?”他懷疑自己耳背了。從來沒聽說過這也能消除的,就算是前世的自己也做不到。狐貍伸爪摸了摸他胸口的黑紋:“事不宜遲,我帶你去找我朋友,跟我來吧。”陸非辭稀里糊涂地跟在它后面,雖然對九歸的說法存疑,不過也挺想去見見它那位任勞任怨的朋友。最終經過一路奔波,他發現狐貍把自己帶來了——百花街!?陸非辭站在“野有蔓草”古玩店前,望著店門口那塊禁止毛絨寵物入內的掛牌,神色復雜。“你說的那個朋友,叫秋醒?”狐貍驚訝地回頭:“你怎么知道?”陸非辭:“我在這里上班。”狐貍:“???”真是無巧不成書。秋醒正坐在房中喝酒。耳邊是悠揚的爵士樂,他倚在靠椅上,右手拿著紅酒杯,愜意地閉目養神。狐貍一爪子拍開了房門:“喂!現在有空嗎?”秋醒嚇了一跳,手中紅酒差點兒灑了出來。他惡狠狠地把的酒杯放回小桌上,咬牙問道:“你是瞎了嗎?沒看到我門外掛的牌子?”“別鬧,我來找你有正事兒。”秋醒突然一皺眉:“你還帶了別人來?”話音剛落,就見自己新雇的小店員走了進來,尷尬地朝他點了點頭:“老板。”秋醒:“……”這是什么展開?他抬頭看了看陸非辭,又低頭看了看狐貍:“你們為什么會認識?”陸非辭說:“我前陣子見它受傷,就把它撿回了家,不料它在我這騙吃騙喝不走了……唔!”狐貍順著褲腿爬到他肩膀上,一爪子捂住了他的嘴。“他被一只魔標記了。”狐貍直入主題,然后刺啦一聲,將他的白T恤撕到了胸口,露出了魔紋:“你看!”陸非辭:“……”他唯二的兩件白T恤之一,就這么被這敗家狐貍撕破了!他伸手又要去掐狐貍屁股,卻被吃過一回虧的九歸洞悉了意圖,及時躲過。“喂!我在幫你,你居然還想掐我?”狐貍委屈道。“你就不能換個溫和一點的方式?”陸非辭哭笑不得地看著自己被撕開的衣服,“你讓我待會兒出去穿什么?”“你今晚就不用走了。”秋醒在一旁冷不丁地插話。“啊?”陸非辭一怔。秋醒的眉頭微微蹙起,盯著那道魔紋沉思著。半晌,他抬頭問狐貍:“你想讓我干什么?”“能不能給他消了去?”秋醒搖了搖頭:“這恐怕不行,我只能試著幫他隱藏一下身上的氣味,但不知道能不能成功。”這回輪到陸非辭驚訝了,老板居然真的有辦法?!通靈者公會都做不到的事,自己前世都做不到的事,為什么古玩店老板會有辦法?他若有所思地望著秋醒,小心問道:“老板……不是人?”第33章祭魔符(4)室內瞬間陷入一片沉默。古玩店老板看了眼陸非辭,又將目光轉向了狐貍,彼此大眼瞪小眼,相對無言。他問狐貍:“你什么都沒跟他說,就把他帶來了?”狐貍懊惱地用爪子捂住臉,這才覺出自己的冒失:“當時心急,沒多想。”“那你跟他解釋吧。”秋醒悠哉悠哉地向后一靠,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狐貍有點心虛了,它雖然知道陸非辭不是會亂說話的人,但還是覺得有點對不住好友。畢竟秋醒的身份一旦暴露,又該是一番腥風血雨了。它扭頭對陸非辭色厲內荏道:“你管那么多干嗎!能治不就行了?”陸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