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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又結實了不少,否則肯定無法維持這么久。還未待他撤下身上的偽裝,一道符咒突然向他飛來。“師兄你干嗎呢!?那不是只鬼,是何從!”蘇戴月的聲音隨之響起。蕭南旭驚訝地收了手。他遠遠就感受了到這邊的陰氣,還以為何從這家伙不光勾結妖狐,連鬼魂都利用上了。結果定眼一看,這陰氣纏身的家伙還真是何從。他嘴角一抽:“你怎么變成這樣子了?”“施了個符。”陸非辭也沒想到這么快又見面了,“你怎么知道我們來這?”“我一看你不在禁室里呆著,就知道你來實施你的‘好辦法’了。你好大的膽子!”蕭南旭咬牙說,他盯著何從看了兩眼,目光又轉向了倒在地上的李側。后者神情恍惚,雙目無神地看著地面,連自己來了都沒注意到。“你把他怎么了?”一雙劍眉皺了起來,“你在受審期間私自出逃,還來醫院鬧事,這可不是吊銷通靈證就能解決的——你非要把自己搭進去才甘心嗎?”陸非辭聳了聳肩:“具體發生了什么,頭頂上有監控,我這兒有錄音,我連碰都沒碰他,他如果不是因為心虛,為什么要怕成這樣?這會兒是嚇傻了,緩些時候就回魂了。”“你還在狡辯!把人嚇出毛病怎么辦?”蕭南旭厲聲問道。“你怎么不先問問我,剛剛發生了什么,事情真相究竟是怎么樣的?”陸非辭反問。蕭南旭愣了愣,或許從剛剛蘇戴月說他是疑鄰偷斧時起,他就隱約意識到了什么,所以下意識地在逃避這個問題。仔細想來,何從其實沒干過什么壞事。他以往總是偷偷注視著自己,或去自己常去的地方裝出幾次偶遇,都不算太出格。只可惜那些偷偷摸摸的目光總是被他發現,被人盯久了,自然覺得心煩。所謂好生毛羽惡生瘡,從厭惡何從的注視,到厭惡他本人,再到不相信他的人品,一切就變得水到渠成了。可眼下他也大約明白,何從既然敢冒險找到這來,絕對是有底氣的。他或許真的是無辜的,是無罪的,是受害的那個人。然而這就意味著自己錯了,意味著他確實被偏見所誤,這才是他不想面對的真相。“我知道自己私自出逃,是不合規矩,大不了你們吊銷我通靈證吧。”陸非辭好像不甚在意,反正他也不靠這個養活自己,只是靠它改善狐貍的伙食。“至于你說我來鬧事……”陸非辭沖李側抬了抬下巴,“我是來取證的,雖然手段不太正規,但我保證他沒什么事。”蕭南旭神色復雜地望著他,幾欲開口,卻都沒有動靜。陸非辭以為他還是不信,不禁搖了搖頭:“算了,我也不給你聽錄音了,直接讓他本人跟你說吧。”他說著,拿出一張空白符紙,當場畫了起來。金光閃過,靈氣流轉于黃符紙上,無需筆墨,也能成符。蘇戴月的小鹿眼又是一亮:“醒神符!?”這是固人魂魄,醒人精神的符咒,比較復雜,陸非辭畫完也不由氣息微喘,然后伸手將它貼到了李側額頭上。一絲金光鉆入李側眉心,伴隨著一陣清涼之感醍醐灌頂地澆下。李側猛地一機靈,眼神漸漸恢復了光彩……蕭南旭心下微驚,何從什么時候會畫這么多咒符了?這醒神符連自己都沒有學過,他又是從哪里習得的?李側好不容易清醒過來,看到何從的模樣,又是一聲尖叫。“住口!”蕭南旭被他喊得耳膜疼。“南、南旭師兄?”李側一見他,忙跌跌撞撞地爬了過去,“南旭師兄!這人來找我報仇了,你救救我,救救我啊!”“報、仇?”蕭南旭狠狠地重復著這兩個字,“你不是說自己是正當防衛嗎?他來找你報什么仇?”“我不知道,我也沒想……我下手太重,把他打死了啊!”李側語無倫次地說。“你把舌頭捋順了!”蕭南旭這個生氣,“那天究竟怎么回事?你想好了再說,不然我現在就走。”“別!不要!”李側差點兒要撲過去抱住他的大腿,卻被他側身躲開。“我說、我說……我那天去找何從,只是想教訓他一下,沒想到一錘揮過去他沒躲開……然后、然后就流了好多血……”蕭南旭的拳頭握緊又放開,差點兒咬碎了銀牙,才又問:“那你為什么要說是他伙同妖族,傷你在先?”“我、我怕他死了啊!早知道他沒死的話,我就不那樣說了!”李側再次痛哭出聲。“滾!”蕭南旭勃然大怒,然而眼角余光瞥到了一旁安安靜靜的何從,卻渾身僵住了。陸非辭在一旁抱臂看戲,末了才問:“怎么樣,我還要再去囚室一天嗎?”蕭南旭盯著地面不說話。抓人放人都有正規程序,他其實說了不算。只不過此時此刻,他實在說不出什么“先回去再說”之類的話,場面就這樣僵持下來。蘇戴月到底念及這是她親師兄,替他解釋說:“這大半夜的,師兄也辦不出放人的手續,大神,就再委屈你一晚吧,趕明兒讓師兄請你吃飯。”“別別別。”陸非辭舉起雙手表示承受不起,“我可吃不起你們師兄的飯,每次遇見他都沒什么好事,別再碰面就最好不過了。”蕭南旭根本沒法反駁,最終也只是沉默。回去后,倒是沒人追究陸非辭私逃和蘇戴月放人的事了,今晚的一切仿佛沒有發生過,唯有那段錄音留了下來。待到一切塵埃落定,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李側三人涉嫌誣告誹謗、故意傷人等罪名,至于公會最后會怎么處理,陸非辭已經不想知道了。A市終于迎來了三十四五度的炎熱夏季,艷陽之下,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通靈者公會。蘇戴月等在大門口,遠遠地朝他招手:“大神!”陸非辭走上前去,輕笑道:“我可不算什么大神,昨晚的事還要多謝你。”“我又不是無償勞動。”蘇戴月笑瞇瞇地說,“大神,你什么時候開始教我畫符呀?”“昨晚出去后,我不是已經教你靈寶凈化符了嗎?”陸非辭怔了怔,“你不會現在就要學天罡地煞退魔符吧?”蘇戴月擺出一張大笑臉。陸非辭嘆了口氣:“你如果真的想學,我也可以立刻教你,不過我建議你再等等。我如今只是知道畫法,自己也畫不成這符,你也一樣,所以教起來學起來都很費勁。而且這符咒威力巨大,反噬起來也非常厲害,會給你身體造成一定的傷害。”陸非辭說,“你還要長身體呢,慢慢熬到地級再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