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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亡。”這邊,楚星河在心里背著刻意記下的文章,那邊,莫清夢大聲的唱起了歌:“在很久很久以前你擁有我我擁有你在很久很久以前你離開我去遠空翱翔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無奈當你覺得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我會在這里衷心的祝福你每當夕陽西沉的時候我總是在這里盼望你天空中雖然飄著雨我依然等待你的歸期…………………………”楚星河被莫清夢的歌聲拉回思緒,別過頭來看莫清夢,欲言又止。莫清夢的歌聲越來越低,帶點沙啞,又有少年獨有的清越,唱這首歌倒是很悅耳,像是從老舊收音機里傳來的演奏完高潮部分逐漸放緩的二胡聲般動人。剛開始,只是純粹被吸引了注意,后來,仔細辨別歌詞,到最后完全專注于聽這首歌,楚星河漸漸體會到了莫清夢想通過這首歌表達的感情。夕陽終是落下,眼瞧著陽光一點點斂去,不復溫暖,少年的側(cè)臉輪廓也漸漸模糊。風還是那陣南風,因著溫度的變化,竟也帶著絲涼意。一曲終了,徒留悲涼。“星河啊,我媽,那個女人最近總是和我爸吵架,關起門吵,安生不得。我一點都不想回去。”“我總覺得再這樣下去,他倆估計就得離婚。那個女人,當初和我爸結(jié)婚后第一次回外婆家,外婆就老說你媽怎么看上個這么個窩囊男人,沒車沒房的,真是被那些情情愛愛沖昏了頭腦,等著,她早晚得后悔。現(xiàn)在想想,我媽估計真的后悔了吧。他們兩個,現(xiàn)在只剩下埋怨了。”“真不想長大,這樣我們一家還是那樣快快樂樂的。”“不對,還是長大好,他們的問題已經(jīng)是計時的地雷,遲早會爆炸。長大好,長大可以坐火車去遠方,離他們遠遠的,沒人吵,一個人,挺好的。”……楚星河坐在莫清夢身邊,默默傾聽完莫清夢的話,想了很多,想到莫mama第一天搬過來奶奶開玩笑似的對楚星河說,新鄰居的妻子要求有點高哦,我們樓這條件不知道受不受得住;又想起以前莫清夢興奮的說“mama取的名字”,現(xiàn)在卻一口一個“那個女人”,長嘆了一口氣。他不知道該怎么安慰莫清夢,只能默默陪著他,認真傾聽,等他講完了,小聲說了句:“事情也許不會如你想的那么糟。”莫清夢頓了頓,苦笑著,:“其實,我一開始也是這么想的,但我最近看到那個女人和一個胖胖的中等個子的男人一起,動作親密。男人看上去蠻有錢,手上戴著幾個金戒指,脖子上一個大金鏈子,呵,一看就是個暴發(fā)戶。我……我都不敢告訴我爸,我還是怕,我還是怕。”他沒說自己怕什么,訴說的語氣愈重,聲音顫抖著,明明還是個小學生,帶著哭音,只是因為男子漢的尊嚴,沒哭出來,像個習慣壓抑情緒的成年人。楚星河聽著他的哭音,開始后悔自己當初的不主動,如果多關心他一點,早點能陪著他,不見得有什么作用,但起碼比現(xiàn)在好。但后悔只能是后悔,不會改變過去,人生從不會因你后悔了就重頭來過,后悔在時間的洪流里慢慢釀成灰敗腐爛的枯葉泥,留不得,去不了。那晚的最后,莫清夢低低的問了句:“星河,我以后也許會去北方,離這遠遠的,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嗎?”語氣里帶著隱隱的期待。楚星河抿了抿嘴,說了句莫清夢意料之外的話:“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要知道,楚星河想來是個不會說謊的人,真碰到難以回答的問題,也不會說假話,只是不回答。“哦,我知道了。”楚星河莫名在這句簡單的話里聽出了委屈感,有點心慌慌。沒等楚星河解釋,莫清夢招呼他回去:“走吧,星河,有點晚了,外面冷,別讓你奶奶擔心。”楚星河咽下到嘴邊的解釋,放棄了,再多的解釋都很蒼白,現(xiàn)在,莫清夢確實沒有奶奶重要,奶奶一個人,遲暮之年,更需要他的陪伴。莫清夢讓楚星河先走,自己跟在他后面,看著楚星河在月光下的影子,輕聲說:“星河啊,我可能,真的,只剩下我爸和你。以后,以后,就,只有我爸了。”可惜風很輕,可惜聲音很小,可惜楚星河沒注意,話沒讓楚星河聽到。楚星河大概永遠也不會知道,那晚自己漏聽了什么,那是一句帶著莫清夢滿滿孤寂和真摯的話,他,卻錯過了。有些話,尤其鄭重的諾言與全心的托付,一輩子,可能就只會說那么一次。作者有話要說:……恩,這章有點悲傷,不要罵我……這篇文整體還是很向上的。你們要是看到什么bug或者錯字要跟留言我說啊,我會改~日常小段子敬上莫清夢:星河,為什么不跟我一起走(私奔)?楚星河:……你好意思和一個老人搶人嗎?莫清夢(假哭):嚶嚶嚶楚星河(無奈摸摸莫清夢的頭):乖,是我對不起你,以后對你好啊!莫清夢:好(?▽?)……沒節(jié)cao好哄的莫清夢╮(╯_╰)╭第7章第七章:小學畢業(yè)啦~有時候,楚星河覺得莫清夢有點沒心沒肺。明明昨晚還是一副頹靡深情的模樣,早上起來,又恢復了嬉皮笑臉,一如既往的和人打招呼,要不是他對莫清夢還算了解,他真的可能以為昨晚的一切,昨晚那支輕柔的歌,只是他的一場夢。“干嘛盯著我看?你不會是想嘗新鮮,對我有別的想法吧?光天化日之下的,我不會怕你的。”莫清夢故作夸張雙手交叉護著胸,裝作一副堅貞不屈的良家婦男的樣子,調(diào)戲楚星河。楚星河動了動嘴唇,很想說“莫清夢你能不能正經(jīng)點”,但看他笑得傻兮兮的樣子,不自覺嘴角上揚,算了,傷心事多提多錯,莫清夢還是繼續(xù)這樣傻笑著好。“噫,星河你笑得好變態(tài)啊。”,莫清夢搓搓手臂說,繼而正色道:“好啦,不鬧了,你到底想說什么啊?”“沒什么,就想到快畢業(yè)了,你要抓緊學習,考個好成績啊。”不會撒謊的楚星河開始轉(zhuǎn)移話題。“哦,就這事啊。”,莫清夢沒察覺到楚星河的小心思,撇撇嘴,把肩上的單肩背包往上提了提,眼珠一轉(zhuǎn),湊過來靠近楚星河,抬起手肘撞了一下楚星河的胸口,又用手肘在他胸口處蹭了蹭,表情有點猥瑣帶點興奮,“怎么?想讓我考好,和你讀一個學校啊?!想要我和你讀一個學校倒是直說啊~”“……你要這么想,也不是不可以。”楚星河別過頭,表情別扭,語氣更別扭。——真是個別