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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那房中怪。“從哥,我們還需要做什么準備工作嗎?要不要再去買點兒裝備?”“不用,符紙已經夠多了,你到時候跟在我身邊,別亂跑就好。”接完任務,兩人一邊聊天一邊往外走。正要離開公會大樓時,卻忽聽門口一陣喧囂。似乎是兩名通靈者發生了什么糾紛,竟然在公會門前大打出手。看熱鬧的人轉眼間聚集了一小圈。陸非辭路過時也瞄了一眼,打架的兩人較為年輕,約莫都是下玄位修為,級別不低了,也不知為了什么撕破臉皮。眼看著戰斗愈演愈烈,不遠處驀然響起一個沉著冷靜的聲音——“何人在此喧囂!”話音剛落,兩張縛身符從天而降,瞬間制服了兩人。這聲音……似乎有點耳熟?陸非辭心里升起一陣不祥的預感。一轉頭,只見一名身著黑色風衣的年輕男子走了過來,左手持著白玉葫蘆,正是蕭南旭。陸非辭默默地仰頭望天,深感無奈。余小寒一見來人,眼中突然爆發出一陣精光,面露崇拜。好在蕭南旭直奔肇事者而去,并沒有注意到他們。“公會門口打架滋事,像什么樣子!你們通靈證都不想要了?”肇事者一見蕭南旭,氣焰立馬消了下去,蔫蔫地不說話。“走,跟我去保衛處。”蕭南旭三兩句話擺平了事情,帶著兩人回去處理,看熱鬧的人們也紛紛散去。不料就在這時,余小寒突然還魂似的叫道:“從哥!你看到沒有?那人就是特衛隊的成員!老天爺,我居然又看到活的特衛隊成員了!!”陸非辭登時一個頭兩個大,恨不能直接捂上余小寒的嘴。聲音果然引起了蕭南旭的注意,他回過頭,與某個剛說過“不要再見”的人打了個照面。陸非辭:“……”蕭南旭:“……”場面一度十分尷尬。“別看熱鬧了,走吧。”陸非辭拖著余小寒就撤。走出去十幾米,余小寒的嘴還沒停下:“從哥!那人剛剛是不是看我了?是不是?哈哈哈哈哈,今天真是太美好了!”他看的大概是我……陸非辭無奈地想。“從哥,你怎么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你知道特衛隊吧?能進去的都是精英啊!至少也有玄級修為!可反過來說,玄級修為也不一定能進特衛隊呢!”“我真是做夢都想加入他們,這些人才是奮斗在第一戰線的通靈者呀!”“從哥,你說以我的資質,還要多久能修煉到玄級?”陸非辭揉了揉太陽xue。關于這支傳說中的特衛隊,他也有所耳聞。通靈者公會之所以能擔起維護各地區治安的重任,靠的不是他們這些閑散通靈者,而是特衛隊成員。這是一支處理特殊、特大靈異事件的特別護衛隊。如果說在任務大廳中掛牌的是一些不算棘手的常規任務,那么特衛隊需要解決的就是真正棘手的危險任務。“你怎么知道他是特衛隊的?”陸非辭不答反問,“你認識他?”“不認識,可他穿著特衛隊的隊服啊。”余小寒一邊比劃一邊科普,“你看到他身后那個劍和盾相交的圖案了嗎?那就是特衛隊的標志。盾代表護佑眾生,保人世太平,劍代表以殺止殺,維持秩序穩定。”“嗯?”陸非辭回頭看了眼還未走遠的男人,黑色的風衣背后,確實印著這么一個標志,怪不得那些人對他這么巴結。“你要真想進去就好好修煉,別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陸非辭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你現在這個年齡,學業也很重要,不必過早的把自己圈在某個圈子里。”“好吧,那從哥你呢?白天上班,不去上學嗎?”“不上,我不是那塊料,也沒有錢。”余小寒一愣,突然難過起來:“沒事的從哥,我看你倒是當職業通靈者的料,以后一定能成為名揚四海的大師!”“承你吉言。”陸非辭笑了笑,“回家吧。”“從哥你住哪?我開車送你回去吧。”“不用了,我住的地方和你不順路,不浪費你油錢了,我坐公交回去就好。”兩人下了山坡,在路口分別。四周楓林環繞,空氣清新,陸非辭獨自步行在羊腸小道上,朝車站方向走去。突然,他察覺到了一絲不屬于自己的靈氣。那靈氣在他周圍似有似無地飄蕩,好像在輕輕摸索什么。有人在試探自己?陸非辭佯裝不察,看似隨意地將手插到口袋里,捏起了一張定身咒,然后猛地轉身。“定!”符咒飛出,卻被對方輕而易舉地接了下來。陸非辭一怔:“怎么是你?”楓林中走出一抹黑影,居然是蕭南旭。他捏著那張定身符,臉色有點兒泛青。說實話,他是一點兒也不想再看到何從,奈何那日.逼問李側三人,得知這幾個不知輕重的蠢貨又給自己惹麻煩了——他們給何從貼上了引鬼符。他左思右想,覺得何從這個廢柴半點兒自衛的能力也沒有,萬一百鬼纏身,搞不好要鬧出人命,那事情可就嚴重了。所幸今日正好遇上,不如幫他把咒解了。然而,他剛剛以一絲靈氣試探了一番,何從這家伙,根本沒有中咒!蕭南旭望著手中的定身符,眉頭緊蹙。過了半晌,才抬起頭目光如炬地盯著陸非辭:“你何時打通的經脈?何時開始能聚氣了?”陸非辭一挑眉:“怎么?你們特衛隊改調查人口了?”蕭南旭步步緊逼道:“李側那日說給你施了引鬼符,可我剛剛檢查了一下,你身上根本沒有咒符的痕跡!”陸非辭歪了歪頭:“李側是誰?他何時給我貼過引鬼符?”“你少在這裝蒜!李側他們找了你這么久麻煩,你會不認識?”“哦,是那三個人之一啊。”陸非辭打量了蕭南旭一眼,“所以你是來干嗎的?”蕭南旭登時語塞,一臉的難言之隱。陸非辭奇道:“該不會是良心發現,想來給我解咒吧?”蕭南旭:“……”皇天在上,他單純是不想事情鬧大而已。陸非辭看著他的臉色,幽幽地嘆了口氣:“哎,你這人雖然性格不太討喜,倒也還算有良心。”蕭南旭嘴角抽了抽,突然調頭就走。和這個死斷袖對話實在是太糟心了,他就不該來這里!陸非辭望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轉身朝車站走去。回到住所時,晚上七點剛過,太陽還沒完全落山。家里的狐小爺正懶洋洋地趴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