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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問。賀顯斬釘截鐵:“有。快點快點。怎么年輕人一大早的一點朝氣都沒有。記著帶上貼身衣物,洗漱用品,隨身的重要物品,嗯……其他都沒什么必要了。”林思濤趕緊洗漱好拖出背包,把要帶的東西胡亂塞了一包。慌慌張張背著包下了樓。上了車,林思濤才問:“我們是要去旅游嗎?”賀顯把他的背包往后座一扔,拿了一個大保溫杯和一個飯盒給他。林思濤打開,保溫杯里是熱茶,飯盒里裝的是三明治。“你說是就是。”“只有我們兩個?”林思濤還是覺得不可思議。賀顯一邊開車一邊說:“旅游,是最能促進感情的,也是最能檢驗出彼此合拍不合拍的。有些很好的朋友,卻不能一起旅游。情侶在結婚之前都會做一次長途旅游,看看會不會吵架。照我說,兩個人在一起之前就應該旅游一次。”林思濤不說話。賀顯說:“沒想法?”林思濤還在困:“和我們有什么關系。我們要結婚嗎?”賀顯笑起來。林思濤已經開始會玩了。這樣才更好玩。林思濤先睡了一覺,小睡了半個小時,他終于精神起來。賀顯還在認真開車。看著他的側臉,林思濤說:“我一直以為像你這樣的人,應該走到哪里都有司機和保鏢,然后身邊跟著一堆狗腿子。”賀顯說:“什么叫我這樣的人。”林思濤說:“你明知故問。”他其實早就察覺了,賀顯并不合群。賀顯不可覺察地微笑了:“我對狗腿重質不重量。再說吃飯要一堆人伺候,出去玩又要一堆人伺候,有什么意思。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林思濤覺得他話里有所指,不過只是他的猜測,不好追問。“這樣就好?”他問。賀顯說:“這樣就好。”他看了眼時間:“我們大概還有一個半小時到。玩說真心話吧。”林思濤還沒在車上玩過真心話,他問:“怎么玩?”賀顯說:“我的規則——輪流提問,問的人什么都可以問。回答的人如果不想回答,可以pass,但如果要回答了,就必須說真話。我先來。”林思濤立刻坐直了。“你覺得我帥不帥?”林思濤笑出了聲:“帥。不可能有人覺得你不帥。”賀顯說:“知道了。輪到你了。”林思濤這才發現提問比回答問題更困難,他有一大堆問題要問賀顯,然而很多問題并不能說出口。他必須好好選擇問題。最終他還是問了個不痛不癢的:“你初戀是幾歲?”賀顯想了想:“忘記了。”林思濤抗議,賀顯表示他真心忘記了。抗議無用。賀顯興致勃勃說:“輪到我了。”他問:“你是處男嗎?”第12章此情此景“你是處男嗎?”賀顯這話一問,林思濤就覺得上當了。“pass。”他說。賀顯說:“那就是處了。”林思濤說:“不是。”賀顯說:“好的,我知道了,那就是處了。輪到你問問題了。”林思濤問:“你是怎么發現自己喜歡男人的?”賀顯想了想:“太長,不說。pass。”林思濤再次抗議。賀顯反過來怪他問題問得不好:“你不該問主觀性很大的陳述題,可以創作的成分太大了。”這次林思濤不答應了:“那這個游戲就玩不下去了。回答都可以說是創作,也不知道真假。至少你心里有一個你認為的真相吧?”他堅持要聽賀顯是如何“覺醒”的。賀顯這才說:“我從小就知道男人和男人可以在一起這件事。既然知道這個概念,就很容易接受。確定性向大概是十二三歲左右,在讀初中,我想起來了——順便可以回答你那個初戀的問題了。我那時候喜歡上一個同班同學,天天混在一起玩,不過他很快就有女朋友了。到高中時候這傻逼把女朋友弄懷孕了,我就徹底幻滅了。”他總結說:“我相信肯定有那么一小撮人有美好的初戀。不過總體來說,初戀就是用來幻滅的。”林思濤沒忍住,笑出了聲。賀顯也呵呵笑。林思濤覺得他有點明白“可愛”是什么意思了。他現在就覺得賀顯還挺可愛的。“那你幻滅之后,還和他做朋友嗎?”林思濤問賀顯。賀顯說:“怎么可能。不過也不至于像小學生一樣‘我不跟你玩了’,只是后來就漸漸疏遠了。大概他也覺得和我玩不到一起了。到后來就沒怎么聽到他的消息了。”林思濤不說話了。賀顯嘴角帶著笑,像是想起了很多舊事。林思濤說:“你不問問我的初戀?”賀顯斷然拒絕:“不想。這話題太惡心了。”賀顯帶他去郊外的湖泊釣魚。四周空氣環境都很好。冬天下過了雪,天地蕭索之中有一種叫人心動的寧靜沉著。賀顯在這里租了棟小屋,有好幾個房間。離湖不遠,在二樓上可以觀鳥,看景。他把林思濤安頓在這里。“你在這里看書,我去釣魚。你要休息的時候,就可以出來走走,到湖邊去找我。”賀顯一邊整理他的漁具,一邊做安排。“中午等我回來一起吃飯,應該可以釣到不少魚。”他換上靴子,帶上帽子,像個要養家糊口的漁夫。林思濤坐在窗下,不時就抬抬眼看窗外。十點多時候他去廚房燒了一壺熱水。等水開時候,他站在陽臺上,可以清楚看到賀顯的背影,這時候太陽完全升起來了,湖面上波光粼粼,賀顯一個人坐在湖邊,也不孤單。燒好了水,林思濤裝在大保溫瓶里,提著瓶子走到湖邊。賀顯聽到林思濤的腳步聲,沒有回頭。“傲殺人間萬戶侯,不識字,煙波釣叟。每次來,我都想體會這滋味。”林思濤問:“體會到了嗎?”他想,世間不知道多少人拼得頭破血流想做萬戶侯呢。賀顯悵然說:“還差一點點。”林思濤放下保溫瓶,溫柔說:“少穿一件就能體會到了。”賀顯大笑。中午時候賀顯真提了一桶野生鯽魚回來。“小魚都放了。這兩條大魚中午做湯,兩條紅燒。”賀顯又打電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