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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濤的眼鏡,扶著他的肩,讓他靠在自己懷中好睡得舒服些。林思濤一下子醒了,周圍一片安靜的幽暗,他猛然坐好。賀顯還在他身邊。“我睡了多久?”他不好意思地問。賀顯說:“四十分鐘。還好,還能趕上看結(jié)尾。”林思濤努力解釋:“我平時看電影不這樣的。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這里太安靜了。”賀顯看他臉色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一看就是熬夜熬的。不是熬夜看書,就是熬夜做事了。不過他沒說破。回去時候林思濤在車上又差點瞌睡起來。一睜眼就見賀顯車錯過了自家的小區(qū),他叫起來:“開過了!”賀顯微笑著說:“沒過。”他拐進了前面另一個小區(qū),這里和林思濤住的地方走路只有五分鐘距離。賀顯在這里租了套房子,裝修齊全,他就換了套家具進去。他把林思濤帶上去:“山不過來,我就過去。你不愿意靠著我住,我只好搬到你附近來了。”第20章他全知道林思濤困過了頭,又在電影院和車上補過覺了,這時候完全不困了。房子比賀顯原來那套小,但比林思濤現(xiàn)在住的房子那是寬敞太多了。賀顯把搬家電家具的事都交給了物流和搬家公司,家政來做了兩次清潔,他自己只上來看過一次,拿了些衣物過來。這會兒看著房子和林思濤一樣感覺新鮮。“餐具給忘了……”賀顯打開空空如也的櫥柜,里面想找個喝水的杯子都沒有。還好冰箱里有礦泉水和啤酒。他笑著對林思濤說:“我太著急帶你過來看了,還缺不少零碎東西沒準(zhǔn)備。不過今天住一晚沒問題,缺什么明天你列個單子我來添。”林思濤這會兒睡意全無,室內(nèi)一切都嶄新明亮,新房子特有的空曠感叫他如墜夢中。賀顯仿佛真要和他開始兩個人過日子一樣。他有些手足無措。“我現(xiàn)在就去我那里拿點東西過來。”賀顯拖住他,摟著他:“不急,明天再說。先洗澡……”床也是新的,胡桃木大床上鋪著深藍色的被褥,床不敷衍,但也沒有大得夸張。旁邊還有張按摩椅,上面搭著條厚厚的乳色羊絨毯。兩個人做了一次,林思濤終于興奮勁過去了,做完之后立刻沉沉睡著了。賀顯意猶未盡,只能吻吻他的唇,摟著他的腰吃了一點豆腐。晚上房間里只留了一盞床頭小燈,橙黃色的燈光下,賀顯看林思濤,只覺得他越發(fā)顯得年輕。他撥了撥林思濤的頭發(fā),露出他的額頭。都說男人年齡越大越喜歡年輕的,他以前沒有這樣的體會。他交往過的都是同齡人,只是到了林思濤這里,陡然比他小了十歲。他這時候才覺得這十年相差得有些恐怖。林思濤太年輕,他的將來越長,賀顯應(yīng)負起的責(zé)任就越大——雖然這么說不免有點兒自負。這種未知的負擔(dān)卻又叫他有點兒甜蜜。賀顯很高興他想起趙恕清不再感覺痛苦了。林思濤睡了這長長的一場好覺,他畢竟年輕,一個好覺就解了這兩天的疲乏。早飯這里不好做,兩個人都要趕著上班。林思濤去趕地鐵,賀顯開車捎了他一小段,在地鐵站附近放他下來。“今天晚上去我那里吃飯,開個伙增加點人氣,”賀顯說,“你什么也不用帶。”晚上賀顯蒸了一條鱸魚和幾只大閘蟹,炒了個蔬菜雜炒。林思濤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快忙完了,就幫他做了個蟹黃豆腐湯。兩人并肩在廚房站著,林思濤問他幾點回來的。賀顯穿著半舊的黑毛衣,系著圍裙,帶著眼鏡,在廚房里忙碌的樣子像個十足的好老公。賀顯說他七點左右到的家。林思濤看看時間,賀顯到家才四十幾分鐘。家里這會兒比早上又多了一堆東西——餐廳里的茶具餐具都配齊了,柜子里擺放著茶葉和酒。廚房里用具齊全,還多了一臺烤箱。“你去買菜了?”林思濤問他。賀顯說:“這時候去超市,恐怕連菜都沒買好。不是,我叫了上門配送,鐘點工又處理了下。”林思濤這才知道他就是回來掌個勺,難怪動作這么利索。就是這樣兩個人吃上飯時候都快八點了。賀顯給自己倒了小小一杯白酒,林思濤不愛喝白酒,也倒了一小杯,他想陪賀顯喝。賀顯做的菜林思濤不是第一次吃,但這次感覺特別好吃。他又喜歡吃螃蟹,看到螃蟹就走不動路那種喜歡。今天可以放開了吃,林思濤很開心。剝著螃蟹他問賀顯:“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螃蟹?”賀顯笑著反問:“有人不喜歡吃螃蟹嗎?”林思濤傻乎乎地:“我是特別喜歡吃,特別喜歡。我還記得我第一次吃蟹黃湯包的時候,完全驚呆了,那絕對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聽我外婆說螃蟹從前不值錢,他們那時候可是想吃多少有多少,真幸福。”林思濤吃東西很仔細,吃得也干凈。賀顯看著他掏得干干凈凈的螃蟹殼,感覺十分愉悅。從前宋優(yōu)吃飯就很叫賀顯無語。宋優(yōu)人長得那么干凈漂亮,其他時候行為舉止都好看,但就是吃飯時候吃帶骨頭和殼的東西吃不干凈,還愛剩飯。剩一堆菜或飯在碗里,賀顯看著就要犯強迫癥。趙恕清的餐桌禮儀很好,吃飯時也很優(yōu)雅。但他對外食很挑剔,很難有他評價高的餐廳,垃圾食品更是不要想。若在家里做飯一定要健康,健康,健康,恨不得一滴油都不放。賀顯笑過他一定能長命百歲。林思濤就正好,他吃得那么香,賀顯看著他吃都覺得是一種享受。他不明白是林思濤本來就可愛所以看他吃東西也覺得可愛,還是他連吃東西都這么可愛所以整個人都很可愛。林思濤又問賀顯:“你覺得螃蟹怎么樣最好吃?”賀顯還真沒思考過這個嚴(yán)肅的人生命題。他很愛清蒸,當(dāng)然醉蟹同樣極其爽口。喜歡就著姜和醋單獨吃蟹,但用蟹黃做菜也十分不錯。賀顯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拿過林思濤的手,他指尖還沾著些蟹黃。賀顯將林思濤的手指放在嘴邊舔了舔:“這樣吃。”林思濤臉紅了,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無聲地譴責(zé)賀顯不正經(jīng)。但賀顯已經(jīng)又把他的手指塞進他自己的口中:“嘗嘗,真的太好吃。”林思濤真的裹著手指盯著賀顯,一副不想認輸?shù)臉幼印YR顯終于大笑起來。他們兩個人把幾道菜都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